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莲心中一紧,握紧了腰间的暗器,面色凝重地说道:“黄金棺乃师门所托,岂容尔等觊觎!想要拿走黄金棺,先过我这一关!”话音未落,冥候已挥刀攻来,鬼头刀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劈唐莲面门,刀势凶狠,裹挟着浓烈的杀气。
唐莲不敢大意,侧身闪避的同时,手中暗器如雨般射出,直取冥候周身要害。冥候挥刀格挡,暗器被一一击落,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刀光剑影,杀气腾腾。月姬则身形一晃,白色丝带如毒蛇般射出,直袭抬棺的黑衣护卫,她的目标显然是趁着唐莲被牵制,抢夺黄金棺。
“师兄,我们要不要帮忙?”李云然看向雷无桀,轻声问道。她虽不想卷入纷争,但见唐莲以一敌二,渐渐落入下风,心中不免有些犹豫。
“当然要帮!唐莲大哥是雪月城弟子,咱们怎能见死不救!”雷无桀早已按捺不住,话音刚落,便提着杀怖剑冲了上去,焰光剑花劈向月姬,“休得伤人!”
月姬见状,丝带一扬,挡住雷无桀的攻击,娇媚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屑:“毛头小子,也敢来凑热闹?”丝带攻势一变,如蛛网般罩向雷无桀,招式刁钻,暗藏杀机。
李云然见状,立刻提剑上前相助,青锋剑如流光般穿梭,精准地格开月姬的丝带,与雷无桀并肩而立:“师兄,小心她的丝带,招式诡异。”
“知道了,师妹!”雷无桀点头,杀怖剑攻势愈发刚猛,焰光暴涨,与李云然的青锋剑一刚一柔,配合默契,死死地牵制住月姬。
萧瑟依旧站在原地,手持折扇,看似悠闲,眼神却始终紧盯着战局,时不时开口指点:“雷公子,攻她下盘!李姑娘,左后方有破绽!”他的眼光极为毒辣,总能精准地捕捉到敌人的弱点,几句话便让雷无桀与李云然的攻势愈发凌厉。
唐莲得到两人相助,压力大减,专心应对冥候。他的暗器手法精妙,配合灵动的身法,渐渐稳住了局势,与冥候打得难解难分。抬棺的黑衣护卫们也趁机结成阵型,护住黄金棺,不让敌人有可乘之机。
激战中,月姬见久攻不下,心中不免有些焦躁,丝带突然暴涨数尺,直袭黄金棺,想要强行抢夺。李云然眼疾手快,足尖一点地面,身形如青燕般掠至黄金棺前,青锋剑挽起层层剑幕,死死地挡住了月姬的丝带,“你的对手是我!”
月姬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攻势愈发狠辣,丝带翻飞间,暗藏数枚毒针,直取李云然要害。李云然从容应对,青锋剑上下翻飞,将毒针一一击落,身形灵动如蝶,始终不让月姬靠近黄金棺半步。
雷无桀见状,怒吼一声,杀怖剑全力劈出,焰光剑气直逼月姬后背,迫使她回身防御。李云然趁机反击,青锋剑直刺月姬肩头,月姬躲闪不及,肩头被划伤,鲜血瞬间渗出。
“可恶!”月姬吃痛,心中愈发不甘,却也知晓今日难以得手,尤其是那个看似慵懒的白衣少年,眼神太过可怕,若再斗下去,恐怕讨不到好。她看向冥候,高声道:“冥候,撤!”
冥候闻言,一刀逼退唐莲,冷哼一声,与月姬对视一眼,两人身形一晃,便欲遁走。就在这时,月姬手腕一翻,一枚绣着血色莲花的丝帕飞出,直向雷无桀飘去:“小公子,三日后,破庙再会,可别忘了来赴约哦~”
雷无桀下意识地伸手接住丝帕,只见上面绣着精致的莲花,却透着几分诡异的邪气。他正想追问,冥候与月姬已消失在山林深处,只留下一阵诡异的笑声回荡在空中。
危机解除,唐莲松了口气,快步上前检查黄金棺,见棺材完好无损,才彻底放下心来。他转身看向雷无桀三人,拱手道谢:“多谢三位出手相助,唐莲感激不尽。”
“唐莲大哥客气了!我们也是路见不平,理应相助!”雷无桀摆了摆手,爽朗地说道,手中还拿着那枚丝帕,疑惑地问道,“唐莲大哥,这女人送的丝帕是什么意思?还说三日后破庙再会?”
唐莲看向丝帕,脸色微变:“这是‘笑帖’,是月姬与冥候的邀战帖,三日后,他们必然会在破庙设下埋伏,再次抢夺黄金棺。”他心中凝重,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如此执着,看来这场护送之路,注定不会平静。
萧瑟走上前,瞥了一眼笑帖,淡淡道:“月姬与冥候背后势力不凡,三日后的破庙之战,怕是一场硬战。”他顿了顿,看向唐莲,“唐莲公子,你可知这黄金棺中究竟藏着什么,为何会引来如此多的势力争抢?”
唐莲神色微变,摇了摇头:“实不相瞒,师门只命我护送黄金棺前往九龙寺,至于棺中具体为何物,我并不知晓,只知此物极为重要,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他心中也充满了疑惑,却不敢多问,只知遵从师命。
萧瑟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不再多言。李云然则看着那口黄金棺,心中隐隐有种预感,这口看似奢华的棺材,背后定然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他们这场西行之路,也必将因这黄金棺,变得更加凶险。
唐莲为了安全起见,提议与雷无桀三人同行,毕竟多一个人便多一份力量。雷无桀与李云然自然没有异议,萧瑟也点了点头,算是默许。于是,一行四人护着黄金棺,继续向西前行,山林间,青衫、红衣、千金裘与白衣的身影,渐渐远去,而三日后的破庙之约,如同一朵乌云,笼罩在众人心头
三日时光转瞬即逝,按照笑帖上的约定,雷无桀四人护着黄金棺,准时抵达了山间破庙。这座破庙早已荒废多年,墙体斑驳,屋顶漏着窟窿,院中杂草丛生,透着几分阴森诡异,显然是一处易守难攻的绝地。
“唐莲大哥,这里看起来怪怪的,怕是有埋伏。”雷无桀握紧杀怖剑,警惕地打量着四周,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安。他虽性子冲动,却也并非毫无察觉,这破庙太过安静,安静得有些反常。
“嗯,大家小心,月姬与冥候行事诡秘,必然早有准备。”唐莲面色凝重,示意抬棺的护卫将黄金棺安置在破庙正中,自己则与雷无桀、李云然、萧瑟分别守住破庙四角,形成掎角之势,严阵以待。
萧瑟靠在一根残破的柱子上,手中把玩着折扇,眼神却扫过破庙的每一个角落,淡淡道:“埋伏的人不少,至少有三十余人,分布在庙外的山林与庙内的梁柱之后,看来这次,他们是势在必得。”
他的话音刚落,一阵诡异的笑声便从庙外传来,正是月姬与冥候的声音:“唐莲,别来无恙?今日,这黄金棺,你们怕是护不住了!”伴随着笑声,数十名黑衣人从山林中涌出,手持刀棍,杀气腾腾地冲向破庙,庙内的梁柱后也窜出数名刺客,直扑黄金棺。
“动手!”唐莲大喝一声,手中暗器率先射出,直取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雷无桀杀怖剑焰光暴涨,迎向庙外冲来的敌人,一剑劈出,焰光剑气瞬间将两名黑衣人击飞,惨叫声响彻破庙。李云然则身形灵动,青锋剑如流光般穿梭在人群中,剑刃划过之处,敌人纷纷倒地,她的剑法轻盈灵动,却招招致命,专挑敌人要害攻击。
萧瑟依旧靠在柱子上,看似悠闲,手中折扇却时不时挥出,数枚铜钱如流星般射出,精准地击中敌人的穴位,每一次出手,都能放倒一名黑衣人,效率极高。抬棺的护卫们也结成阵型,死死地护住黄金棺,不让敌人靠近半步。
一时间,破庙内刀光剑影,杀声震天,黑衣人悍不畏死,一波波地发起冲击,即便倒下一批,又有一批冲上来,渐渐将四人及护卫们围在中间,局势愈发凶险。
雷无桀在人群中奋力厮杀,杀怖剑上下翻飞,焰光所及之处,无人能挡,可敌人实在太多,他渐渐感到体力不支,后背不慎被一名黑衣人偷袭,划开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瞬间染红了红衣。
“师兄!”李云然见状,心中一紧,立刻抽身冲了过去,青锋剑一剑刺穿那名偷袭的黑衣人胸膛,随即挡在雷无桀身前,“你怎么样?伤得重不重?”
“没事,小伤而已,不碍事!”雷无桀咧嘴一笑,抹了把脸上的汗水与血迹,再次举起杀怖剑,“师妹,咱们并肩作战!”两人背靠背站在一起,青红剑光交织,形成一道坚固的防线,死死地抵挡着敌人的进攻。
唐莲与萧瑟也渐渐被敌人缠住,唐莲的暗器渐渐耗尽,只能拔出腰间长剑,与敌人近身搏斗,他的剑法沉稳,却架不住敌人数量众多,身上也添了几处伤口。萧瑟虽出手精准,却也渐渐被敌人逼近,不得不稍稍移动身形,折扇挥舞间,铜钱依旧招招致命,却也显得有些吃力。
激战中,月姬与冥候突然现身,冥候挥刀直扑唐莲,刀势比三日前更加凶狠,显然是想速战速决;月姬则丝带一扬,直取李云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显然是记恨上了三日前被她所伤。
“唐莲,今日便取你狗命!”冥候怒吼一声,鬼头刀劈出一道浓烈的刀气,直逼唐莲要害。唐莲咬紧牙关,挥剑格挡,却被刀气震得连连后退,嘴角渗出鲜血。
月姬的丝带则如毒蛇般缠向李云然的脖颈,招式阴险毒辣。李云然侧身闪避,青锋剑斩断丝带的同时,一脚踹向月姬小腹,月姬躲闪不及,被踹中后退数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显然没想到李云然的身手如此利落。
“看来,三日前是我小看你了!”月姬冷笑一声,丝带再次飞出,这一次,丝带上竟缠绕着数枚毒针,直取李云然周身要害,同时,她身形一晃,分出数个残影,让人难以分辨虚实。
李云然神色一凛,不敢大意,青锋剑舞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剑幕,将毒针一一击落,同时凝神观察,寻找月姬的真身。雷无桀见状,立刻挥剑攻向月姬,想要为她分担压力,却被几名黑衣人死死缠住,难以脱身。
萧瑟见状,眼中闪过一丝急色,手中折扇猛地一挥,数枚铜钱同时射出,直取月姬的残影,瞬间便破了她的幻术。月姬的真身暴露,李云然抓住机会,青锋剑直刺月姬心口,月姬惊呼一声,慌忙闪避,肩头却还是被剑刃划伤,鲜血再次渗出。
“冥候,速战速决!”月姬怒吼一声,丝带攻势愈发凌厉,死死地牵制住李云然。冥候闻言,刀势暴涨,全力攻向唐莲,唐莲渐渐支撑不住,眼看就要被冥候一刀劈中,雷无桀突然挣脱束缚,杀怖剑全力劈出,焰光剑气直逼冥候后背。
冥候被迫回身格挡,唐莲趁机喘了口气,两人合力攻向冥候,局势稍稍缓解。萧瑟则趁机清理掉周围的黑衣人,快步走到黄金棺旁,守住棺材,不让任何漏网之鱼靠近。
激战不知持续了多久,破庙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黑衣人渐渐减少,月姬与冥候见大势已去,心中难免有些不甘,却也知晓再斗下去,只会得不偿失。
“唐莲,今日暂且作罢,黄金棺之事,我们不会就此罢休!”冥候怒吼一声,一刀逼退雷无桀与唐莲,随即与月姬对视一眼,两人身形一晃,便欲遁走。
“想走?没那么容易!”雷无桀见状,立刻追了上去,却被李云然拉住:“师兄,别追了,他们阴险狡诈,恐有埋伏,我们还是先护好黄金棺要紧。”
雷无桀闻言,停下脚步,愤愤地瞪着两人消失的方向,却也知道李云然说得有理,只得作罢。
破庙内终于恢复了平静,只剩下众人粗重的喘息声与伤口传来的疼痛。唐莲走到黄金棺旁,检查确认棺材完好无损后,才彻底放下心来,转头看向雷无桀三人,满脸感激地说道:“今日多谢三位再次出手相助,若非你们,我恐怕早已性命不保,黄金棺也会落入他人之手。”
“唐莲大哥客气了,咱们既然同行,自然要相互扶持。”雷无桀摆了摆手,不在意地说道,只是后背的伤口传来阵阵剧痛,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李云然拿出随身携带的伤药,走到雷无桀身边,轻声道:“师兄,坐下,我帮你处理伤口。”雷无桀乖乖坐下,任由李云然为他擦拭伤口、涂抹药膏,感受着她指尖的温柔,后背的疼痛仿佛都减轻了许多。
萧瑟靠在柱子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随即淡淡道:“月姬与冥候背后的势力不简单,这次失利,他们定然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的路,怕是会更加凶险。”
唐莲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我明白,无论如何,我都会拼死护住黄金棺,绝不辜负师门重托。”他看向雷无桀三人,“三位与我非亲非故,却多次出手相助,唐莲无以为报,若日后有任何差遣,只要力所能及,定不相负。”
“唐莲大哥严重了,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李云然轻声说道,她看着破庙内的狼藉,心中暗暗庆幸,今日虽险象环生,却总算化险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