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他满眼都是她

“江哥，以后别在他面前提任何关于南稚的事情，我更不想让他知道南稚死了，也不想他知道是因为我，我对不起南稚。”程苒瑶淡淡的说，牧挽鹤连忙说:“和你没关系，别想那么多。”

她说这些话时越是冷淡，牧挽鹤就越慌，像十年前，他看到的程苒瑶那样。

“南稚姓南，刚那个男生却姓林，而且南稚…今年也有21岁了。”江辞亦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

“南稚生日在12月27日，嘉遇的生日在8月6日，所以可能不是亲妹妹，而且，温梦对南稚意见很大。”

“瑶瑶，你找时间问问吧，没问清楚还是别把南稚的事告诉他。”牧挽鹤想了想，和程苒瑶说。

“嗯，我先上去了，你们早点睡。”沈辞欢站起身，江辞亦看了眼，问:“饿不饿？”

“不饿。上去了，晚安。”

“嗯。”

“江哥，你对瑶瑶那朋友好像意见很大？”牧挽鹤问。

“他喜欢瑶瑶，他满眼都是她。”江辞亦的语气很慢，低着头，脸上没半点笑容。

“可瑶瑶没说喜欢他啊。”

“何必说呢？从瑶瑶各种行为动作就知道，她也喜欢他，我又何必呢？”江辞亦没抬头，牧挽鹤看着他，问-“…江哥，那你，放弃？让给那小子？”

“不然呢？”

“不难受？”

“难受又怎么样？”

“……”好像也不能怎么样。

两人坐在沙发上，都一言不发，牧挽鹤不和江辞亦说话主要是怕江辞亦烦，之后动手，也便不敢惹。

翌日清晨，丽都17号

江辞亦站在二楼落地窗前，看着林嘉遇把程苒瑶接走，心里倒也挺不是滋味的，但也不能说什么。牧挽鹤暗暗看着江辞亦，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嘉遇车上，程苒瑶问:“诶，南稚和你说亲兄妹？”

“不是。”

“表兄妹？”

“不是。”

“那是？”

“她是领养的，比我小四个月，她以前不叫南稚，叫林锦颜。”

“哦。”程苒瑶没有再问下去，林嘉遇看了她一眼，问:“你和南稚很熟，对吧？”

“…”

“实话实说。”

林嘉遇看着程苒瑶，程苒瑶竟有点不敢看他，说:“你别管这个。”

“抬头，看我。”

程苒瑶只好抬头看着林嘉遇，林嘉遇又说:“小辞欢，你最好如实告诉我，你和南稚什么关系。”

“朋…朋友…”

“撒谎。”

“没，没有，真的。”

“她现在在哪？”

“……”程苒瑶低下了头，她沉默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南稚现在在哪，是说她还在临洲？还是和他说自己不知道？又或者和他说南稚已经死了？

她很纠结，她甚至有些不敢和林嘉遇讲话，她觉得南稚这样都是因为自己。

林嘉遇脸上的笑容散尽了，语气也冷了下来，说:“说话。”

程苒瑶抬头看着林嘉遇，眼眶有些红，说:“对不起。”

这句道歉，可能是和南稚说的，也可能是和林嘉遇说的，她以为林嘉遇生气了。

林嘉遇愣了下，忽然就觉得自己对她太凶了，语气又温和了点，问:“为什么道歉？”

“你的语气一变我就想道歉。”

林嘉遇愣愣的看着她，程苒瑶又低下了头，问:“你很在乎她。”

“欠她太多。”

“…哦。”好久才说出这一个字来。

我也欠她…很多很多……数不清的那种。

林嘉遇递给程苒瑶一颗大白兔奶糖，程苒瑶没接，林嘉遇有些不耐烦了，说:“拿着，吃了。”

命令么？这人怎么这么霸道？

程苒瑶接过那颗糖，低着头，慢慢剥开，轻轻放入嘴里，糖纸和手一块揣入口袋。

林嘉遇看着不禁弯了唇，笑了笑，说:“你在别人面前可不是这样的，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啊？”

“才…才没有，谁喜欢你啊？”

“也是，我也看不上。”

原来，你看不上我啊，真是自作多情。

“开车。”

“…”

程苒瑶一直低着头，她把林嘉遇随口一说的一句话放在了心上，想了好久。

“诶，你学文，她学理，你给她补政地历吗？”

“补生物，她说要学医学系。”

“你一文科生给她补理科生的知识？”

“不然你来？可惜你成绩没我好，人温梦看不上。”

“……”

“而且吧，其实当年想学理的，但……我想为一个人讨回公道，所以我学文。毕竟我全能啊。”

“……”真不是人。

白苑组织内部

“会长好久没来了吧？”

“何止会长？Nanzi也好久没回来了。”

“是会长妹妹对吧？叫南稚好像，她当年好像和林家赌气，去了临洲？之后就销声匿迹了啊。”

“沈佳佳你们知道吧？会长表妹，她好像说Nanzi是野种，野孩子，然后Nanzi就离开京都了。”

“沈佳佳啊，我记得她，上次来过我们白苑找Yan姐大闹一场的那个女的吧？”

“诶…Yan姐，嘘，别说了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