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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承影 (一)

南来飞燕北归鸿

“唰!”

一道雪白的剑光与窗外射进的阳光交错起来,亮的令人有点睁不开眼。就这片刻恍惚,锋利的剑刃直朝徐旧平削去。

徐旧平不得不从柜台那儿爬起来,反手一挡,格开了少年手中的剑。“咣!”骨头与金铁相击,发出一声沉闷而又锐利的响动。

秦箫霜眼神微动,反手又是一个雪亮的剑花,直逼的徐旧平退无可退,抵在柜台上,方才开口:“你方才不是说你倒想看看谁敢阻拦你?”

徐旧平整个上身往柜台内倒去,整个人几乎把身体拦腰折断,堪堪避过秦箫霜狠戾的一记横扫,却听见一声冰冷至极的话语:

“那么我敢。”

老板娘方才险些被徐旧平强暴,吓得整个人蜷在椅子上瑟瑟发抖。眼下见徐旧平复往柜台里倾倒,慌不择路般地抄了一只茶杯砸去。

茶杯裹挟着厉风朝徐旧平砸去。这一下要是砸中了,徐旧平定是没好果子吃。可惜那茶杯本就是慌忙中为自保而投出,投杯之人又是柔弱女流,擦着徐旧平的耳根飞了出去。

黄鹤楼地处偏僻,来的酒客几乎都是旧人。偶有些过路的生面孔,倒也是相安无事。徐旧平是**这地方上的豪强,仗着家大业大,在乡里街上横行霸道,寻常百姓根本就不敢反抗。

试图反抗过的几个人,都死了。

只不过这徐旧平似乎每次闹事儿也都是在那几家有名的茶馆酒楼里闹,偏偏今天就跑黄鹤楼来了。又偏偏今天老板和几个伙计出去做活儿,店里只剩下老板娘和两个小伙计。

徐旧平试图强暴老板娘时,那两个小伙计去后院抬酒缸了。周围的酒客更是都惧徐旧平三分,丝毫不敢有任何举动,一个个都低下头装瞎。

只有一个青衣少年例外。

徐旧平往老板娘身上压去的同时,斜着眼珠子,流里流气地挑衅道:“我倒想看看谁敢阻拦我。”

谁知道那个青衣少年尚未出手,背后就有一抹亮白色的身影闪现。

那个青衣少年看到楼下的景象后,低头轻酌一口芳茗,笑了。

--楚乘醉啊楚乘醉,你看,这世上还是有“义”在的啊。

茶杯磕在窗棂上,仅剩的几滴茶水连同极碎的陶瓷粉末一起在空气中炸开,随即被秦雁的剑气硬生生撕出了一条裂缝。

徐旧平被反剪双手,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被压在柜台上。他冷汗出了满头。他自恃武功较常人高了不少,敢横行霸道,除了家大业大,也因为有这身武功底子在,就算遇到再危险的情况,保命总是够了的。

可是眼前的少年最多不过十七岁,竟然在三招以内制服了他。天才。

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他的胜利--

徐旧平一个扭身,尽了全力,挣开了秦箫霜的钳制。门外果然有五六个暗卫围过来,就要把徐旧平连同老板娘一同带走!秦箫霜轻笑一声,一剑横扫,那似乎从剑刃中渗出的寒意就逼退了两三个人。

但是剩下几个怎么办呢?!

那边,老板娘本来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女子,现在已经被两个暗卫硬是架住了胳膊,被逼迫这往马车上走。而他这边的战斗也不是瞬间就可以结束的。

怎么办?!

秦箫霜简直后悔没有直接杀了徐旧平。

秦雁看着事态紧急,正准备一剑封喉,突然门口传来什么玉器被砸碎般的清脆声响。

几个暗卫具是一愣。秦雁趁机一个扫剑,逼退那几个人,往楼上一看,心下了然。楼上靠窗的那个明亮座位上是一个俊秀少年郎,满身都写着“与我无关”的淡定似乎什么都没做--前提是忽略掉他手上缺少了的那个酒盏。秦雁不用转头就知道,门口的徐旧平定然是被酒盏砸到了冠。他趁着几个暗卫被吓呆了的时候,直接伸手扯下发带,缚了那几个草包的手!

不过片刻的时间,刚才还不可一世的豪强就被绑成了个粽子,免了冠,扔到了门口的地上。

众人:“......”

老板娘惊魂未定,几个伙计总算是从后院回来了,抬的抬扯的扯,把老板娘带回了柜台里安抚下来。老板娘止不住抽泣,断断续续地和秦雁道谢。秦雁懒得听,干脆利落地回了个礼,见方才那位出手的少年走下楼来,上前搭讪去了。

“在下秦雁,字箫霜,公子贵姓?”

少年刚开口,未及回答,地上的徐旧平就恶声道:“秦雁是吧,老子记住你了。我告诉--啊--”

秦雁直接往徐旧平手上踩去。他蹲下身去,掰着徐旧平的下颔逼着他看着自己:“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说一句话,我今天就废了你的手,看看你还能不能强欺民女。”

徐旧平挣扎着喘顺一口气:“你敢--”

随即就是一声变了调的凄厉喊叫。秦雁生生折断了他的右手食指,淡声道:“一句话一根手指,你大可继续。”

徐旧平果然安静了下来,但仍是怒目对着秦雁。秦雁站起来拍拍手,转过身去,听得一把泠冽的嗓音在不远处响起:“免贵姓楚,名鸿字乘醉。”

“楚?你是楚侍书之子?"秦雁有点诧异,楚家可是当朝出了名的书香世家。

楚鸿点了点头:“令尊可是濯州节度使?”

秦雁没心没肺地笑笑:“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楚鸿没有直接回答,目光移到秦雁腰间的佩剑:“好剑。”

秦雁剑名还寒,两侧均有开刃,锋利至极。所以使剑时剑气纵横,似是能斩开一切俗物。他拍拍佩剑:“懂了。下次出来惹事,秦雁一定会记得换把剑的。”

秦雁回了秦府,直接去了祠堂请罚。几个执罚的门生听着他报出八十这个数字,惊的摔了戒尺。一个门生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大公子,又犯什么事了,值得罚这么重?”

秦雁还是没心没肺的笑笑,把前因后果简略地和几个门生说了,就看见刚刚询问的那个门生直奔瞳室去,估计是想找他爹来劝劝他。

秦雁本来想拦住他,毕竟他觉得他爹大概只会觉得他活该,指不定还会再骂几句,就没那个必要再去惊动他爹了。但是看着人已经跑得只剩个模模糊糊的背影,还是没开口。

片刻后,秦雁听得脚步声响起,有些疑惑。

--他分明听得有两个人的脚步。

秦雁没忍住回过头去,险些瞳孔地震。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为什么他爹也跟着过来了!他平时不是都不管他了吗!!

这一定是幻觉。

秦雁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仍是门生和秦寻。

我命休矣。秦雁悲哀的想着,就看见他爹走到他身侧,接过戒尺:“二十下,报数。打完之后我要听你说错在哪里。”

二十?

秦雁觉得今天大概是世界末日吧。

秦寻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用戒尺点了点他的肩:“我来执罚,你还能撑到八十?给我跪正了。”

很快,祠堂里就剩下戒尺砸在秦雁背上的声音,还有他自己的报数声。

几个门生噤若寒蝉,被这对父子诡异的相处模式震的一动不敢动。

“十九。”

“嗯......二十。”

秦雁还是没忍住,一声闷哼从报数时松开的牙关里漏了出来。

秦寻轻轻的敲了敲秦雁的腰:“错在哪儿了自己说。”

“伤了人。”秦雁松了松扣紧的指节,补充一句,“断了他的手指。”

秦寻又是一戒尺下去:“想好再说。明天不想去听课了?”

秦雁忍过痛,试探性地问:“......去酒楼?”

秦寻还是没忍心继续打下去。他叹了一口气,掷了戒尺,把秦雁架起来:“你错在不应该当着酒楼里那么多人的面出手!”

他看见秦雁眼里的疑惑,给他解释道:“徐旧平只是个地头蛇,的确,他拿你没办法。但是酒楼里那么多平民百姓,都目睹了他灰头土脸的样子。他极有可能迁怒于人。你完全可以把徐旧平骗出来再打,哪怕是先出手,再假装不堪一击,把他引出去动真格也可以,为什么非要当着那些手无寸铁的平民百姓的面出手。”“好了,回去整理一下东西,明天要去琢玉堂听课。”

琢玉堂是城内有名的学堂,这个名字取自“玉不琢,不成器”。讲课的学究均是博学多识,德才谦备。在里面学过的学生,后来都少有落魄潦倒之人。

秦雁整理了东西,随便上了点药,就去庭院练剑去了。

他正值舞勺之年,意气风发,似乎什么都会伏于他剑下,什么都不能牵绊他的脚步。

又似乎,什么都在千丝万缕的挽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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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宕好的轮到我这个卑微作者出来叭叭了——!下一场就将更到听课,想不想知道鸿雁都会做出什么事呢——

雁宕给个剧透!他们会在听课的时候碰面哦——

雁宕期待的话留下你们的收藏和评论吧!你们的喜欢是支持我更文的动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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