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那人离开山城去了远方
留下空荡荡的房间和那个他
那一天,山城的风刮的格外大,连它也在诉说着思念的悲伤
贺峻霖走后,圣德里的严浩翔被人处处打量,他靠在沙发上默不作声,此刻的心房早已乱成了一团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成了这样
张真源处理完手头的事务,立马打来了电话
张真源“人见到了吗。”
严浩翔“走了。”
脖子的酸痛刺到了骨子里,连说话都带着一丝沙哑
张真源“你怎么这样说话?”
严浩翔“没什么大事,别担心!”
张真源“哦。那就好,贺峻霖人呢?走了吗?”
严浩翔“贺峻霖?我们还不如…叫他陌语。”
严浩翔低着头,眼神中带着灰冷
张真源“你说什么?”
严浩翔“奥,没什么。”
张真源“恩,你刚回来,今晚先来我这儿住。”
严浩翔“……好,谢了!”
张真源“你跟我之间讲这么见外的话干嘛!等着,我去接你。”
严浩翔“三包,我等你。”
挂了电话后,源哥吩咐了几句便走了
张真源“我去接接个人,你处理完公司的事就回去吧。”
浔“好的,张总。”
山城路上的人已经不多了,偶尔吹起的微风沁人心脾,张真源行驶在去往圣德的路上,心里也在想,究竟是两人的心结难以打开
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到了圣德
张真源虽说不是这里的常客,但他名扬圣德,甚至是整个山城的人都要对他敬畏三分
圣德的人见张真源的车停在门口,立马上前迎接
南渃(圣德经理)“哎呦,张总,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张真源“南经理不必客气,今儿个我来接个人。”
南渃(圣德经理)“接人?什么人敢劳烦张总大驾,怕不是什么贵客?”
张真源“还是你会说。”
南渃(圣德经理)“不敢不敢……”
张真源拍了拍南渃的肩膀,随后摆了摆手,随口道
张真源“忙吧!有事招呼你。”
南渃弯着腰,心里想着:今晚是怎么了?一个两个的都跑过来,这是着了谁的道了?
南渃(圣德经理)“是”
张真源刚到门口,便看到包厢里大口灌自己酒的严浩翔,不用说,今晚他心里已经猜到了半分
松了松脖口的领带,推门进了去
张真源“怎么?翔哥,喝酒不带我一个?”
张真源“自儿个喝多没意思,来,我陪你!”
说着话,张真源拿着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跟严浩翔的酒杯一碰就下了肚
张真源“喝呀!怎么了?”
严浩翔对张真源的此举愣了不到一秒后,喝下了今晚的最后一杯酒
此时张真源已经接连喝了两三杯,见他没有停下的意思,严浩翔突然按住了他的手
他低着头
一滴透着余光的珍珠从他的脸颊滑下
严浩翔“你不用安慰我。”
严浩翔“我早就想到会是这样,之前的事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他。”
张真源“…你能够回来就好!”
张真源“其他的……我们一起想办法。”
严浩翔“嗯。”
严浩翔“走,回去吧!”
张真源“好~”
张真源和严浩翔是一起进的公司,进公司前他们就认识,本以为之后的路途会一帆风顺,谁知中途出了变故
对于严浩翔的离开他没有多问,他知道,即使自己问了,以严浩翔的性格绝对不会说出口,所以他尊重严浩翔的选择
他在等,等严浩翔回来的那一天
他坚信,总有一天,那个男孩还会回来,回到这个有风、有温暖的地方
张真源向来细心,他扶着严浩翔出去的时候,看到了脖子上的手痕,看他细长的痕迹,不难知道是谁干的,可他也没想到,霖霖…会下这么重的手
南渃(圣德经理)“张总,这是?”
张真源“派个人送我们回去。”
南渃(圣德经理)“是,小李,去,送张总。”
张真源“多谢。”
南渃(圣德经理)“我们的荣幸,张总不必客气。”
回去的路上,翔哥打开窗户,吹着山城的风
他以前从未觉得,山城如此有魅力,风拂过脸颊,温柔中带着棉花糖的味道
不知是风吹的,还是心里难过
严浩翔的左眼留下了温热的泪水
严浩翔“你说…他怨我,对不对?”
张真源“……”
张真源“……翔哥”
严浩翔“我知道,他恨我,心里也一直都是怨我的。”
张真源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安慰严浩翔
于是伸出手捏了下严浩翔的肩,然后看向窗外
张真源“我们没有人希望事情去往不好的方向发展。”
张真源“他心里也是怨我的,我知道。”
可知今晚的风如此之大,张真源也承受不住流起泪来
山城的风再一次吹了起来,吹的他们两个人眼里流泪,心里难过,吹散了整个夜晚的暖流
剩下的只有一辆行驶在马路上的轿车
一个开车的司机
和两个忧伤的人
🐻
山城的风,那么暖,我们相遇在这里,欢声笑语。
山城的风,那么冷,和你在一起却也不怎么觉得。
山城的风,那么大,我竟没想过,它能吹散了我们。
———第六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