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过去和未来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从定主卓玛的帐篷里出来后，吴邪没再回去继续睡觉，而是在外面点起了篝火，吴邪看着火焰，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他看向张起灵

吴邪小哥，你说，陈文锦为什么单独给我们传口信啊？

张起灵一句话都没说，站起身就走，吴邪从后面喊住他，姜念初也站起身看着张起灵的背影

吴邪你先别走，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为什么进青铜门，什么时候出来的，为什么不联系我们？

张起灵微微转身，听到吴邪的质问，也不恼，只是垂下眼眸不发一言，姜念初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抬眸看向他，眼里的雾气不知道是被篝火熏的还是其他原因，吴邪看他这闷葫芦样气不打一处来

吴邪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啊？

张起灵微抬眼帘，伸手握住姜念初扯住他衣袖的手，姜念初嘴角还没来得及勾起，就愣住了，张起灵轻轻扯下了她的手，也没看她，而是抬头看向吴邪

张起灵这是我的事，为什么要告诉你们？

吴邪也愣了一秒，而姜念初已经把头低下了，张起灵都不用看，就知道她一定不开心了，眼眶现在一定很红，可是他这是为了她好

吴邪是啊，这的确是你的事情，你完全没有必要告诉我

吴邪轻叹一口气，张起灵看了一眼姜念初，只能看到她的发顶，肩膀好像在微微颤动，张起灵握紧了拳头，转身面向着篝火，火焰印着他的脸庞，更显孤独清冷

张起灵你不该卷进来，你三叔已经为你做了很多事，而初儿，更是和这一切毫不相干……

姜念初抬起头，不出张起灵所料，她的确哭了，可是她把眼泪憋住没让它们掉落下来，眼眶憋的通红，紧抿着唇

吴邪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要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就满足了，可偏偏所有人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懂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话刚出口，吴邪就知道自己错了，没有人比张起灵更懂这种感觉了，他不应该这么说的，张起灵抬眸看向吴邪，抬步向他走近

张起灵我比你更了解

吴邪低下了头，叹了一口气，姜念初走到吴邪旁边，扯扯他的衣袖，吴邪摇摇头再次抬头看向张起灵

吴邪对不起，我知道你也很想记起以前的事情来

张起灵默默转身，抬头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没有几颗星星，可他接下来的话让姜念初忍了那么久的眼泪一颗一颗的砸在地面上，化成珍珠（日暮与归评论里已经有小可爱猜到女主的真实身份啦）

张起灵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

姜念初也不管他会不会再把自己的手扯下来，再次抓住他的衣袖，进而握住他的手，冰冷的触感却让张起灵的内心有了那么一丝温暖

她不会说话，发不出声音，这个时候她也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她知道，如果他消失了，她一定会发现

吴邪你如果消失了，至少我会发现，如果我没有发现，小初也一定会发现

张起灵抬起眼眸，微微转身对着姜念初，看见她脸上未干的泪痕，抬手轻轻替她拭去，他又抬眸看了一眼吴邪，一语不发，转身准备离开

吴邪你至少得回答我一个问题吧？你在青铜门后面看到了什么？

张起灵停住脚步，连帽衫下的脸庞在篝火的映照下柔和了许多

张起灵终极，一切万物的终极

吴邪什么是终极啊？

张起灵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他转身看向吴邪和姜念初，小姑娘已经止住了眼泪，眼尾还红红的，直勾勾盯着他

张起灵我是站在你们这边的

张起灵说完便准备转身，姜念初抬手比划的动作让他停止了转身的动作

姜念初（其实你的问题，早就是我和吴邪哥的问题了，如果西王母宫里有这一切的答案，那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走的，我一定要和你一起走下去）

她从没说过这么多的话，张起灵看向她的目光眼底带着温柔，是她看不见的温柔，他不擅长表达，此刻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微微握紧了拳头，转身离开了这里

姜念初看着他的背影再次落下了一颗眼泪，吴邪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着她，姜念初抬头看向吴邪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