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一个算命的，还真把他当成神了？”周雨桐笑着说，“那你们为什么都欺负李书海？看不起他吗？”

　　“不是，就是他这人阴险狡猾，又不合群，我们聚会、逃课、打鸟、都叫他，他不去就不去还把我们告了，你说这人该不该打？”

　　他们走着走着到了一处小丘，远远可以看到空荡荡的田地里有两处相靠的房子。一处是李书海家的，一处是林苑文哥哥家的。

　　“不该。”周雨桐脱口而出，自己脑子也没反应过来。

　　如果是周雨桐打人，可以保证全是低级软组织损伤，上不了医院但也不轻松，保证三天下不了床。如果是别人打，确实不放心，万一下手重了就是一条归西的人命。

　　“小桐？”老二和老三诧异地看着低眉深思的女孩，明明十四岁，看着却像二十多的大人。

　　“啊？我就是，我的意思是说，李书海他……”周雨桐能说什么，她沉默了良久，转身继续前行。

　　她能打别人不能打？这个是什么歪理？

　　走进李书海家，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种菜的土地。李书海家院子很大，种了白菜和，，一片翠绿。

　　房屋还是土房，年代久远。与邻居家新盖的瓦房不同，他家的方子，破败之中还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压，让人畏葸不前。

　　“小海，有稀客来找你了。”李瘸子从后院走出来，抓了一只大鹅准备杀。对屋里的人说完，一瘸一拐地向案板前走去，拿起一个大刀就要砍下去。

　　“慢着！大爷，你不能杀它。”周雨桐赶到李瘸子身边握住李瘸子挥下去的手腕。

　　“小姑娘力气怪大的，你来！”李瘸子把刀交给周雨桐。

　　“李瘸子，你别过分了。”老三拉过周雨桐，把菜和肉扔到地上，拉起周雨桐就走，“这些是我娘让我们带来的，你不吃就扔了。小桐，我们走。”

　　门口的两个字，镇住了周雨桐的脚步，那两个字，嘲讽，愤怒，冰冷。

　　“稀客？”

　　李书海和马慧淑一起出来，一个光着膀子只披了一件外褂，一个红着眼圈拿了一个玻璃瓶的药水。

　　“班长你怎么在这？”周雨桐看向马慧淑，她和李书海之间保持着一段距离。

　　“周雨桐你别装了。”马慧淑走出门口，向周雨桐发动更大的攻击。

　　李书海看见周雨桐后就背过去穿好衣服，转过身拉住马慧淑：“班长，谢谢你，你先回去吧！”

抹去他的记忆

　　周雨桐看着地上的菜和肉，都是新鲜的，没有客人动过筷子。用塑料带兜着，即使放到地上也不会显得很脏。

　　“小桐，走吧！”老二老三拉着周雨桐离开这个令人不喜的地方。

　　周雨桐躲开老二老三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她需要问清他腰上的疤痕是怎么回事，新伤旧伤，满目创痕。

　　“二哥三哥，我知道回去的路，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情问李书海。”

　　“那我们等你，你先去问吧！”

　　李瘸子看着李书海的动作，只是沉默不语，等到手里的大鹅跑出去老远才放下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