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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梦将我拖拽到这里。
“我的梅莱..我很抱歉…”
第一眼入目的是顶着曲卷短发的中年女人正亲吻我脸颊两侧,口中说着原本我不该听懂的意大利语。
“请节哀…”
我总觉得我似乎不属于这里,可我偏偏有来到这里的记忆。
今早全岛人民得知我的丈夫在战争前线牺牲的消息,当时我着一袭褪色花边的野生红连衣裙,叼着根女士香烟悠闲地行于中央广场,男人们炽热的目光直直打在我身上。
消息在这座不大不小的岛屿传播得很快,几乎半个岛的人都赶来为我道节哀等字眼以示安慰。
我明白从此我就是所有人眼里的寡妇了。
此时我来到空荡的房间,榆木桌上摆着我丈夫的肖像照,我承认倘若我没有看到这张相片也许我连他模样都不曾记得,说来也很是怪异。
在我卸妆时镜子中的我生有女人嫉妒男人心醉的长相,我终于明白印象中那些男人光膀子打量我的起因了。
后来我很快和医馆的年轻老板陷入热恋,他叫baekhyun。于是我下意识问他的中文名。
我捕捉到他眼中闪过的意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样问,最后还是将他的中文名告诉了我。
他总是那么饱含绅士风度,看向我时目光总是柔和的,却唯独没有爱意。
每隔两日他会准时在傍晚来,他很会扮演这样一份角色,每次来都会带一支红玫瑰,我也会提前做好烛光晚餐。
临走前他会轻吻我的嘴角,但仅于此,他从不做任何逾矩的事。
这样的关系持续了数周,我与边伯贤的情人关系似乎是走漏了风声,她们只是把错归咎在我身上,认为是我蛊惑了全岛公认的最英俊的男人。
明明前些天还为我道节哀的人现在却说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脏话,她们都叫我滚,我像极了罪大恶极的犯人,等待处决。
最后我是全身拖着伤口走出人群的,衣服被撕得稀巴烂,勉强能用手臂挡住胸口。
我于当天傍晚离开这里,隔着紧闭的绿铁皮火车窗口,我没有看到他。
后来我独自来到冰岛。
我是次日早晨九点抵达这里的,冰岛几乎能徜徉一整年的雪,纯白的国度与整年烈阳日照的岛屿简直是两个极端,我一时还是适应不来。
我低估了冰岛的气温,以至于下飞机时卷席而来的寒潮惹得我全身哆嗦,半空中吐出的热气瞬间化为厚水汽蒸腾。
后来我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我没有伞可以遮挡这些糟糕的雪花,索性这场雪并不很大。
路上行人不十分多,时不时会投来异样的目光,可我顾不得这些了,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带着行李来到一家廉价的出租住所。
简单地清洗了身体后将自己包裹于冰凉的被窝,我望着窗口发愣,思绪飘得很远,想到了那个男人,后来——
雪停了。
——
冬日里的某个黄昏,天气还不算恶劣,至少能看得见落日,很美,我是说打在他身上很吸引人。
深橘色的微光下使得他的轮廓变得异常鲜明。
我们就这样隔着不远的距离对望,脑海掠过了很多东西,好像这并不是在做梦,哪怕所有一切看上去都是这么不真实。
接下来发生的事变得匆忙起来,几乎他是牵着我的手快步到达我的住所,行李什么的也都不顾地放在一边。
他的唇紧贴在我耳垂处,呢喃着那些粉红情话,分别的无数个日夜他几乎要将所有爱都倾注于今晚。
分明简陋的壁炉并不怎么暖,可我身体由内而外都变得潮热起来。
他扳住我的后脑勺,我环住他的脖颈,衣袖很自然地褪到手肘处,热吻间呼吸开始变得紊乱,我的胸膛被他挤压,几乎要将我揉进他的骨血里。
与他平日温和模样形成巨大反差。
暴戾且滥情。
艳红盛开的玫瑰在洁白的被单处很是扎眼,他有些微怔,心底好像有什么东西恣意蔓生,就连动作也放慢几分。
情乱时我问,
“怎么了?”
他没答,吻住我的肩胛骨,反问我:
“还回去吗?”
这是他来到这里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此时他的眸里晕染的温存我着实看不真切,答案当然是拒绝的,那个鬼地方我再也不想去第二遍了。
在冰岛逗留的日子里,他时常会沏两杯热咖啡,再拿出旧报纸阅读,而我则窝在他怀里,以消磨午后时光。
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我们真的在相爱了,像相识多年的夫妻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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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复活酒馆番外灵感来源于电影 西西里的美丽传说
玫瑰复活酒馆这个作为晚风的番外合集之一到时候放在橙光里,这里是不完整的哦,算是提前送给大家的六一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