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圣诞（3）对角巷的“乞丐”

临近的对角巷熙熙攘攘的，很多大人都带着刚刚归家的小巫师来这里，购置朋友们的圣诞礼物以及消耗完毕的羽毛笔墨水。

索菲尼娅今天穿了收身的淡蓝色绸缎，以淡黄色的环绕腰带点缀，白色的领口上别了一枚塞尔温家徽。她身上披着加厚款的淡蓝色巫师袍，身旁仿佛有荧光环绕。

那是艾尔莎给她施展的她自己改良的温暖咒，这个咒语能直接运用到衣服上，带给被施咒者持续的二十六度五以上的恒温。

一个她不认识的、比她高一个头的男孩狠狠地撞了她一下，眼睛里带着她看不懂的隐忍和愤怒。

她闷哼一声，头隐隐作痛。有什么画面在她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却又破碎不堪。

艾尔莎·塞尔温“小心点，男孩。”

艾尔莎威严地注视着撞了索菲尼娅的那位男孩，她一只手环绕在索菲尼娅的肩膀上，用力让她距离自己近一些，离那名奇怪的男孩远一些。

索菲尼娅注意到，他有着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身上破破烂烂的，破布包裹下的身体青青紫紫的，他撞在索菲尼娅身上的时候，身上散发着刺鼻的恶臭。

不知道为什么，她对他感到熟悉。

“抱歉，夫人，请问能给我一些钱吗？”那名男孩的声音很沙哑，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过话，他灰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艾尔莎怀中的索菲尼娅，“我已经很久没有饱餐一顿了。”

艾尔莎·塞尔温“奇怪，对角巷怎么会有乞丐。”

艾尔莎喃喃道，她还是低头打开了自己腰间的荷包，拿出三枚金加隆放在了那名男孩手上。

男孩一直看着索菲尼娅。奇特的是，这种目光并没有像阿尔德温那样令索菲尼娅感到不适，反而让她感到好奇。

她压不下这种好奇，语气里带着温和。

索菲尼娅·塞尔温“你认识我吗？”

男孩忽然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他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攥着三枚金加隆跑走了。

艾尔莎·塞尔温“我们该走了，尼娅。”

看着自己的女儿出神的模样，艾尔莎眉头微蹙，出声提醒道。小女巫这才恍然，连忙跟上了自己母亲的步伐。

逛街的时候，她已然没有了兴致。

那个男孩是谁？为什么他会用这种眼神看着她？

他一定认识自己。索菲尼娅忽然想起了那段空白的记忆，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索菲尼娅·塞尔温“妈妈，我是不是被施展了遗忘咒！”

她忽然说道，语气因为愤怒和惶恐变得焦急起来，她不禁拔高了自己的声音，就像一个寻常的孩子一般揉拽着自己的头发。

索菲尼娅·塞尔温“那个男孩一定认识我，我要回去找他！”

她腿一软，跪坐在地上，周围有很多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对角巷中心的这对母女身上，艾尔莎的面色没有丝毫不耐，她只是半蹲着，慢慢将自己的双手绕过索菲尼娅的双肩，紧紧地抱着她，一下又一下地抚摸着她的背脊。

半晌，索菲尼娅安静了下来，艾尔莎感觉自己的肩头似乎湿了，她不禁将索菲尼娅抱得更紧了。

艾尔莎·塞尔温“我很抱歉，我的尼娅，塞尔温家族那时候在纯血社交圈里承受不住这样的污点，不要怪妈妈。”

索菲尼娅停止了那种无声的哭泣。她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着沙哑的声音问道。

索菲尼娅·塞尔温“如果真的是他的话，他能看得到破釜酒吧，又没有进入霍格沃茨。”

艾尔莎·塞尔温“他是个哑炮。”

艾尔莎笃定地接过女儿的话，她顺着索菲尼娅的话安慰着她。

艾尔莎·塞尔温“你现在有沙菲克小姐、艾博小姐还有沃朗小先生作为朋友，向前看吧，宝贝。”

索菲尼娅闷闷地点了点头。母亲肯掀开真相的一角，这已经令她很感动了。她不应该再忤逆她的妈妈。

但是她本能地觉得，那个男生对她很重要。

她还是想找办法找回她的记忆。

她努力扬起了一个笑容，回抱着自己的母亲。

索菲尼娅·塞尔温“妈妈，我想再买一个坩埚，能够用来预习我的课本，毕竟一年级的考试还是很重要的。”

艾尔莎·塞尔温“好，这就当做你的圣诞礼物啦！”

艾尔莎掩唇而笑，她扶着索菲尼娅站起身来，替她拍掉了身上的积雪。

站在斯拉格&吉格斯药房门口，索菲尼娅脚步微滞。

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里面，正背对着他们。

索菲尼娅·塞尔温“妈妈，那就是我们斯莱特林的院长兼魔药学教授。”

她低头轻声说道，见没有人回应她，她才抬头发现自己的母亲已经走到了斯内普的背后。

艾尔莎·塞尔温“西弗勒斯，好久不见。”

艾尔莎的语气温和而带着疏离，她在外人面前一贯这样。

艾尔莎·塞尔温“早到的圣诞快乐，如果你需要的话。”

西弗勒斯·斯内普“圣诞节与我而言是我最不想过的节日。”

斯内普不经意间瞥到了商店门口的索菲尼娅，语气稍微软化了一些。

西弗勒斯·斯内普“艾尔莎。”

艾尔莎的眼睛里闪过了一抹错愕，她抿了抿唇。

艾尔莎·塞尔温“没想到你已经是斯莱特林的院长了，看来邓布利多很信任你。”

斯内普的面容罕见地扭曲了一下，却又很快恢复原样。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想这与你无关，如果你是无缘无故来到这家店给我找不愉快的话，那么我们没有交谈下去的余地了。”

索菲尼娅适时出声。

索菲尼娅·塞尔温“斯内普教授，我和妈妈是来买新款的坩埚和魔药材料的，只是不知道哪一种坩埚能增加魔药成品的成功率。”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记得你的魔药学成绩很好，当年斯拉格霍恩教授可没少在鼻涕虫俱乐部夸赞你。”

斯内普看了艾尔莎一眼，后者正沉默地看着他，用她那绿色的眼睛。他有些不适地撇过头去，还是回答了索菲尼娅的问题。

西弗勒斯·斯内普“我常用的是银制大锅，不过如果是我在你这个年纪，我通常会选择黄铜或者是铜制的坩埚。”

索菲尼娅的面色红润了起来，她没想到斯内普真的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有些兴奋地问道。

索菲尼娅·塞尔温“那魔药材料呢？”

艾尔莎·塞尔温“尼娅！”

艾尔莎开口，语气中透露着警告。

索菲尼娅撇了撇嘴，最后低声说道。

索菲尼娅·塞尔温“祝你有愉快的一天，先生，很抱歉叨扰你这么久。”

西弗勒斯·斯内普“一年级最为重要的是遗忘药水和疥疮药水。”

斯内普说完，在店员的催促下支付了一些材料的费用，索菲尼娅在书中见过，其中的三种正是防火魔药的材料。

西弗勒斯·斯内普“至于它们的配方，我相信我在课上都有赘述。”

索菲尼娅·塞尔温“多谢，斯内普教授。”

她立马说道。

艾尔莎看着两人的互动，这次她的脸上透露的不再是错愕，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复杂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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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