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 唯一的奢求

王一博“战哥，你别离开我。”

　　低哑的嗓音，如失落的沙洲，叫嚣着不舍，却带有强制性的警告。

　　不准逃。

　　不论如何，你只能属于我。

　　我会让你无条件爱上我，服从我，并且对我至死不渝。

　　肖战沉默了几秒，抬起下眼睑微微下垂的魅惑眼眸，直视着快被黑暗浸没的王一博，虽然看不太清，只有模糊的轮廓，但是他能感受到，王一博一定也再望着他。

　　不，是紧紧的盯着他，看猎物般的眼神，让他无处可逃。

　　肖战轻轻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呼了出来，调整好呼吸，抬手打开了攥在自己肩胛骨上，纤长分明的手，平静的说道：

肖战“王一博，一定要如此对我吗？”

　　王一博不语，垂眸，捏着留有肖战余温的手指，反复揉搓，眼神暗淡的像黑夜里独自闪烁的，一颗毫不起眼的小星星，有光，但是在空洞一般阴暗的天空中，微弱的极其不显眼，甚至被无视掉。

　　他在隐忍，在克制。

　　对肖战的疯狂，避无可避。

　　只要他的战哥存于这个世界上，他就心跳不止，痴迷不悟。

　　王一博想了良久，紧抿着薄唇，一直没出声，手指搓的又热又疼，那份残留的余温早在指尖流逝。

　　他该醒悟的，就像他的战哥一样，留不住，不管他多么拼命想要，战哥都会走的。

　　只是不愿承认，怕接受这个可怕的事实罢了。

　　虚无缥缈的人，怎么可能抓得住。

肖战“王一博，请你说话好吗？能不能不要故技重施。”

　　肖战语气重了些，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不说话又算怎么回事？！

王一博“……”

肖战“很没意思，懂吗？”

王一博“战哥……”

王一博“哥，不要离开我。”

肖战“……”

肖战“我一直都在，只是你在禁锢我，抵触我……”

肖战“放了我。”

王一博“不行。”

　　王一博怄气地拒绝道，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已经麻木到快没知觉的手指，摊开，静静地看着，呆愣了好久，直到指尖逐渐被冷气侵蚀，他才抬起头，启开仿佛被沙砾磨破过的嗓子，低声伏乞道：

王一博“别丢下我不管。”

王一博“战哥，你在我身边，这是我唯一的奢求了。”

　　唯一的奢求了。

　　肖战搁心里兀自默念这句话，心脏倏然揪了一下。

　　他不明白，明明是王一博囚禁住了他，强迫他，对他做过份的事儿，为何到头来，放下身姿苦苦哀求的却是王一博？

　　像指控罪犯一样，让他觉得的，好像自己才是那个罪人。

　　罪无可恕。

　　凭什么？

肖战“王一博，我并没有要求你做什么，更没有让你舔着脸对我卑躬屈膝，可是你现在求我的态度，让我觉得自己有错。”

王一博“没有，战哥没错，是我……”

　　王一博立即开口应答，但是话说了一半，又欲言又止，像犯错了似的，垂下脑袋。

王一博“对不起，战哥。”

什么啊？！不明不白的……

　　幽幽的橘黄色灯光漾开一抹抹光晕，肖战试探性伸长脖颈，身体向前倾斜，想借着一缕微光观察王一博的表情。

　　小心翼翼，但事实并没有如他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