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在她腰间的双手滚烫起来,沈翊赶紧松开手,用被子蒙住了她的脸。
沈翊"等一会儿。"
他摸了摸身上的衣服,还好,还是昨天那件。
沈翊从温暖的被窝里抽身出来,赤脚站在了地上,从地上捞起了掉落的连衣裙——这是他按照她长大的尺寸新买的。
沈翊"我去帮你拿一件新的,这件掉在床下脏了,就不要穿了。"
他忍不住落荒而逃。
一想到榕榕赤身躺在满满都是他的气味的被窝里,就如遭当头重击,满目眩晕。尤其是四肢隐隐发烫,哪里都不太对劲。
之前虽不是没有谁在同一被窝里,但那时候榕榕大多是以狗勾的形态,万万没有现在这样刺激。
他叹了口气,一颗慈父心都要变质了。
沈翊走进了她的卧室,熟练地直奔目的地,打开柜门。
——心跳怎还是如此快?得赶快平息下来,否则榕榕估计又要问出什么令人尴尬的问题。
他仰着头抿紧了唇,眼睛丝毫不敢斜视,虽然这满柜子里的衣裙都是他买的,也是他洗了之后叠进去的。
也因此,出于对自己审美的放心,他就随意地抽出里一套。然后是贴身的内衣。
——我连内裤都给她洗过,生理期也记得清清楚楚,榕榕没了我可怎么办?
手拉开装内衣的收纳箱时,他滚了滚喉结,脑中思绪混乱,仿佛有人强行塞了一团杂草进去,他正在努力地理顺。
——不,我没了她……也不行……我是喜欢她的。
想通了这一点,沈翊神清气爽地直接抱起了内衣盒子,连带着拿起的一套裙子,一起抱进了他的卧室。
尚且收了尾巴,抱着被子在床上翻滚的榕狗勾还不知道她的饲主在拿衣服的短短几分钟里,就想通了这么深奥的问题。
沈翊"榕榕,你先穿这个。穿完了就去客厅,我冲凉之后去给你做早餐。"
沈翊温声道。
他揉了揉从被子里钻出来的白色脑袋,也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同。
沈翊买的这栋二层小楼,一楼一半分成了厨房和客厅,另一半几乎是榕榕玩耍的区域,沈翊偶尔也会在那画画。
二楼有落地窗的地方原本是沈翊的画室,地上散乱的都是随意撕下的油画素描等,榕榕大多会选择在那晒日光浴,有时被兴头上来了的沈翊拿着瓜子沾了颜料,印在自己的画上。
其余的房间就是一个带卫主卧,一个次卧和一间浴室。
主卧被他让给了榕榕,他自己洗澡就会去隔壁的浴室。
看见沈翊进了浴室,她才从被窝里挣出来,飞快地套好了裙子,将褶皱的地方抚平,站在落地镜前转了一圈。
——没有了尾巴居然是这种感觉!
好轻盈!
但总有种奇怪的空落落的感觉,这让她总是忍不住地拿手去摸自己的臀后。
沈翊换上干净衣服,用小皮筋把及颈的长发扎了起来。出了浴室,看到的就是这怪异的模样。
沈翊"榕榕能收尾巴了?"
沈榕榕"昂。"
沈翊"那怎么还不高兴?"
沈榕榕"空荡荡的,总想摸一摸。"
榕榕委屈巴巴地把脑袋搁在饭桌上,按住了自己的手。
沈翊无奈,这他可帮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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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