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毁灭重生

数十年后的今天，散伙后随便捡了点杂七杂八的活将就着干的09也退休好几年了，曾经东凑西凑就为了搞一个研究所的一帮哥斯拉爱好者，如今，分道扬镳在各个岗位上，而他们对于事物的热情也多被时光所消磨殆尽。他们彼此间虽然还有联系方式，但却已很久很久未动过了。

今日，09照例还是早早地起来了，尽管他现在已经退休多日了。在清晨寂寥无人的街道上跑了半个多小时后，09才慢慢跑回家。回到家，打开电视，调大音量，09本想就这样去洗个澡，干点别的事去了，但此时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件具有重大意义的新闻，其标题为：人类竟拥有为自己所用的怪兽。若是在别处出现如此标题，09是不会多看一眼的，但这毕竟是新闻，09还是回到电视机面前，这不看或许就这样过去了，但就是这么一看还真给09看出一些异样了。新闻里放出了关于那种怪兽的几张不同形态的图片，其中最小最原始的形态竟是数十年前他们在无意中采集到的红色不明节肢动物。而与之对应的其他形态，从外观上也有非常明显的形态结构上的差异。

09的脑内，数十年前的记忆，如走马灯般，清晰地踊跃于眼前：合伙试图提议打捞哥斯拉骸骨，发现不寻常的鱼骨，发现了一种进化快且危险的节肢动物，以及…………次日09在鱼缸内发现了一只大个体的红色节肢动物，只是最后一件事，09至今从未说出来，却从未能将其遗忘。继续看新闻说：“这种惊悚的不明生物由君主生物科技公司所发现并秘密培育，而所谓为人类所用也是该公司的一项发明——生物芯片卡奥，针对大脑结构比较简单的生物所研发的，没错，这种看似节肢动物的生物居然有脊柱，而且还有大脑的，不过智力低下，便于指挥。别看这种生物比起那些怪兽，一只只大概只有不足二十米高，但多只这种生物却能轻易地用他们的口器往怪兽体内注射某种微小氧气以溶解它们的身体。由于这种生物体发现于哥斯拉死亡之地，所以他们推测这是一种被氧气毁灭者催活并导致其变异的远古节肢动物，故命名为戴斯特洛伊亚，即毁灭者。至今日，哥斯拉重现的消息已数不胜数，虽然这家公司目前仅能培育五种这样的生物，但它们并不需要喂养便可存活许久，至少如此以来，人类对于哥斯拉和那些普通怪兽不再需要氧气毁灭者这样危险的武器了。”09关闭了电视，一个人静静地坐着发呆：为什么？为什么它们也发现了这种生物？这个暂且不说，万一真是偶然也不奇怪。但这里存在着可疑的地方，微小氧气是苇橼自己命名想出来的，毕竟真要说，可能就当年的芹泽认识这种物质了，而他们却非常轻松地，就这么不加解释地喊了出来。（09）：不行，我还是得联系大家。说罢，09在柜子里寻找着他们曾经的联系方式，但刚起身，一通电话便打了过来。接上，电话另一头传来组长苇橼的声音，09愣住了，以至于没听见苇橼的话。（苇橼）：09？09！（09）：哦，额额，是的。（苇橼）：我说，我们待会儿会在一处餐馆集中，问你来不来。（09）：为什么突然这么说。（苇橼）：你应该看了新闻吧。（09）：是的。（苇橼）：不觉得有点奇怪吗，不过详细地我们集中后再谈。

五小时后………………

（苇橼）：行了，人差不多到齐了，除了当年的留学生，回中国当了一位生物学教授，此时它正在休假，听到消息也是正在赶来，不过我们还是先讲吧。今天早上的新闻大家都看过了吧，一家不知从何而来的生物科技公司，不仅发现了我们曾发现的那一种节肢动物，还将其培养成了怪兽，而且我有注意到他们的一些资料与我们当时简单归纳的资料有一定的相似性，包括我独创的一些专有名词，而且我派人查过了，这家所谓的君主科技公司，其前身就是当年我们曾拉拢过用于哥斯拉打捞项目的一家比较有名的科研所，很显然，我们算是被背刺了，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生物体是怎么发现的。（09）：对于这个…………我其实有点话要说。（苇橼）：说吧。09将那件尘封多年的事说了出来，并推测由于他们被监视了，所以行动有所暴露而导致现在的结果。（苇橼）：诶…………，原来是这样吗…………，54，我们所有的言谈都记录下来了吗，发给19，待他来日本之后再详谈。

散会后，大家并没有离开，而是并排在山丘半山腰的观景台上远眺初代哥斯拉陨落之海。（09）：说起来我们真是好多年没有这么聚过了。（苇橼）：是呀，不过我们分散多年还能聚在一块儿已经很不错了，可惜了这次的这件事我们确实没法再过多干涉了，都是六七十岁的老头子了，该养老的养老，该科研的科研，其实已经经不住什么冒险活动了，只能说顺观其变吧。众人望着海的尽头，昏黄的夕阳正逐渐落到海平线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