碎片二：少年犯

（这个词在四川话中的意思就是怕老婆的男人。“趴耳朵”是四川方言，说一个男人怕老婆，也就是常说的惧内、“妻管严”。四川人如果说一个男人是“耙耳朵”，其实是饱含赞许，因为怕老婆是爱老婆疼老婆害怕老婆生气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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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北山当然不知道耙耳朵的意思，但是看着南贺的笑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刘北山（没好气）不知道

南贺（笑）耙耳朵就是——

说到最后，南贺故意拉长声音，卖起了关子，却把刘北山惹得不耐烦了。

刘北山到底说不说？

南贺（戏谑）那还真就不说了

刘北山无语的给了南贺一对白眼。

其实，耙耳朵翻译过来无非就那么几个字：我喜欢你，想娶你。

见南贺没了音，刘北山打着伞走进了雨中。

朦胧细雨，南贺看着独步走在雨中的刘北山，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刘北山回到家中，刚进门就看到了满地狼藉和躺在地上呻吟的六子和小步。

刘北山（惊诧，愤怒）怎么回事！谁干的！六子，谁打的你们！

龙套（六子）：是……是李虎，他们找上门来，你不在家，我和小步来找你，被他们看到了，就…就…

后面的，六子不说，刘北山也明白了。

刘北山攥紧拳头，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只身一人的去找李虎，任凭六子和小步在身后喊也无济于事。

六子深知刘北山这一去是凶多吉少，就爬起来赶忙打通了面馆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铃声响起，南贺接通。

南贺喂，你好，小贺面馆。

龙套（六子）南贺，北哥他一个人去找李虎算账去了，你快去拦住他！

南贺（措手不及）不是，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龙套（急）现在一时半会说不清了，你现在要是不去，北哥就死了！

嘟嘟嘟………

听到挂断电话的声音，六子长吁一口气：南贺总比他和小步强。

而南贺并没有叫上刘一，对他来说，李虎那帮混混就是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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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南贺到的时候，只看到几个人零散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着。

南贺（疑惑）这么快就打完了？

再往里走，就听到了断断续续又微弱的呻吟声。

龙套（李虎）哎呦…哎呦

看到躺在地上的是李虎，南贺又看了看四周：刘北山呢？

南贺（拿脚踢了踢李虎）刘北山呢？

龙套（李虎）捂捂五！…

南贺妈的，说什么呢？

得不到答案，南贺索性就又往里走了几步，最后在一个旮沓角落里发现了面色阴沉的刘北山。

但他并没有选择出声，而是在那里默默等着，他知道，刘北山需要时间平复。

半响，刘北山收回思绪，慢腾腾起了身。

刚转过身，就看到了南贺。

刘北山（惊讶）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南贺（耸了耸肩）来收保护费啊。

两人相对，不久，刘北山噗嗤一下笑出了声，保护费？这家伙这么记仇？

看到刘北山露出笑容，南贺不知为何也跟着放松下来。

斜阳西下，灰色仓库，两个少年，相对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