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菜

周潜满脸黑线，从兜里掏出一个橙子味的真知棒棒棒糖，看吴妮娜眼馋，又从兜里掏出个稀有葡萄味递给她：“你别说了。”

他这边想墨焦云兄妹对普通人使用异能的事情脑袋胀痛，又喝了酒，大鱼大肉再加上这些家常菜，胃也难受极了，一时胃酸上涌，一张口便对着吴妮娜压低了声音：“陶格需要多鼓励他，他做的倒不难吃。”虽然也算不上多好吃吧。

他实在难受的不行，压了几次，对吴妮娜终于是装不下去了，着急问道：“卫生间在哪？”

那后来的声音算不上多好听，吵得厨房里陶格左手拿着炒勺，右手拿菜刀，一脸失落对吴妮娜问着：“我做的真的有那么难吃？”

“你先把菜刀放下，我再告诉你。”吴妮娜眼睛盯着新买的菜刀，眼神诚恳极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陶格似乎也发现自己这样确实有些吓人，耐心把菜刀和炒勺都放下，围着淡黄的围裙，双手放在后面解开绕在一块的绳子，皱眉又问了一遍。

“难吃吗？”

吴妮娜为了验证，每盘菜里都加了两块放在嘴里尝尝，她咀嚼的动作很优雅，平日里狂吃零食的她判若两人，等都咽下去，脸上也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不难吃，”接着少女便原形毕露，把筷子张开的比嘴巴还大，搭配周潜还在马桶上呕吐的声音，继续说道，“就是没什么特点，你会做小孩子爱吃的吗？你不用担心呐，周头儿应该是酒喝多了。”

周潜应该是听到了，停了一会儿，站起来理解为是在休息吧。他对着马桶说话的回声，还听得很清楚：“真的是我喝多了。”

陶格似乎在确认周潜是醉酒才变成这样的之后，便直接无视掉上司，思考究竟给孩子做什么好吃的才行。

“首选当然是得有滋味点。”吴妮娜晃晃手里那一袋儿辣条，抱怨不够味儿：“要不你选酸甜口的冷面也行。”

我看小商业档口有一家也很好吃。我们下次去研究一下。说着少女伸出大拇指，向着卫生间的方向一指。

一副混血笑容脸上不减半分，暗戳戳指着周潜，甚至还特意提高嗓门提点：“周头儿请客。到时候咱们再加两个茶叶蛋。”

周潜暂时在马桶边，听不清外面说什么，随便呕了一声，外面吴妮娜便起哄，说周头答应了。周潜实在是太晕，强挣扎着半蹲在门口，向走廊比了个国际手势。

终于讹到饭的吴妮娜后来和陶格，给周潜好好收拾了一下，敷了一条热毛巾。天色向西，陶栖山在楼道里夸焦云兄妹的声音，一点也不算小。

耳力不错的陶格，还能听到他三儿哥厚重的鼻音。

他蹑手蹑脚打开对外门，示意三人进来时小声点，一个小时前周潜终于睡着了，半个小时前，吴妮娜也躺在另一个房间床上休息了一会。为了不叠被，她盖的是焦云兄妹年前送给陶格的生日礼物，一件价值不菲的巴宝莉风衣。

虽然现在的陶格不是买不起，但不得不说，他的确没什么花钱的习惯，这几年和吴妮娜、墨焦云兄妹在一块儿，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公费出差，私费找兄妹报销。攒下的钱都成了老婆本。除了上京海淀那套全款房。他也确实没什么花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