帷幕之后,隐隐能看到一个红衣身影,桃衣迈着沉重的步伐,犹如上战场一般有去无回,“花大大。”
花城摇着色子,施舍了半个眼神给她,“解决了?”
桃衣艰难的点头,小声道,“出了点儿小小的问题。”
花城停下了摇色子的动作,杀气腾腾,仿佛在说,你要是干了什么不好的事儿,我就将你挫骨扬灰。
“我……我情急之下,带谢大大突围的时候,牵到了他的手。”桃衣很怂的抱住头,火速撤离到花城十步之外的地方,“你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不去的,花城,你不是人,你成天除了压榨我,就是压榨我。”
花城带上了职业的假笑,有几分邪气,“你有意见了?”
“我好歹一绝境鬼王,到哪里都有人供着我,也就你对我这个态度。”桃衣挺起胸膛带着几分底气,可越到后面声音越弱。
“谢大大来了!”松了一口气,感谢谢怜救了她一命。
花城面前的那个人,也已经赌输了,听到桃衣说谢怜来了,花城不可察觉的整理衣衫,桃衣向他投去鄙视的眼神,“花三怂,我诅咒你,今天不能让谢大大动心。”
这个诅咒已经很狠了,桃衣默默的点头。
那男人赌赢了,神色变得有些癫狂,那男人道:“不够就再加。我赌我女儿的二十年寿命,再加上……再加上她的姻缘!”
桃衣从红色的帷幕里走出去,露出粉白色小巧的足尖,腰间的银铃随她的走动发出有规律的曼妙声,“你可真丧心病狂!你的赌博为什么要用你女儿20年的寿命来换?”
谢怜注意到刚从红色帷幕里走出来的桃衣,默道:和花城走的近的,地位相当的,应该只有桃音幻境了。
娇俏的声音再次响起,“那是你的亲女儿,不光人性,鬼性也凉薄。”
帷幕之后,花城却是笑了一声,道:“桃衣,这是他人的私事,用你女儿的二十年寿命,以及姻缘来换当然行。”
桃衣跺跺脚,也许有点生气,幸好没有尖锐物,不然这小巧玲珑的玉足怕是会扎破。
谢怜觉得,花城应该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但几经犹豫,还是往前站了一点。他尚且在犹豫该不该出手,略施小计,这时,一人拉住了他。他回头一看,竟是师青玄。
桃衣余光看向他们二人,谢怜敏锐的察觉到,正好与她的视线碰撞,便看到桃衣软软的对他一笑,两个酒窝若隐若现。
桃衣若无其事的移开视线,正在此时,突然一人抢出,一掌盖下,把那黑木赌盅,拍了个粉碎!
桃衣不可察觉的皱眉,“谁这么大胆,敢违反鬼市的规矩。”
桃衣从远处飞向郎千秋,握住他的手腕,“我倒还不知道,上天庭的神官,什么时候管起鬼市的事了?”
郎千秋挣脱,义正言辞,“他以他女儿的性命与姻缘做赌注,你们鬼市就不管吗?”
桃衣勾唇一笑,“鬼市有鬼市的规矩,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管。”
这时,帷幕后的花城轻笑了一声,“桃衣,何必和他废话,到我的场子上来闹事,他胆子倒是大得很。”
郎千秋转向那边,双目炯炯地道:“你就是这赌坊的主人?”
师青玄却是吃了一惊,道:“我的妈,那后边的,莫非就是那个谁?!血雨探花???”
谢怜点头,“你觉得除了他,谁还能这样理所当然的命令桃衣。”
师青玄脑子可能不怎么好使,指着自己,“我呀!”
谢怜想到上一次在半月国见到师青玄的时候,桃衣就在他旁边,是来帮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