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凯哥，这病还治吗？”

风则翘着二郎腿，端着咖啡，皱眉问，“我快聋了啊。”

“聋了？”王俊凯看看风则，又看看窗口的大树，“喃喃自语”道，“看来这棵树有些孤独了啊。”

“咳咳咳。”风则刚喝进去的咖啡呛在了嗓子里，“治，当然要治，怎么能不治呢？”

“见风使舵。”王俊凯笑了。

“凯爷，我很认真的问您，”风则板起脸，脸上写满了认真，“您是下了决心，要陪他走出阴影，”

“是。”王俊凯也认真起来。

“那我要和您明确一个事实，”风则又翻开了那个巴掌大的笔记本，“这很难，或者说这只能是一个奇迹。”

“没问题啊，奇迹也不是不可能。”王俊凯又喝了一口酒，“哪怕有一丝希望，也不能放弃。”

“啊…好，好的。”风则有些诧异，他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平静患者家属。

王俊凯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却不比以前，让少年阳刚的面庞透出了一丝丝焦虑。

一丝不被表达的忧郁，一种不能倒下的坚持。

奇迹？

自己一直在创造奇迹。

自己让王源开口说话，

自己让王源走出储物间，

自己被王源所接受，

自己…

王俊凯扬起的嘴角变得僵硬，最后一抹笑意消失不见。

自己还干了什么？自己还改变了什么？

“你以为你是谁啊，救世主吗？”

“这是他自己的世界，你进不去。”

王俊凯捏紧了拳头，玻璃的酒杯被他捏碎，鲜血混着红酒滴下来、

那液体溅在桌子上，滴在裤子上，染在草坪上，打在王俊凯心上。

“你疯了！”风则转过去，一点点掰开王俊凯紧握的手，“让源少爷看见你怎么说？”

“不好意思，”王俊凯牵强的笑着。

“别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风则从桌子下面拿出急救包，给王俊凯处理伤口，“难受？用不用找夜哥来陪陪你。”

“他估计还在置气，”王俊凯看着自己血肉模糊的手掌，“我用电圈罚了他，让他很没面子。”

“哦。”风则拿着镊子的手一抖，他大概知道风潼说的“求饶”是因为什么了。

“你这种情况多久了？”风则随口问道。

“啊？什么？”

自己？自己很正常啊。

“焦虑。”风则追问。

“焦虑，”王俊凯复读了一句，低头思考。

自己也说不清了吧，看见王源的那一刻？得知王源病情的那一刻？得知四级保密的那一刻？看见王源…

“看见源儿背上…”王俊凯忍不住读出了脑子的里的想法。

那一刻自己…陷入了无限的遐想，和对王源未来的恐惧——他会不会走不出过往的回忆了？

“我找点药给你吃吧，”风则又双叒叕翻开笔记本，“你的情绪也会影响源哥。”

“随便。”王俊凯等着脑子转过弯来，又问，“我的情绪？”

“你不觉得他很在意你？”风则看着王俊凯，“你俩这关系，啧啧啧。”

自己的情绪？

王俊凯看着包扎好的右手，一时间不知自己该怎么做。

—————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