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友谊（4）交易

索菲尼娅·塞尔温“教授……”

她刚刚开口，口腔中残留的苦涩和诡异的臭味便顺着她的鼻腔上涌。她连忙把嘴闭紧，低下了脑袋。

斯内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眉头愉悦地舒展开来，似乎很乐意瞧见索菲尼娅吃瘪的样子。他还未等她将后文言明，便先行离开了。

看见合拢的床帘，她止住了绕在嘴里的音节，轻叹一声。随后，她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脸色微红地看了一眼艾博侧躺着的方向，见艾博没有什么动静，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

诺薇·艾博“也许你需要一颗清新口气的柠檬糖。”

她刚刚牵动被子，想要躺回去手时，便看到一只肌肤白皙的手伸到她的面前。此时，一颗亮黄色的糖躺在那上面。 她的脸上变得更加红润了起来，在看见艾博真诚的神情眼神后，她将那颗糖拿起，飞快丢入口中。 柠檬的酸涩让她的眉头微蹙，在过了短暂的一会儿后，它开始在她的舌苔处泛甜，她的眉头转而舒缓了。那股甜味仿佛流入了她的心里，她看向艾博的眼神里多了一抹宁静与笑意。

索菲尼娅·塞尔温“谢谢你，诺薇。”

她捂着嘴巴哈了一口气，果真已经不见那诡异的怪味，剩余的只是柠檬的清香。

索菲尼娅·塞尔温“也许这份友谊对我而言并不算迟到，希望对你也是。”

诺薇·艾博“当然，索菲尼娅。”

诺薇看起来似乎很开心，她茶色的眼睛里带着光，让人心生喜爱。

诺薇·艾博“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见效快，只是有些微不足道的小缺点。”

索菲尼娅·塞尔温“噢——那不是小缺点。”

索菲尼娅眉头微挑，想起那仿佛在梅林面前走了一圈的滋味，不禁打了个寒战。

索菲尼娅·塞尔温“我敢打赌，如果他拿去对角巷推销，可能没有多少人会看上他的魔药。”

诺薇·艾博“魔药是一门高深奥秘的学科，它既能让你拥有健康的身子，同时也能悄无声息地杀死一位魔力高深的巫师。”

诺薇对自己的观点保留意见，她见索菲尼娅露出了茫然的神情，轻叹一声。

诺薇·艾博“当然，这也和那些巫师自身警惕性有关。”

索菲尼娅·塞尔温“诺薇，你魔药学优秀吗？”

这时，索菲尼娅忽然询问道。

她闻言露出了讶异的神情，随后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诺薇·艾博“我的魔药学、草药学和魔法史都很优秀。”

索菲尼娅·塞尔温“那你愿意给我补习魔药学吗？”

索菲尼娅有些窘迫地摸了摸鼻子。

索菲尼娅·塞尔温“如果这能让我在斯莱特林好过一些，我想这是值得的。”

诺薇·艾博“以你的家族在斯莱特林如鱼得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诺薇耸了耸肩，在索菲尼娅欲腰开口的时候，伸出食指抵住了她的唇。

诺薇·艾博“如果你愿意在如此繁忙的学业压力下还要给自己添堵，那么——随你。”

索菲尼娅瞪大了她的眼睛，那里面溢满了欣喜。

索菲尼娅·塞尔温“你居然答应了——我是说，明年你就要面临O.W.Ls，那很重要！”

诺薇·艾博“当然是有条件的。”

诺薇的食指在她的眼前晃动，她的眼里多了一抹得逞的笑容。

正如她所想，索菲尼娅这次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反而颔首应下了她的话。

索菲尼娅·塞尔温“不触及我的底线就可以。”

诺薇·艾博“我相信这一点特权你的父亲还是赋予了你的。”

见索菲尼娅答应了她的要求，她并没有展现出喜悦，反而收敛了自己的笑容，变得严肃起来。

诺薇·艾博“我毕业后想开一家魔药工作间在对角巷和翻倒巷交壤的街道上，这只有你能帮我。”

索菲尼娅·塞尔温“你说的是——让我投资你？”

索菲尼娅恍然大悟。

索菲尼娅·塞尔温“可是，我才一年级。”

诺薇·艾博“赚钱可不分年龄。”

诺薇挑眉，语气中带着许些蛊惑，她的脸上重新挂上了恰到好处的、让人信服的笑容。

索菲尼娅·塞尔温“为什么是我？”

她撑起身体，将枕头调整到了一个舒适的角度。她从未接触过巫师间的交易，对此不禁感到好奇以及憧憬。

父亲天天接触的都是这些吗？

诺薇·艾博“我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特性很像我。”

诺薇的眼睛变得空茫起来，似乎还掺杂着茫然。

诺薇·艾博“具体的我说不清，这也许得益于女人的第六感——我很信这个。”

诺薇·艾博“这种感觉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要接近你、信任你，也许你不是一个好的朋友人选——从我第一次和你攀谈的时候便感觉——你不会对除了沙菲克小姐之外的人露出多余的表情，总是一副得体而温和的笑容，带着傲然的腔调——嘿，这可真不讨喜！”

诺薇露出了一副无奈的表情，可是索菲尼娅却笑了，她的笑声如同百灵一般悦耳。深绿色的眼睛里带着别样的光芒，她装模作样地擦拭了自己空空如也的眼角，语气里充斥着苦闷。

索菲尼娅·塞尔温“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只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真、善、美。”

诺薇·艾博“真、善、美是什么意思？”

诺薇显得有些疑惑。

索菲尼娅·塞尔温“具体的我也说不清楚，类似于真情吧。”

索菲尼娅似乎打开了话匣子。

索菲尼娅·塞尔温“我和他们之间的一部分在入学之前便见过，正如你所想，我们认识大多数是因为家族认识，只是大人之间觉得彼此结识对家族、甚至对未来有用。”

诺薇·艾博“那你和沙菲克呢？”

诺薇问道。

索菲尼娅·塞尔温“我和她是一个意外。我们的父母都讶异于我们的相认相熟。”

她展演而笑，希尔芙在她的记忆里永远都是美好的代名词——她不能没有她。

索菲尼娅·塞尔温“我们第一次相见的时候，是她不小心将茶水打翻在了我的魔咒书上——这可称不上什么愉快。”

索菲尼娅的语气里带了一丝抱怨。

索菲尼娅·塞尔温“笨手笨脚的，没有一点淑女的样子。”

诺薇·艾博“你们是怎么成为朋友的？”

诺薇似乎已经完全沉浸在了两人的故事中，她的瞳孔微张。

索菲尼娅·塞尔温“谁会想到，她的茶杯被魔咒书上的保护魔法变成了一只嗅嗅——我猜那是短时塑形咒。”

索菲尼娅笑出了声。

索菲尼娅·塞尔温“那只嗅嗅钻进了马尔福家的金库，难得看见卢修斯叔叔和纳西莎阿姨对那只嗅嗅毫无办法的样子，我们不约而同地笑了——这也许就是我们成为朋友的契机！梅林——我们算是共犯！还好那是短时间的魔咒，不然马尔福庄园可就禁止我们两人进入了！”

……

已大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