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的鞋子足够轻便没有声音呢?当然,我是其一今天穿着软底黑色运动鞋。
我写到,我有一个想法。我要冲到演播室去,一直播放歌曲给你们争取更多的机会。
武苑说要和我一起去,我拒绝了,但保险起见,带上另一个运动鞋同学一起出去。我没有去看武苑的神情,她让我害怕死亡,会让我忘掉必须要做的事,否则没人能活下来。
运动鞋同学,配角不需要有名字吗?不,世界上没有谁是主角,我只是不想提起他的名字。因为在我的故事里,他差点让我变成配角 。
我向来认为自己看人很准,觉得这是个自私凶恶的人。但我从不那么肯定自己的见解,这样还有改变看法的余地,我不想误会并一直误会谁,不幸的是我总猜的很对。
我们悄悄挪开课桌,轻轻把门打开,我只是慢慢撇向临近教室的门,就已险些被看到。于是转身摆手示意他回屋,我们再次关上门。
我写到,不行,它们四处张望,我们要再等一个下课铃。
所有人都赞同了。有个同学憋不住尿,我们转开头遮住眼,他用矿泉水瓶解决了。随后有人想笑话他,我冲他严肃的摇了摇头。谁没有几个不堪的时刻,尤其是现在这种情况还有心情,只是太无聊了吧。
武苑和我对视,当我不好意把目光转移后,再转回来,看见她在对我微笑,那一定是我脑海里最美的场景了,以至于我呆住了,缓缓回应一个微笑,我注意到左边那位运动鞋同学在瞪我。
下课铃开始响了,又是一阵楼层震动,我立刻打开门瞟了一眼隔壁,所有丧尸都在围着喇叭的那个墙角。
很好,我转身示意。他和我飞速跑进楼梯道,铃声刚好结束,没有一只丧尸注意到我们。
成功了!我很激动,紧绷的神经一下放松了,比想象中简单。
“让我走前边。”他小声说。
地上的血迹和几具尸体残骸挺骇人的。
这是好心还是阴谋?我们在楼梯道明明已经安全了,我起了疑心。
他越走越快已经接近奔跑,我也紧追在后,下到二楼他突然惊叫一声,可速度丝毫没有被影响。
一具还在蠕动的半拉子尸体拖着肠z,双目无神张着滴血的大嘴。
楼层的丧尸被惊动了,蜂蛹而出,此时我们已经下了楼往演播室狂奔。
我已经看出他的伎俩,但跑的没有他快!糟了。
这是我生死的距离,我追不上,拼尽了全力,丧尸成群在后边追赶,他冲入演播室立刻关上门。
我顿时感觉眼前一黑,我责怪自己总是这样,什么都看出来了还是要中招。我愤怒,他会为自己一丝好处葬送别人的生命。
他肯定抵住门,等我死后再开喇叭。
也许我只是对别人保存的信任太多了吧,而他们会被这样的人拯救吗?之后他一定还会为自己私欲做出伤害别人的事。
这就是所谓适者生存吗?如果是,我情愿死亡也不屑于待在丑陋的世界,只可惜武苑和我情况不明的父母了。
等等,事情有转机!
身后的尸群越来越近了,我愣在演播室门口沉思,毕竟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却突然听到咚咚咚的响声,我尝试着撞开了门,还好演播室的门是木门。
他正被两个丧尸扑在地上,不,是一个漂亮的女老师,和一个女同学。
我立刻关上门,绕过他们,打开喇叭。
我对着麦克风说:哈!这是你人生巅峰吧,想要一个结果得到了两个,嗯,等等,我放什么歌呢,拜托你拉住她们俩,不然救不了同学们了,给你一个做好事救赎自己灵魂的机会。
他在挣扎着怒骂,皮肉已被被扯下许多:我****,*****……
门外的丧尸们被近处的喇叭引走了。
歌曲“因为爱情”正在播放……
我理解,原谅你的粗鲁,太疼了吧。
上帝会原谅你吗?
救救我!对不起!
你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的。
那…啊…拜托,给……个痛快啊大哥
他颤抖着,手臂和颈动脉滋着鲜血,地都染红了。
我并没有一种很正义的感觉,没有想象中那样的舒适感,意料之中。
我还是心生怜悯。
你快死了,我要传道给你,如果上帝不存在,你也没有什么损失,如果上帝存在,悔改也许你还有可能上天堂。
信啊!我太痛了,帮帮我。
他抽搐着,血和泪交杂着流下。
但是信徒不可以自杀啊,要求别人杀你也是自杀的一种,所以为了你,再见!
我转身打开门望了望,一大部分跑去校门喇叭了 ,只有寝室没有喇叭所以没有丧尸。
他在门后含糊不清咒骂。
这就是你的忏悔吗?
杂碎,看来地狱更适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