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娴吞吞吐吐地起身穿衣服,结果发现领子根本就遮不住脖子上的痕迹,无奈换了件高领,始作俑者还贴心地给她递衣服。
整理好之后,两人才一前一后地走出房间,吴邪他们早已在院子中等候,常知予在一旁同两人交谈。
常知予“江小姐最晚喝了酒,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常知予柔声向江娴询问,吴邪也转头看向她。
江娴沉默地看着常知予,脸上没什么表情,淡淡开口:
江娴“我很好。”
吴邪又简单询问了几句,随后拍了拍张起灵的肩膀,道:
吴邪“走吧,我们去看看。”
张起灵点了点头,跟在江娴后面,后者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常知予,没说话。
胖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张起灵和江娴身上,那里面的探究意欲太浓,如果不是因为相熟,江娴真的会忍不住揍他。
江娴(眼神警告)“…”
胖子被看得后背发寒,连忙做了个缝嘴巴的动作,然后就去逗吴邪了。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了纸条上的地方。
胖子看着眼前残破不堪的景象,忍不住叉腰感叹:
王月半“小哥,你家挺奢华啊。”
常知予带着探究打量着木屋。
吴邪“小哥,你对这木屋有印象吗?”
张起灵沉默地看着木屋,随后摇了摇头,吴邪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吴邪“我们进去看看。”
胖子带头先进去了,木屋荒废了很久,一开门就灰尘满天飞,吴邪伸手挡住了江娴和常知予,两人这才没有变得灰头土脸。
王月半“小哥,我终于知道你的身世了,原来你是个种地的,还是个非常穷苦的种地的。”
张起灵伸手抚摸着柱子,落了一手的灰尘,这里的一切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
吴邪挪开压在桌子上的重物,底下压着几张照片,正要伸手去拿,却被张起灵拉住了手腕。
张起灵“别乱动。”
常知予凑上前,迟疑了一会儿,试探性地询问道:
常知予“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江娴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常知予,忽然间眉头轻皱,脑子里在打量着什么。
江娴(“旧识吗…”)
张起灵的岁数已经超过了百年,按照推算前几年的他应该还在四处流浪,看常知予的样子两人应该早早就认识了,如果前几年的她遇到了张起灵,没理由不管他才是,那他们相识的时间只会更早。
除了张家人以外的长生吗?
那事情可就复杂了很多啊。
张起灵俯下身子,闭眼努力地回想过去的事情,忽然,他猛地睁眼,将床板掀开,一脚把木墙踹出一个洞来。
王月半(不解)“小哥,你这也用不着拆家吧?”
张起灵在里面摸索着,吴邪也发现里面有东西,立马去帮忙。
那是一个生锈了的盒子,很沉。
忽地,江娴和常知予的目光变得凛冽,一只手猛地提起盒子离开,江娴早已同步踏出木屋。
吴邪“快追!”
那人的速度很快,但江娴和张起灵的速度也是数一数二的,追得没什么难度,只不过对方显然很熟悉地形,弯弯绕绕了好几道,张起灵也被甩出去了好远。
江娴一脚踩在树干上,飞身上前阻挡了黑衣人的路,匕首从袖中划出,转了又转,而后猛地划向他的手臂。
黑衣人忽然间有些怔愣,一下子被划伤了手臂,盒子也掉了下来,江娴踢了一脚,飞出去好几米。
江娴玩弄着匕首,与黑衣人拉开距离,冷冷地看着他。
“你还活着。”黑衣人咬牙切齿道。
江娴抬眸,面色稍有缓和。
江娴“三个问题。”
江娴“你是谁。”
江娴“为什么认识我。”
江娴“还活着是什么意思。”
黑衣人的目光复杂,显然不想回答问题,江娴有些恼火,正要动手,张起灵却从旁杀了出来,和黑衣人扭打在一起。
后面赶来的吴邪和胖子正好撞见了黑衣人被撕衣服的画面,那文身很眼熟,分明就是和张起灵身上是一个系列的。
黑衣人自知打不过,转身就要离开,然而江娴却不打算放过他,甩出三个飞刀放缓了他的动作,随后正准备抓住他的手腕,那人却忽地转身,撒出一包白粉。
仅仅是刚接触的那一刹那,江娴的眼睛就传来了剧烈的疼痛。
江娴(捂眼)“唔…”
张起灵注意到了江娴的异样,人也不追了,扶着江娴站稳。
张起灵“怎么了?”
江娴努力眨了眨眼睛,眼眶湿润,眼泪控制不住地流,伴随着疼痛和模糊。
江娴“眼睛看不见了。”
吴邪和胖子很快就追了上来,张起灵三言两语地说明了刚才的情况,同时担心着江娴的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