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本以为他会不要脸的扬着那无形的尾巴,却让她大跌眼镜的却是,谢允竟有些害羞的敛了敛唇,说着。
谢允惭愧啊,惭愧。
谢允像晚辈这种货色,也就剩下跑的快和舌头长这两种用处了。
谢允的一番说辞到真真说出了他的本质,周翡的嘴角不受控制的微扬了小小的弧度。
谢允不然,王将军怎么会托付我来。
如果往话里的深意探去,还是能察觉到那微不可查的苦涩以及不甘。李容瑾见周以棠有松口的意思,忙出口打断道。
李容瑾不必跟他废话,来人。
李容瑾把这两小贼给我拿下。
李容瑾的一声号令,周围人又纷纷覆上剑柄。周翡实在不懂,她娘到底在害怕些什么。
直到周以棠的身影被那扇大门隔绝,她这才恍然大悟,可一切都后悔莫及。
周以棠慢着。
话落,周以棠的目光转而看向了身侧的李容瑾身上,四目相对,却又有些相顾无言的意思。
没过片刻,李容瑾还是拜下阵来。只要是周以棠的要求,她都拒绝不了。
周以棠得到自家夫人的准许,悠长的目光落在那块令牌上,清声道。
周以棠阿翡,去,帮爹把这安平令给我摘下来。
周翡有些不明所以,目光转而看向强势的娘,可她的神色平静的有些诡异,只是眼尾微红暴露她真实的情感。
这是周翡从未见过这样的“大当家”,好似所有的盔甲都褪去,只剩下一个普通的妇人。
周以棠去啊。
周以棠见周翡没有动作,不禁又出声唤道。只是他此举不疑是在李容瑾心上狠狠刺了一刀。
无人知晓李容瑾眼帘下的克制的眼眶,以及执剑的指尖微泛着白。
周翡掩下眼底的困惑,往前走去。谢允抱着昏睡的你往旁挪了挪,拥你的手也无意识的加紧。
周翡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只是愣愣的将那令牌摘下,走到周以棠面前时,瞧着他瞳孔里复杂的情绪,竟有些不知所措。
大当家的平静,她爹少有的激动,让她隐隐有了种不好的预感,握着令牌的力度也不由加重,再加重。
李容瑾你已经决定了是不是?
李容瑾带些嘶哑的声线清晰的传入周翡耳蜗,让她鼻尖不由有些泛酸。
周以棠并未回话,只是将粘在令牌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上。李容瑾不由的露出一个极为自嘲的笑。
李容瑾我早就该知道的,像你这样的人。怎么会一辈子偏安一隅,闭目塞听呢?
周以棠……
李容瑾【转而看向周翡】给你爹吧。
周翡还是把手里的令牌递给了周以棠,只见他分外小心的接过那有些残破的令牌,眼底皆是她看不懂的神色。
李容瑾瞧着周以棠如获至宝的样子,心底又是狠狠一痛,最终转身离开这里。
周以棠瑾容...瑾...
周以棠想要上前解释,可病殃殃的身子实在追不上。只能出声试图让李容瑾停下脚步,可那人依旧是冷冷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