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干活特快

　　李碧兰见儿子回来了，既意外又高兴。高兴就不用说了，意外是因为商家波在信中说是直接去上班，不回家了。李碧兰也表示理解。家中没有电话，商家波读大学期间，母子俩是用信保持联系的。大部分情况是商家波给母亲写信，李碧兰遇到事情了才会回一下。她虽然也读过书，但是毕竟农村寄信不方便，没事情的情况下就不回信了。

　　看到母亲那清瘦的面庞，黝黑的皮肤，商家波心里发酸，有点想哭的冲动。他想着：一定要让母亲后半生过得幸福！商家波忍住心酸，对母亲喊道：“妈，我回来了。”

　　李碧兰脸上是开心的，嘴上似乎有点责怪地问道：“波儿，你说不回来的，怎么又回来了呢？不是说过年的时候再回来吗？”商家波不愿意把公司项目下马的消息告诉母亲，以免她担心。便说道：“妈，你一个人搞‘双抢’太累，我就请了一个月假，回来帮你搞‘双抢’，搞完‘双抢’再去上班。”李碧兰听到儿子如此体贴，自然感到很暖心。李碧兰道：“你回来的倒是很巧，我正好准备明天开始搞‘双抢’，你就回来了。”商家道：“我知道我们这一带农村一般都是在这个时候要搞‘双抢’了，所以赶快回来了。否则，我要在龚老师那里玩几天的。”

　　“哦，你去龚老师那里了？他还好吧？”李碧兰当然知道龚老师，这是商家波的恩师，听儿子在家时经常念叨。

　　商家波答道：“龚老师的工作还好。只是个人问题还没有解决。这次回来他又给了我一百元钱。”李碧兰道：“你都毕业了，怎么还要老师的钱呢？龚老师待你这么好，你将来如果有出息了，要好好报答他！”、

　　“妈，这个不用你说！师恩重于山，我不会忘记的，也一定会好好报答的！”商家波道。

　　母子见面聊了一会，李碧兰便去收拾屋子。儿子回来了，他住的房间要整理收拾一下。收拾好房间，天色开始暗淡下来，李碧兰开始做晚饭。商家波则帮母亲烧火。农村是用柴火烧火的，煮菜煮饭都是这样。协力村直到1988年才通电。通电后村民们还保持着用柴火烧火做菜做饭，没有人使用电饭锅之类的电器。大部分家庭里只是用电照明，灯泡也是5W、10W的居多。这么暗的灯光，对于城市里长大的人是很难适应的。协力村的人以前用煤油灯照明，对再暗的电灯灯光都是可以适应的。

　　李碧兰在家里没有准备什么好菜，只炒了一碗茄子，还有一些腌制品吃，包括酸豆角，霉豆腐，豆豉等。不过，商家波倒是很喜欢吃豆豉的。

　　饭后，母子俩稍微聊了一会，就到各自洗澡。商家波先洗，洗完澡就去房间睡觉去了。李碧兰后洗澡，澡后洗完两个人的衣服再睡觉。

　　晚上商家波睡得很香，并没有半夜时分去邓家村一趟。

　　第二天一大早，商家波跟着母亲李碧兰去割稻子。禾枪、禾架和草绳都由商家波拿着，李碧兰只拿两把镰刀，走在前面。李碧兰只有一个人的田，三块，总面积为一亩五。

　　到了田边，两人几乎同时下去挥动镰刀开始割禾。商家波农村长大的，小时候，大概七、八岁就开始跟着父亲割稻了。因此，他是十分熟悉如何割稻，也是知道割稻的辛苦。

　　只是这一次商家波一割稻，就感觉怎么这么轻松？哦，明白了，这是自己拥有“魔体”的原因吧！自己体内已经有二魔附身，商家波就戏称自己的身体为“魔体”。有魔体后，力气大了很多，所以割过稻来很轻松，速度也快了很多。

　　李碧兰发现儿子今天割稻怎么这么快？于是问道：“波儿，你今天割稻怎么这么快呢？”商家波见问，自然不能把真实情况告诉母亲，说了她也是不相信的，便撒谎道：“最后一学期里没有课了，我就学了一下武术。没有想到老师说我有天赋，我的体质、速度和力量进步都很快。所以我现在做事、走路速度都比以前快了。”

　　李碧兰一听大喜。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以前体质一直很差，除了学习成绩好以外，体育方面是很差的，干农活方面显然不如同龄的小伙子。村里人并没有因为这个原因看不起他，而是说他不是个困在农村的人，将来是一个“文官”，干农活不行有什么关系呢？如今商家波读完大学出来，还学了武术，不仅能文，还能武。这样，自己的儿子岂不是文武双全了？想到这样，李碧兰心里自然喜滋滋的。

　　田野里村民多了起来，家家户户都开始搞双抢了，大家都是各搞各的，每个人都在自己家田割稻。有些村民从李碧兰的田边路过，见到商家波割稻的速度，诧异道：“家波，你一个大学生，割稻怎么这么快呢？”商家波笑一笑，跟人家打声招呼，并不回答人家的问题。李碧兰则忍不住炫耀一下：“我家波儿在大学了练了武术，所以他现在做事速度快了。”

　　“哦，原来如此！你生了一个好儿子！”村民们似乎明白了，夸了李碧兰一句，便走了。只是村民们心中仍是想不通：练了武术割稻就能那么快？似乎也解释不通。不过，如果不是这个原因，那会是什么原因呢？村民们最后还是选择相信“练武”的说法。

　　这块田的面积是5分，李碧兰原来打算两人一直要割到中午的。但到早上八点钟的时候，5分田的稻子就快割完了。这时，商家波对母亲说：“妈，先回家煮早饭。剩下的我一个人割，割完我再挑担禾回去吃饭。”

　　李碧兰看看只剩下1分田左右的稻子了，也就是已经完成了4分田。她估计自己应该只割了1分田的样子，而儿子商家波完成了3分田，是自己的3倍。这个速度实在太吓人了！剩下1分田让儿子一个人割估计也用不了多久，所以她就答应下来，回去做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