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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眼前的女人服了软态度也有了转变……不再似刚刚那副厌恶他突然擅闯闺房的模样。赵让心中的微怒这才有些平息……
最起码如今的慕初玖，倒是懂得变通，会假装乖巧了。
赵让“过几日陪我去海城。”
慕初玖“我不去。”
几乎是无缝衔接的回答，男人蹙了蹙眉，收回刚刚自己对她的表扬。
这女人还真是……不识好歹。
赵让“慕初玖，你没有资格拒绝对我说不。”
赵让“我让你去，就必须去。”
……
慕初玖“知道了……”
女人沉默半晌，缓缓垂下了脑袋……散落下来的头发此刻好巧不巧的挡住了她小半张脸……
赵让自然是看不见慕初玖这伤神的模样。
压了压手指，男人手指骨节发出了沉闷的响声……慕初玖心下一颤……不疼吗。
赵让“早点休息。”
沙发里的男人轻轻留下一句……随后便起身离开。女人一怔，随着他转过身后才抬起了脑袋。
只是不出自己所料，赵让头也没有回的离开了房间……
刚刚到底在期待什么，一句“早点休息”心里都能泛起层层波动……拜托，他是赵让!
慕初玖皱起眉心烦的揉了揉头发……明明梳的很是柔顺规矩的长发此刻乱糟糟一窝的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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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凌晨三点多，程姒看着张颜齐工作室里亮着的灯光，手里抱着牛奶杯的力度又加重了一两分……
程姒担心他的身体，曾经有一次张颜齐纠结于一款礼服的设计。愣是将自己的身体熬垮了……医生建议张颜齐要减少工作量，尽可能的避免熬夜……
这段时间张颜齐总是派自己出差，今日下午才回到帝都……也不知道他这是连续熬了几天的夜了。
再三犹豫下，女人还是敲了敲工作室的门……
程姒“老师?”
不出两秒，屋内传来了低沉的声音，得到允许的程姒端着热牛奶小心翼翼的开门走近男人身边……
张颜齐“什么事?”
张颜齐没有多余的目光给到她，只是一直埋着头，手上的画笔不停的画了改，改了画的……
程姒“老师，已经很晚了……”
程姒“这是热牛奶，休息一会吧。”
闻言，男人擦动画笔的动作一怔，随后随意的将画笔扔在了本子上。目光这才缓缓抬起逐渐落到自己眼前的这女人身上……
即将对视上时程姒有些躲避他的目光……不知道是因为喜欢而害羞，还是因为她知道了张颜齐和乔绾之间的事情……
看着女人别扭又刻意的闪躲，张颜齐勾了勾唇接过了牛奶。
可此时此刻程姒却不明白张颜齐刚刚这笑的深意……
张颜齐“程姒，你跟着我多久了？”
程姒“老师忘了……我十二岁的时候遇见了你，如今已经八年了。”
张颜齐“八年了啊……”
男人抬起手摩挲着眉骨，程姒琢磨不透他一遍遍重复着“八年”是为了什么……只是莫名其妙的，一股寒意瞬间包裹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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