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乔楚生一大早起来,送两位老人去机场的时候才知道这俩人机票都买好了。敢情就等他了。
机场大厅乔楚生抱着两个老人:“爸,谭叔,路上注意安全,一定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白启礼扒拉开乔楚生说:“你可行了,什么时候这么肉麻了。整我一身鸡皮疙瘩。楚生,告诉你啊,我不在帮里你给我看好了,出了岔子看我揍不揍你。”
乔楚生:“爸,你放心好了,家里有我呢。”
这时广播响起。白启礼看了眼路垚:“行了,要登机了,也不跟你们扯别的了。小路,这小子要是欺负你,只管给白叔打电话,白叔替你教训他。”
路垚:“白叔放心吧。楚生待我很好。”
谭老:“你可拉到吧,一会儿误机了。小路,有事情打电话,谭叔给你撑腰啊。”
白启礼白了他一眼:“你不也一样。那我们走了。”
乔楚生和路垚送了两个老人之后就去了道馆。白幼宁因为有课,白启礼就没让她来送。为此还小闹了一场,然后很快被镇压了。
道馆里洛程正在整理各种道具,看见相携而来的两人放下手里的东西说:“小路来了。”
路垚点头:“洛老师。我决定了跟你走。”
洛程一愣:“不再考虑考虑,时间不一定的,少则半年多则一年。”
二人对视一眼,乔楚生轻笑:“决定了。半年也好一年也罢,我都等他回来。就是程叔别给我媳妇弄得缺胳膊少腿的就行。”
洛程拎着根教鞭就冲着乔楚生的小腿抽来说:“我看你是欠打。还缺胳膊断腿,我先打的你缺胳膊断腿。”
乔楚生见势不妙,扭头就跑,洛程提着教鞭就追,也难为那么大岁数的人还能如此的健步如飞。
乔楚生忙躲路垚身后求饶:“程叔,程叔我错了,我真错了。”
路垚:“老师,老乔也是担心我,您就别跟他一般见识了。”
追着打了一会儿,结果那人一下没挨上不说,自己还累个够呛,洛程直喘粗气指着乔楚生,说:“这次看在小路面子上放过你。”
扔下教鞭,洛程狠狠灌了一口水说:“行了,这几天就不用来了,好好休息,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两天后出发。”
路垚:“我知道了,老师。”
洛程摆摆手说:“别叫老师了,跟那小子一样,叫程叔。”
路垚从善如流:“程叔。”
洛程:“这才乖。听说你接了白老头的位置。”
乔楚生点头:“程叔消息灵通。”
洛程扔给乔楚生一个红包说:“我也没什么好给你的。既然接了位置就好好干,若是出岔子,别说白老头,我先揍你一顿。”
乔楚生郑重点头:“是,师傅。不会让你有机会揍我的。”
洛程笑骂:“赶紧混蛋,看你就来气。”
乔楚生拉着路垚就跑,扬声说:“谢谢程叔了。”
洛程低骂:“这臭小子。”然后自己又笑起来了。
餐厅
乔楚生优雅的切着牛排说:“这家牛排做的不错,很早就想带你来吃了。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路垚:“那就趁着这个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乔楚生放下刀叉,从兜里拿出一个盒子推到路垚面前说:“给你的。”
路垚疑惑的打开说:“这块表不是让我放在家里了吗,你什么时候偷出来的。”
乔楚生:“我托卢大哥帮忙带出来的。因为我想亲自给你戴上。”
路垚看着那块表说:“所以你当初到底为什么会花三千多万买一对表。”
乔楚生:“觉得适合你就买了。”
路垚:“好啊你,你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给我下套的。”
乔楚生:“这个嘛,是秘密。你干嘛去。”
乔楚生拉住突然站起来就要走的路垚说道。
路垚一脸认真的说:“我去找姓林的把钱要回来,三千万两块表,太亏了。”
乔楚生按着路垚坐下哭笑不得说:“好了,吃完再去要。凉了就不好吃了。”
路垚其实也没打算真去要,就是顺口一说而已。
离开餐厅之后,两人牵手慢慢行走在忙碌的城市中。
何时心动乔楚生已经记不清了,或许是学生时代路垚安静学习的侧脸,或许是被球砸到时或愤怒或嗔怪的眼神。
也许是那一日,被同学欺负时那无辜却又那么无助,如同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兮兮的眸子撞进眼里心底。挥之不去。
后来全校的人都知道一路跳级来的小学霸路垚是他乔楚生罩着的。
所有笨拙的恶作剧其实只是想引起你的注意,却每每弄巧成拙,狼狈收场。
两日时间一晃而过,早上,乔楚生早早起床送路垚和洛程去机场。
机场大厅里漫长而又短暂的拥抱化作思念疯长,却只是一句:“我等你回来。”
路垚用力的回抱乔楚生:“等我,等一个不一样的路垚回来,那时,我不再跌跌撞撞的跟随你的路垚,而是足够资格与你并肩而行的路垚。”
路垚松开手的一刹那,乔楚生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他,却又茫然放下。回以深情的微笑,目送心中的挚爱远去。
乔楚生在机场大厅站了很久,直到双腿失去知觉,才转身离开。转头扎进堆积起来的各种事情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