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是没想到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小狗会说出这番话的。
他定定地瞧了她两眼,然后突然坏心眼地凑在狗勾耳边——
小声,且忍着笑:
沈翊"骗你的。"
榕榕震惊!
她用双手压着自己的耳朵,脑袋微微后仰,她震惊得都快掉色了,眉眼里都是谴责,好像在说——没想到你这个浓眉大眼的,居然会骗无辜狗勾。
但好在小狗并不记仇。
她耸了耸鼻尖,嗅到了令狗勾眼微酸的情感,便突然环抱住了他的头,轻柔地摸摸他的后脑勺。
沈榕榕"那我原谅你啦!"
沈榕榕"沈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榕榕会一直陪你的。"
她舔了舔他的额头,像狗妈妈安抚幼崽一样。
这弄得他哭笑不得。
明明说的有些话,总会出乎人的意料,意外地体贴和敏感,但行为什么的却到底和狗勾的习性相近。
真是,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沈翊叹了口气,本想逗一回小狗,结果反倒是自己被安慰了。
*
接下来的一个月,沈翊收拾好了东西,就和榕榕一起搬到了新家。
他一面思考着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一面教榕榕人类社会的基本常识,以及一些简单的知识。
也因此,他发现她的脑子极其好用,基本过目不忘,凡是教过一遍的就不会忘记。
所以——
沈翊"我说过半夜不要偷溜进我的房间,你果然是故意的吧?"
榕榕甩了甩尾巴,露出了无辜的神情,甚至还掩耳盗铃般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一副"不听不听,沈翊念经"的消极抵抗的模样。
沈翊从她的手臂下抽出了习题册,拿起了红笔,细心检查着每一道题。
短短一个月,他摒弃了一些无用的概念,直接将她的水平由一个大字不识的文盲狗勾提升到了初中生的水准。
说起来,心里还有不少成就感。
余光撇见她悄悄放下手凑过来,启唇说:
沈翊"下个星期,有大学邀请我去当客邀讲师,我白天可能没时间陪你了,自己一个人呆在家里会无聊吗?"
一个个红色的勾号在笔下落成。
他一边批改,一边腾出一只手,将她扫到他大腿上的尾巴挪开。结果在下一瞬间,不断晃动的尾巴又蹭到了他的腿上。
榕榕瞅了他一眼,然后闷闷地抱住自己的尾巴。
沈榕榕"沈翊,没有我陪你,可以吗?"
她把话里的顺序掉反,颇有些担心地看着他。
榕榕是独立狗勾,又不是黏黏怪。只是每天晚上沈翊房间里都会传来压抑沉闷的气息,让她忍不住偷偷溜进去吸上两口,压住不断动弹的被角。
等到沈翊平息了气息,她才能放心睡下。
沈翊说,二十一天能养成一个好习惯,因此老是压着她早起背单词。
但二十一天过了,她也习惯等他睡了才能安心入眠啊。
榕榕委屈地抱住了自己的尾巴,小声地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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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委屈修狗,自己哄自己
作者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