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花雾非雾31

鹤守月以自己的方式安慰道：“其次女巫也并不完全是你想象中那么邪恶，根据这本笔记来看，你母亲只是初级的学习者，而且她的专攻方向也不是诅咒。”

“哇哦，感谢你让我知道巫师的大学原来还是分专业的。”姜牡丹挖苦道：“那我母亲的专业是什么？”

“王子变青蛙？还是召唤什么大恶魔之类的？”

“祝福。”鹤守月翻开了那本厚重的笔记，用手指触摸着已经泛黄的羊皮纸，专注道：“你的母亲几乎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币之祝福上。”

姜牡丹：“……哈？”

“币之祝福。”

鹤守月一边读一边解释道：“就是研究如何在钱币上附着某种祝福。”

“让它的持有者运势兴旺的巫术。比起其他的分支，这一支算得上是最容易上手，也最无害无副作用的了。”

鹤守月说着伸出手，他指着壁炉上的那一排钱币盒道：“你的父母在一路地互相帮助中成长起来。”

“你的父亲制造伪币，给你的母亲提供了学习用的材料。”

“学习就意味着会有失败，而巫术这种东西，失败的几率更加之大。”

“万幸，你有一个精明的父亲，他把那些失败的巫术素材重新改一下，就可以找到一个笨蛋，把它们再卖出去。”

“如果每一个女巫的背后都有这样坚实的一个后盾，那么她们或许已经统治这个世界，满世界都是法拉利牌的飞行扫帚了。”

姜牡丹随着鹤守月的手指的移动，定睛地注视着每一个钱币，然后问道：“那最后呢？”

“无所不知的鹤先生能不能告诉我，邪恶的女巫和她忠贞的伴侣成功了没有？”

鹤守月不答反问道：“在你有记忆的这八年里，除了现在你们所遇到的困境，你的父亲有没有在任何一桩生意，或者任何一件事上受到过挫折，失败，或者哪怕一点点的不顺利？”

闻言，姜牡丹开始拼命地回忆，半晌之后，她自己都被自己的答案所吓到了：“没有……我记不起我爸他有过什么……你的意思不会是……”

鹤守月点了点头道：“没错，你的母亲成功了，那枚‘爱情的结晶’让你父亲过了一帆风顺的八年。”

“虽然那枚硬币的效果因为施术者的能力问题，不是最上乘的，不然你的父亲应该已经是巴菲特了。”

“不过这份幸运已经足以让你父亲的事业蒸蒸日上，让他住上这种被密码锁给锁得牢牢的高级监狱了。”

“好吧，你成功地把我的生活变成神话故事了！”姜牡丹问道：“可如果我父亲有那枚该死的硬币，那现在他为什么还会落到需要你来救他的地步？”

“世界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也没有任何一种药真的没有任何副作用的。”

鹤守月文不对题道：“巫术也不能无中生有，不能凭空造物。没有人会永远幸运，因为人的命运不是这样运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