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夏北兮怎么回到家的都不知道,一进屋就看见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的爸爸妈妈。
夏北兮木讷的环视了一下家里的格局,三室一厅一卫一厨,二楼是露天的天台,上面有着许多的花花草草,还有一套小桌子,她最喜欢去哪里了,小时候经常在上面睡着了,好几次都是爸爸上来把她抱下去的。
客厅里还有几盆爸爸种植的室内植物,大理石纹的地板,客厅左侧便是厨房,厨房属于开放式的,在客厅里就能很清楚的看到里面的场景。
她的房间距离爸爸妈妈的房间隔了一个楼梯口,而她旁边的另一间屋子是空着的,但是每天妈妈都经常打扫,说是怕到时候来客人了家里脏兮兮的。
虽然家里不是很大,用的东西也是中等吧,但是这个家到处充满了温暖。
夏北兮站在那里好久了,端着一碗汤出来的萧娜看见自家女儿傻愣愣的站在那里。
把手中的汤放在餐桌上,取下手中的手套,手在围裙上擦了擦。
走过去才看见自家女儿早上化得美美的妆,此时已经花了不成样子,而且眼眶肿红,一看就哭过了。
萧娜心疼的擦了擦夏北兮眼角残留的泪。
夏北兮这才反应过来,看见妈妈心疼的眼神,夏北兮趴在萧娜身上失声痛哭。
厨房专心做菜的夏建辉听见女儿的哭声,提着菜刀就走了出来吼道“谁欺负我家兮兮了。”
夏建辉哐当的一声把菜刀丢在了桌子上。
“兮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跟爸爸说,爸爸去帮你出出气。”夏建辉大有一种为女一笑,砍死那人也无妨的怒气。
自家女儿自己都舍不得打骂,他家兮兮打小懂事惹人疼惹人爱的,他倒要看看是那个不要命了。
“爸妈,是陆怀北,陆怀北啊,他不喜欢女儿,呜呜呜”夏北兮哽咽的说完哭得更凶了。
夏建辉一愣随即心疼的摸了摸女儿的头。
他是过来人这几年来当然知道女儿喜欢那个臭小子,可是看那小子对兮兮的态度就知道他不喜欢兮兮。
一开始他也说过了,可是宝贝女儿不听他也有心无力。
萧娜扶着她坐到了沙发上,替擦干了眼泪“兮兮啊,别哭还有更好的人等着你呢!”
“就是,就是”夏建辉在一旁附和道。
夏北兮一个劲的摇头,泪水又爬满了脸上,不小心撇到餐桌上快冷却的饭菜,擦干眼泪“爸妈,我们不说这些了好吗?我去洗把脸,我们吃饭吧。”
几人气氛压抑的吃完了晚饭,夏北兮帮萧娜洗着碗,萧娜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夏北兮,发现她就像没事了一样。
夏北兮自然也感受到了来自老妈的死亡探视,扭过头冲萧娜一笑“妈,我没事我那么大的人了能有什么事。”
萧娜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洗完碗后夏北兮一如既往的陪他们看了一会电视,随后跟沙发上的两人打了一声招呼就回房了。
萧娜不放心的对夏建辉说“建辉啊,你说兮兮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呸呸呸,你才出事呢,兮兮好的很。”夏建辉瞪了萧娜一眼
萧娜委屈的撇撇嘴,她又不是那个意思。
“好啦,好啦,放心吧兮兮那么大的人了,肯定没事的。”夏建辉安慰着老伴,嘴上说的轻快,紧缩的眉毛却出卖了他。
夏北兮回到房间从柜子里抱出了一个木制的小箱子。
箱子只有两个巴掌那么大,上面纵横交错的木纹,箱子前端有处上锁的地方,可夏北兮从来没给它上过锁。
她还记得这个箱子是遇到陆怀北的第二天她叫爸爸给她买的,当时爸爸问她买来干什么。
她当时冲着爸爸做了个鬼脸,就跑了,反正东西已经到手了才不告诉他呢。
坐在窗子的围栏处,看着旁边的房子。
夏北兮打开箱子,里面是一沓一沓的便签,还有无数张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纸张。
上面全是这些年她的小心思,还有那些她欺骗自己的谎言。
小手拂过这一张张纸张,眼角赫然留下一滴泪。
夏北兮从旁边的桌子上撕下一章便签纸,拿起笔写下:LHB,你是我忘不掉的伤!
便签右下角写下了 MZ
夏北兮从柜子里拿出了一把小锁把箱子锁了起来。
右手拿起钥匙在夜空中晃了晃,夏北兮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夏北兮闭着眼睛,手一扬将手中的钥匙用力的丢了出去。
此时一中学校里一片欢乐,高三学长学姐顺利毕业,学校大放假,还开了一个欢送会!
高三学生已然忘记了今天发生的事,也没有人去关心夏北兮此时在哪里。
苏橙穿着黑色的晚礼服在人群中焦急的穿梭着,突然看见角落里的陆怀北眼睛一亮,有陆怀北的地方一定有兮兮。
“哎,陆怀北你有没有看见兮兮啊,我找她好半天了呢”
陆怀北手中的动作一顿,抬头冰冷的看着苏橙“不知道”
“哎,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平时有你的地方,就一定有兮兮耶,可是我今天找她好一会了,都不见人影!”
陆怀北内心闪过一丝慌乱。
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受控制了,他烦躁的扯了扯领带“她在哪,与我何干”
说完便走了,为什么走,他也不清楚。
“这人今天怎么那么奇怪”苏橙看着陆怀北的背影不解的吐槽了一下,又继续找人了。
这一场欢送会什么时候结束夏北兮就在哪里坐到什么时候。
旁边传来一阵车鸣声,夏北兮看了过去,那是陆家的车,车上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夏北兮瞳孔猛的一缩,低头看着怀里的木箱子,小手留恋的在上面抚摸着。
这箱子里面的东西,她舍不得丢啊,里面,里面可是她年少时的欢喜啊。
刚下车的陆怀北脚下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陆怀北疑惑的移开脚,发现是一把小巧的银色钥匙,在灯光的照射下发着微光。
陆怀北鬼斧神差的弯腰捡起了地上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