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六 nightmare的内心

天空是一片灰暗。与这片如骨灰般暗沉的废土相接分不清边缘，这片土地没有丝毫的植被。甚至连起伏都很难见到，干瘪瘦削到连半丝值得观看的地方都没有。

　　空气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气息。只要稍稍易呼吸，那股气息立刻就在肺里炸开，灼烧着你的喉间。

　　绝望，压抑。

　　这里充斥着负面的能量，就连ink这种完全就没有灵魂的家伙也感到不适。

夏矣“这里就是他的梦境了。”

　　夏矣喃喃自语。

夏矣“他在哪儿？"

ink也环顾四周寻找着nightmare的身影，却一无所获。等到他再次转过头来的时候，却发现夏矣眯着眼睛正看着他。

夏矣你应该很和他熟悉吧。

ink点点头。

夏矣有的时候在梦境当中出现的并非是他真实的样貌，而是他们内心的投影。这种的例子也有很多。甚至有人在梦中当中的形态是一棵树。

区别于刚刚的激动情绪，这个女孩谈及nightmare的时候，口气平静了很多。

夏矣你比我更有可能找到他。

啊这。

虽然我认识nightmare，但是我不觉得自己和他有什么半点共鸣。对于Ink来说，哪怕是和自己共同战斗的伙伴形成同理心已经是很吃力的事了。

更何况那个以别人痛苦为食的疯子。

在他们说话之间。

ink发现在他们的右边。隐隐的似乎从空气当中浮现出一棵树的轮廓。随后，一栋栋房屋的剪影从空气当中吐出，围绕着那颗树排列。

树？难道是…

　　情感之树？诞生dream和nightmare这两个情感守护者的母亲。ink只见过他被nightmare毁灭之后的模样。不过想想这究竟是在谁的梦境当中，这棵树是情感之树，也差不多可以确定了。

　　但是这些东西看起来都十分虚假。就像一层雾一样。

一种荒诞的想法刹那间闯入Ink的脑海。

不会nightmare他真的是一棵树吧。

那也太有趣，不，可怕了。

ink“估计在那里吧。”

ink给夏矣指了一下那个方向。她顺着手指的地方望过去，随后点了点头，一马当先的走上前。

　　等到他们走近。

　　渐渐看清楚了那颗如死灰一般的树木之下，蹲坐着一个唯一有颜色的物体。一个骷髅，身着着一席紫色的衣服。

　　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树下，抱着一本书看。

　　半透明的灰色剪影层层叠叠地围绕着他，将他的身影冲得不甚清晰。那些影子熙熙攘攘嘈杂，似乎在咒骂着什么，还时不时向那个骷髅丢出一些东西。

　　但那个身影依旧一动不动地看着书，恍若未闻。

　　ink立即认了出来。这个是nighty，nightmare曾经的样子，在那些事情发生之前，他也是像这样子静静地看着书。

　　不会吧，难道说nightmare内心深处依然是那个小月饼？

　　夏矣在勉强刚刚可以看清楚那个骷髅的地方停下了脚步。举目远眺着那个在树下的身影。

　　ink推了推夏矣。

ink“你不打算再靠近一点嘛？”

　　他自己可是好奇死了，对于他所发现的事情，Ink恨不得立刻跑到涂鸦球空间当中去，把这件惊天秘闻告诉每个人。

那个罪行累累罄竹难书的nightmare内心有可能依然是温柔善良的小月饼。

这玩意谁能够想得到呀。

夏矣“我可不想就这么结束这场梦境。在我们进入的那一刻起，对方做的就是清醒梦。”

　　清醒梦ink知道，也就是指的做梦者在梦中依旧有自我意识，并且能够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比起对方是小月饼这个发现来说，这又能算得了什么。

　　夏矣低下头斜眼看着Ink。

夏矣“你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ink在被军方追杀的时候都显得悠闲无比，那中把一切却之身外的气度。夏矣想象不出他究竟会因为什么而激动。

有意思。

夏矣“算了，我去看看吧。”

　　那些围在nighty身边的黑色人影并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阻碍，那些东西和他们半透明的身躯一样，可以轻易地穿过。两个人反而是很轻易的到达了那个骷髅的身边。

　　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一人一骷髅的到来。

　　nighty依然垂着头，如看着他那本书。

夏矣“诶…”

　　夏矣伸出手，试图去触碰nighty的身躯。可是就在她的手掌刚刚接触到对方的肩膀的时候。

　　手掌直接穿了过去。

夏矣“这和刚刚那些人也一样，都是梦境造制造出来的虚影。”

那么…nightmare在哪里？”

　　哒…哒…哒…

　　粘稠污秽的黑色粘液滴在地上，散发着一种刺鼻的腥味。

　　一根散发着腐败气味的触手，穿透了一个人形身影的腹部。红色的液体以及深黑色的粘液肆无忌惮的泼洒在地上。

哀嚎声于他们的后方响起。

　　青烟升腾而起。土地发出被腐蚀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