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二：少年犯

等到第二天刘北山醒来时，身旁已没了南贺。

刘北山静静地平躺在窗前，看着天花板，想到了以前。

以前每次事后，南贺都以后抽支烟，还说什么“事后来根烟，赛过活神仙”

啧，屁话！

刘北山也是混混，比南贺还混。

南贺是靠到母亲店里打工为生的，而刘北山则是靠要债和收保护费为计的。

昨天的李虎，估计是到南贺母亲店里闹事了。

他和南贺怎么认识着来的？

刘北山啧

刘北山顶了顶后槽牙，忽而又笑了出来。

他和南贺的第一面并不愉快，两人下手都不轻。

‖三年前

－小贺面馆－

南贺妈，我先去进货了，你一个人店里看不过来，就去对面超市找刘一，让他来帮你。

南贺妈我一个人能行，不能总麻烦人家小刘。

南贺（笑）那小子，巴不得让你使唤他呢。

而后，南贺招了招手就开着三轮车离开了。

等不到半个小时，刘一就来了。

也没客气，刘一直接到厨房叫了南贺妈。

刘一干妈

南贺妈诶，儿子，你说大热天的，还来面馆干啥？

刘一那不成，就算热死，也得来，不能让干妈一个人，再说了，我要是不来，南哥得揍我了。

听到这话，南贺妈立马护道。

南贺妈他敢！

说完，两人都大笑。

刘一也顺势接过南贺妈手中的面，往外走着。

南贺妈提醒道。

南贺妈三号桌啊

刘一得嘞。

◎

忙活半天，面馆的人总算少了点。

刘一喘着气，直接撩起背心擦了擦汗。

南贺妈也从厨房里走出来，递给他一杯白开水。

刘一接过来，看了看，又朝她笑了笑。

刘一干妈，我不爱喝这玩意，要不您给我弄杯冰水，我现在就觉得身上直冒汗。

南贺妈成，我去给你拿。

就在南贺妈拿水的功夫，店里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刘一看着眼前低头抽烟还一言不发的小子，开口问道。

刘一诶，你谁啊？吃面还是闹事啊？

刘北山（自顾自捏灭手里的烟）你们这店…这个月没交钱？

刘一一听，得，又一个被李虎蒙过来的棒槌，这出借刀杀人，都他妈用了几回了，哪一次成功了？

刘一哥们，你新来的吧？

刘北山没搭话。

刘一你去附近的店面问问，谁敢收，谁又能收小贺面馆的保护费啊？兄弟，你找错人了。

说话的功夫，南贺妈出来了。

见到刘一和刘北山之间气氛不对，南贺妈连忙去拉刘一，半推半搡的把刘一推进了厨房。

刘一哎，干妈，别推我啊，干妈……

再出来时，就只有南贺妈一人。

南贺妈像平常一样，脸上扬着温柔的笑。

南贺妈孩子，要吃面吗？

刘北山……不是

南贺妈那要不要尝尝阿姨做的水饺，虾仁馅的。

刘北山…………嗯…

南贺妈笑着应答。

南贺妈好嘞，虾仁水饺一份。

刘一见状，大惊，忙跑到南贺妈身旁。

刘一干妈，他来这儿讨费，您还给他下水饺吃，下水饺吃也就算了，居然还是虾仁馅的，我也爱吃，干妈。

南贺妈听着刘一“争宠”似的控告，宠爱着回道。

南贺妈少不了你的，也给你煮着呢。……我看那孩子，有几分像小贺。

刘一听了，默默对比一下，哪里像了？

要说像，两人都一样拽，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