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脏

秦霄贤看吴欣凝这段时间失魂落魄，整个人都散发着颓废的气质，而且也越来越沉默寡言。他怕吴欣凝在学校被人欺负，偏偏这又是个什么都不肯往外说的主儿。

秦霄贤小凝，你老实告诉舅舅，你在学校有没有被人欺负？

吴欣凝心脏跳漏了半拍，她强撑着表面平静如水，微微笑着，

吴欣凝没有啊，我在学校很好，也认识了一个很好的朋友。

秦霄贤无奈的叹了口气，吴欣凝不说，他也不好再多问什么。秦霄贤看她身上也没有什么伤痕，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秦霄贤可能只是想家了吧。

秦霄贤想。

隔天，吴欣凝在转角处又遇见了吴佳慧和江琦二人。吴欣凝转身就想走，吴佳慧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吴佳慧怎么，心虚了？

吴欣凝我…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江琦你真的当没人知道你做的事吗？！

吴佳慧拖着吴欣凝又进了女厕，洗漱台上摆了一瓶黄色的液体。江琦把她抵在墙上，抬手就是两巴掌。

江琦你要庆幸黎姐最近被她爸盯得紧，不然你觉得你的脸还会这么干净吗？

江琦嘴上说着，脚下一膝盖踢向了吴欣凝的腹部。吴欣凝痛苦的捂着肚子，缓缓蹲了下去。吴佳慧拿着那瓶液体，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吴佳慧江琦，把她的手反手压在背上。

吴欣凝你们要干什么！？

吴欣凝双手被压在背上，动弹不得。她害怕的盯着吴佳慧手上的瓶子，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吴佳慧冷笑，

吴佳慧你听过尿能美颜吗？

吴欣凝惊恐的睁大着双眼，不停的摇头。吴佳慧越来越靠近，手上蓄势待发，

吴佳慧没听过没关系，你亲自试试就知道了。

说完，吴佳慧把整瓶的尿液泼到吴欣凝的脸上。吴欣凝惊恐的大叫，她的头发和脸上全是尿，有些还顺着鼻子滴进了嘴里。

吴欣凝无助的哭喊着，她紧闭着眼睛身体止不住的蠕动挣扎。江琦放开她的手，得逞的笑着。吴佳慧蹲下身看着狼狈的吴欣凝，在她耳边低声说道：

吴佳慧不要妄想你能改变什么，这次是尿，下次可就不知道还有什么了。

吴佳慧和江琦走后，吴欣凝颤抖着身子走到了洗漱台前。她闭着眼不停地摸索着，她打开水龙头，不停地用水洗着自己的脸。吴欣凝疯了似的用水拍打着脸，最后发泄的拍打着洗漱台。

她蹲下身靠在洗漱台良久，最后面无表情的走回教室。化学老师正在讲台上上课，吴欣凝抬手敲了两下门，

吴欣凝报告。

化学老师点了点头示意吴欣凝进来，吴欣凝学习很好，而且很少犯错，老师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方琳看着几近颓废的吴欣凝，心里止不住的得意。她表面上依旧装得与吴欣凝要好，对她关心得紧。

方琳欣凝你没事吧？头发怎么湿了？

吴欣凝丢了魂似的，说话也变得有气无力。

吴欣凝我没事…

江琦看着吴欣凝露出与她预料中一模一样的反应，心情大好。

今天是刘筱亭接吴欣凝放学，一路上刘筱亭都一直在和吴欣凝讲话。她偶尔配合的露出浅笑，却也没有说话。刘筱亭皱眉，

刘筱亭小凝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

吴欣凝没什么，我就是有点累了。

吴欣凝站在蓬蓬头下淋着水，她一遍又一遍的洗着自己的身体，就算把皮都搓红了她也一直在洗。她觉得自己很脏，她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洗干净。但是吴欣凝每每想起那些泼到脸上的尿液的时候都会忍不住的干呕，她变脏了。

吴欣凝靠在床头，右手拿着锋利的眉刀。她一遍遍往左手上割，忍不住抽泣着。吴欣凝不敢割得太深，怕留疤了被秦霄贤发现。她看着手上的伤口，内心深处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兴奋，情绪找到了发泄口，她不停的用眉刀往自己的手上割。鲜红的血液从伤口处渗出来，触目惊心。

吴欣凝拿着眉刀到洗漱间清洗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只觉得面目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