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瞎子被裘德考雇了。
这次交代的活儿不是什么危险的事,但他却很重视,那就是给他的小孙女当保镖。
原本黑瞎子对裘德考这老头没什么好印象,奈何他出的价太高,他着实扛不住,便接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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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四合院内,黑色军靴落地发出均匀稳当的声响,黑瞎子带着他的墨镜,嘴角一如既往的挂着似有似无的笑意。
他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这个院子,屋檐整齐,墙漆鲜明,明明是古色古香的四合院,倒是精致的可以媲美西欧建筑了。
黑瞎子挑了下眉,真不愧是裘德考,资本家就够是奢侈。
走进内院时,远远的就看到屋檐下站着个纤瘦的身影。
大红旗袍映入眼帘,惹眼的要命,修身的款式将女孩纤细羸弱的腰肢裹着,似乎风稍稍大些,就能被折断。
她轻睨着他,眉眼温怜。
红衣似火,可淡然如水的气质却像白山茶,清贵且叫人不敢亵渎。
黑瞎子脚下的步伐不自觉的放缓,呼吸微微屏住,他与女孩对视,平白无故的生出了一些紧张感。
真是见了鬼了。
阮软“你是外公请来的人吧。”
阮软率先开口,细软的嗓音宛如雨后的晨露,还含着些少女独有的稚气。
说话时,她浅褐色的眼瞳一直盯着黑瞎子。
也许是纯属礼貌,与人说话时需要直视对方,只是黑瞎子不对劲极了,在这道柔柔的目光下,他仿佛浑身哪哪都不自在。
这时他忽地很庆幸自己的脸上架着一双墨镜,以不至于太过窘迫。
他垂了下眸,鼻尖轻哼出声。
黑瞎子“阮小姐,以后你的人身安全就由我来负责了。”
阮软缓缓的扑扇了几下眼眸,清冷的面上没有什么多余的表情,只是藏在发丝下的耳根微微发烫。
阮软“你叫什么名字?”
黑瞎子“道上都叫我黑瞎子,小姐您也可以这么叫。”
黑瞎子并不算是个好听的称呼。
他望着女孩清透的眸,竟莫名的觉得这样的称呼若是从她口中说出,不太相配。
阮软眉心微皱,有些迟疑的开口,
阮软“……瞎子?”
属实听着怪怪的。
黑瞎子轻轻扯了嘴角,斟酌过三,看着女孩懵懂疑难的表情,忍不住纠正道,
黑瞎子“我姓齐。”
他不是很在乎称谓,也鲜少同别人介绍他的姓,因为他连自己本名都记不太清了。
阮软顺了顺怀中猫儿的脊背,忽然抿唇对他轻笑,嗓音温润。
阮软“那我叫你阿齐吧。”
想来想去,想到了这个好听点的称呼。
女孩柔和的眉眼舒展开来,眼角弯成了月牙,脸颊两侧的小括号为她增添了几分可爱。
黑瞎子倏地愣住。
头一回有人以这样亲昵的方式称呼他,也许女孩是无意的,可听者有意,心底酥酥软软的,像沾了蜜。
黑瞎子“也行,阮小姐怎么顺口怎么叫。”
他的态度随意,明面上轻松恣意的模样看着与平时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