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脑海中不期然冒出嗤笑,似在嘲笑她的天真,愚不可及:无所不能?实现愿望?原来系统就是如此欺骗别人的。
虽然林景脑海中的那无厘头出现的话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晓一句从古至今不变的道理: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来,世界上哪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情,当系统是活雷锋,会为了无缘无故的陌生人而浪费自己的能量吗?
林景拂过洁白如玉的皓腕,衣摆翻飞,腕上一只莹白如玉的镯子,更称的手腕凝脂如玉。
四书五经,阐述了时人对女字的束缚与轻贱,但是千百年来,却也出现过一些女子权柄在握的情况,如今的年月对女子的束缚在严重与轻缓之间,纵然是招婿,林景的社会地位也是不怎么高的。
诚然,云老爹是极其疼爱云景的,可是这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这帮助也是极其有限的。
而云景这强迫般的招赘,已然是一种混乱的情况,地位也是忽高忽低。
林景委实不明白为何云景会把一副好牌打成如今这种稀巴烂的程度。
若是找一个没本事的小白脸,自己一直压着也就罢了,可是如今找了这样一个有野望的男子,如今是男权社会,她也有些措手不及,无计可施。
千百年的规矩就是如此,男女地位天差地别,也非是旁人不解,而是无法反抗,随波逐流。
林景想着要尽快与谢君玉解除婚约,至于原主的请求,她却不愿意实现的。
翌日,梳洗过后,林景赶着时辰来与谢母敬茶。
林景第二日给谢母敬茶时就知晓了林景仍是处子之身,他们之间是清清白白的。
谢母也是和善的,虽是不喜于她,不待见她,却也不会面上让她难堪。
今下,看着儿媳妇平淡如水的面容,她先是愣了愣,然后目光闪过一些复杂,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林景老神在在,看着老人脸上露出纠结,愧疚,无奈,欲言又止的目光,只做不知,缄默不言。
一阵静默后,谢母缓缓开口。
“阿景,母亲感激你救君妍,我们谢家欠了你的,你安心,我会劝解玉儿与你琴瑟和鸣。”
谢母思来想去,云景最是稀罕的可不就是她的儿子吗?她虽是不喜于她,却也是知晓她是自己的儿媳,自是想她与儿子和和乐乐,相处融洽。
“玉儿那儿你多体谅,你们日子还长,日久天长的,他必会了解你的一番苦心。玉儿如今正值年富力强之际,正当是为国效力之时,可别因此而把你们夫妻的情分闹僵。”
谢母感念林景救下女儿,如今是自己儿媳妇的女子,故而关切了几句。
林景非是那般不实好赖之人,对于这个可怜的老太太,源于原主的记忆,心里有着一些愧疚之意,故而对谢母有几分容忍。
“母亲,媳妇省得。”林景说罢,又道,“母亲又放宽心,儿孙自有儿孙福,母亲也应当享清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