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九门

“由张大佛爷创立的九门成立于民国时期，在抗日战争时期还参加过长沙保卫战，那个时候的九门各家，虽然也免不了有些摩擦，但那就像是亲人在家时拌嘴一样，平时闹腾归闹腾，一旦真有什么事就会迅速的拧成一股绳，像颗铁拳一样无坚不摧，只是在佛爷离世后一切才慢慢变了。佛爷走后的这几十年里，九门老一辈逐渐离世，小辈不成器，全都是靠着张副官在支撑着，甚至是新月饭店也是副官爷爷挂着经理的名照拂着，但却是独木难支，这才成了现在这样。”

虽然说这些并没有什么意义，但将霍道夫的嘴用胶带封住后白昊天还是没忍住向梁湾解释了一番。当然，她也不指望梁湾会因为这两句话改变看法，她只是单纯的想说一下，毕竟从小受的教育都是拿佛爷当神看的，肯定是得反驳一下才算没辜负父母的教导，至于梁湾怎么想就不关她的事了，说完便打算去找手机写出她接下来的打算，但梁湾听了这话后的反应却和她所想的完全不同，应该说，是关注点，就是她完全没想到的。

“你说的，副官？是，张日山吗？我，好像，听吴奶奶也这样叫过他的，你还他叫爷爷是，家中远亲之类的吗？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白昊天眨了眨眼，梁湾这带了几分急切的语调让她突然有种说错话的感觉，可一想到父亲提过的那场婚礼，又觉得没什么不能讲的，便老实的做了回答:“副官爷爷是张家人，就是汪家人提到的那个张家。张家内家的人大多都拥有异于常人的寿命，副官爷爷看上去很年轻，但其实是和我爷爷，还有九门的先辈们是同一辈人，所以我管他叫爷爷。”

此刻并不是能让她们闲聊的时候，所以白昊天这话说的很是简短，但却是听的梁湾眼中泛起了水光，那惨然的模样，搞的白昊天整个人都慌了一瞬，开始怀疑自己捅了娄子的时候，梁湾却是抹了眼泪笑了一声:“张家，难怪啊……这么说来，他其实是对我手下留情了所以我才能活着。”

不知道梁湾身上有凤凰纹身的白昊天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而梁湾也没解释，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将翻涌的心绪压回了心底。

这是梁湾第一次了解到了张日山是什么人，也彻底的明白了张日山接近她的目的。他怀疑她是汪家人，所以一直在接近，在试探，但她却没像在古潼京时，意识到那次去新月饭店是试探后那么难过。

至少，他在看到了可以证明身份的纹身的情况下也没有直接杀了她，而是又试了一次。

至少，楼外楼时在九门中人皆不可信的时候，他把最应该保密的事告知了她，哪怕是利用。

至少，在她没皮没脸的追逐下，他曾认真的对她说过你和我走越近就越危险这样的话。

那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并非如自己所以为的那般，一厢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