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变了？

他端详了一会儿我，说，你以前想这种问题从不回答，只会给我一拳……哑巴，你是不是被禁婆附了身？

我以前什么样子，我在以后慢慢了解到了。

以前我执着于追寻我存在的意义，瞎子执着于追寻我。

我们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在追寻上面。

却忘了等一等。

停下来看一看身边的花草树木。

看一看身边的人。

我们都忘了。

只执着于一个目标。

我和瞎子搬进了他的小四合院里。

每天我就浇浇花除除草，顺便看看他。

他喜欢搬把躺椅在葡萄藤下放着德语情歌，自己躺在椅子上，悠悠然然的。

葡萄藤很密集，他基本晒不到太阳，可我还是喜欢在他身边给他扇扇子。

这样也不错。

日子长了，葡萄藤也枯了。

我问这为什么不结葡萄。

他耸耸肩说，他也不知道。可能是葡萄不想结果然后被吃掉吧。

他还是喜欢在葡萄藤下呆着。

最近没有什么斗可下，瞎子的头发就越长越长，他索性直接扎了个小啾啾。我很想摸，但是不好意思。

吴邪领着胖子来了。

胖子笑嘻嘻的打趣说，这是金屋藏娇啊。

瞎子回了一句，这是金屋藏哑。

随即他们三人又继续插科打诨。

从天南聊到海北又聊回去。

胖子看看我说，啧，以前天真还喜欢你，说你是世上唯一让他心动的那个。

吴邪拉了拉胖子的手臂示意不要说了。

瞎子笑着喝了一口酒，说，继续。

胖子就断断续续的讲起以前的事，讲完了，抹一把不存在的泪，又笑着说，你看他蠢不蠢。

四下里无人接话。

又响起胖子微微沙哑的声音。

他说，天真这个人就是胆小什么都不敢，不敢把爱意表现出来。还是他英明神武是发现了，威逼利诱着天真说了出来。不然啊，就天真这个性子能憋到死。

他看了看瞎子又看了看我说，其实他心里都明白，从一见到瞎子他就明白了。瞎子和我才是一路人，为什么？因为气质。因为气质当中带着的血腥味。

他顿了顿了又说，瓶仔，你说，你有没有动心那么一点点。

我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

突然一种罪恶感包围着我。

胖子笑了笑说，天真这辈子值了。

吴邪倒是震惊的很许久才问了一句为什么？

我说，因为你够傻。

傻的对什么人都不设防，总是一副天真模样。

傻的对什么人都掏心掏肺，恨不得把所有都给别人。

傻的总让人觉得想护着。

吴邪愣了神。

他举着酒杯朝空气敬了敬，说，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