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凝视深渊的同时，深渊也在凝视你。

亲爱的，看着我。

张起灵很明显的感受到背上的人呼吸越发的微弱起来。不能，不可以，我们要一起出去 。

他听着背上的人说，将放下他吧。

他不愿，却也照做 。

因为习惯 。他习惯了满足他的要求。

无论什么时候。

他看着戴墨镜的他淡然一笑开口便是让他先走。

他说，没有他，走出去会更容易。

他说，他不后悔。

他说，要跟小三爷好好的。他的命不值钱。

他又吐血了。

他缓了缓又说，反正都会忘记的 。

走吧。

走吧。

我第一次忤逆了他。

我说，一起走。

他笑了。

我又背着他往前走。

整个墓室静悄悄的 。

除了我的心跳。

和他近乎微弱的呼吸。

我不知道走了多久，只是抬头看到了一丝光亮。

我说，一起走。

他好像应了一声又好像没有。

还是外面舒服，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