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我教你”

　　看时间差不多快到中午了，我偷溜进茶水间想给阿枣打个电话，但手机刚拿出来我就顿住了。

　　那人似乎也察觉到了，放下手里的咖啡看了过来。

　　我赶紧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陆总好。”

　　陆北深收回视线，淡淡地回了一个“嗯”字后，又继续旁若无人地拿起咖啡，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我只好把手机放回裤兜，也拿杯子去接咖啡喝。

　　就在气氛一度安静时，林佳推门而入，看着我就嚷嚷，“你还有心思躲这喝咖啡呢？再不去跑项目，你就要零业绩被逐出……”

　　虽然我捂住了林佳后面没说完的话，但从陆北深看过来样子，我可以确信他绝对听见了。

　　“零业绩？”

　　听着声音，林佳这才发现陆北深的存在，为刚才的鲁莽行为赶紧鞠躬致歉，“不好意思啊陆总，我不知道您也在这，就……”

　　“你知不知道，公司有史以来，哪怕是最差的被淘汰的实习生，也从来没有拿过零业绩。”

　　陆北深完全没理会林佳，只对我皱着眉头训斥，“你到底是不想干了？还是根本就没有一点能力？”

　　“我不是！”

　　我不服气地犟回去。

　　陆北深站起身，走到我的面前。

　　“既然都不是，那就只能说明是你还不够努力。”

　　“努力？我不知道我还要怎么做才算得上努力。”

　　那一刻，我是委屈的。

　　“可我努力了又有什么用？它能让我比得过那些家里有钱又有关系的人吗？我努力，就连跑腿帮他们买咖啡，买早点，做一些公司里的杂事时都在想项目的事，可我的方案他们就是看不上，连拒绝的理由都千篇一律。”

　　我红着眼睛，兴许是声音太大，门口引来不少外面围观的人。

　　我别过头，不去看陆北深，“我做错了，至少也要告诉我是哪里错了啊……连个教我的人都没有，怎么改都是错……”

　　“我教你。”

　　因为我猛然抬头的缘故，眼眶里打转的眼泪一下就掉了下来，但这并不影响我满眼惊喜地看着陆北深。

　　“哭什么哭？下午去办公室报到。”

　　陆北深的表情有些不自然，甚至好像还不太愿意和我对视了，去茶几那随意扯了几张纸巾胡乱塞给我后，就要抬腿走。

　　“都不用工作了？全围在这？”

　　随着陆北深严厉的声音走远，我才缓过神，无力地要往下倒，还好林佳及时扶住我。

　　“不得了啊顾念，你这下大发了。”

　　我用纸巾擦着眼角的泪，有气无力，“我完了，真完了……”

　　哪怕是睡醒了，顾早也还是能清楚地想起昨晚的事。

　　原本只是想简单地一起约个饭，可小五字字不离年糕，她心里感觉难受，索性就多喝了点，但没想到自己酒量这么差。

　　她揉揉有些发胀的脑袋，下床找水喝，瞥见冰箱上的便利贴，又忍不住笑了一下，喃喃自语。

　　“这丫头的字怎么还是这么丑。”

　　我徘徊了好一会，才敢鼓足勇气去敲门。

　　陆北深看起来很忙，示意我进去后，就没了动静。我僵硬地站在那，只能转着眼珠子四处打量办公室的装修风格。

　　“等一下陪我去见个客户，这份资料你先拿去打印一份。”

　　陆北深说话的同时，连头都没抬一下，只把资料从抽屉里拿出来后扔在桌上。

　　我应着，赶忙拿上资料跑去打印室。但由于我跑得太急了，陆宁城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我没能刹住车，结果一下就撞上了，最后只好边道歉边捡那些散落的纸张。

　　陆宁城没在意，倒是蹲下身子帮我捡时，有些诧异地问，“你怎么上来了？”

　　我边捡边叹气，“害，别提了。”

　　陆宁城扫了眼纸上的内容，突然抓着我的手腕，“这不是你一个实习生该管的事情，为什么会让你来做？”

　　“是我让她做的。”

　　身后，响起陆北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