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寻找合作人

赵义找个一个临近梅雪村子的路边碳厂。碳厂里面杂草丛生，一大堆大中小碳块堆在场子中间。碳块上的灰尘，掩埋了本该属于这些黑色精灵闪耀的光芒。碳厂周边杂草丛生，碳厂一角有一座简陋的上锁的小屋子。

赵义和梅雪走到小屋旁边，透过狭小的窗玻璃朝里面看。一张桌子，几块木板搭起一张简易的小床，薄薄的棉垫，蓝花格子床单。桌面和床单上一层厚厚的灰尘。

“赵义，怎么找这么一个碳厂，看起来好长时间都没来过人了。”梅雪迷惑不解，问赵义。

赵义笑了，仗着个子高，拿手揉揉她的头，说：“我的傻妹妹不傻呀！”

梅雪羞涩地笑了，捶了赵义一下，说：“那你怎么来这里？”

赵义说：“这家碳厂肯定是经营不善导致碳大量堆积，所以才会这样。”

“卖不出去，咱找他干嘛？”

赵义抬手想揉梅雪的头，阿梅笑着躲开了。

“傻妹妹，就是因为他卖不出去，咱找他才有机会。要不人家客源那么多，跟咱合作什么。”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我是太笨了。”梅雪不好意思地说。

“我聪明吧。”赵义得意洋洋，他低下头，嬉皮笑脸地说：“怎么犒劳我呢？”

梅雪不好意思地抬起头，在赵义脸上啄了一下，立刻笑着跑远了。

梅雪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碳厂的主人东根。

东根家在离村煤矿不远的路边，拉碳的大大小小的金蛙三轮车和大货车常年累月的行走，路面集满厚厚的煤尘。

东根三十来岁，矮矮胖胖的，那张脸跟他的肚子一样滚圆滚圆。他爸是个泥水匠，泥水匠的工资相对来说是比较高收入的职业。东根看别人搞碳厂红红火火，眼馋，央求他爸给他拿钱投资碳厂。他爸拗不过，同意了。东根平时好吃懒做，游手好闲，脾气倔，还经常跟人吵架。他不会跟人沟通交流，刚开始，碳厂生意还不错。却经常因为一点小事跟司机吵架，渐渐生意越来越差。他爸拿他没办法，只能作罢。

梅雪拨开门栓走进院子，从一个小厨房里穿出轰隆隆洗衣机的声音。

“东根在家吗？”梅雪大声喊了一声，没人应声。她琢磨是洗衣机声音掩盖了她的声音。她又大声喊了一声。

“谁呀！”一个女人掀开厨房的布门帘，探出头，上下打量梅雪。

“东根在家吗？我们找他说点碳厂的事。梅雪有点囧，她害怕别人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荡，退后一步，走到赵义身旁。赵义笑了笑，没说话。

“还没起床呢。我去叫他。”女人跨出门槛，走进堂屋，不大一会又走出来说：“你们等会啊。”又进厨房洗衣服去了。

半晌，东根从堂屋走出来。乱蓬蓬的头发像鸡窝一样散发着被窝里的热气，身上仍然携带着睡觉时产生的味道。他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打着哈欠，懒散地说：“谁找我？”

梅雪准备说话，赵义拉了她一下，说：“哦！是这样，我们想找你谈谈碳厂的事情。”

“你们是要拉碳吗？”东根混沌的眼睛一亮，清醒了。

“不是，我们是想跟你合作。”赵义说。

“合作？怎么合作？”东根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