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那个女孩出生了

那天，那个地方，那个女孩，她出生了。

南方的冬天总是比北方的冬天暖和的，极少下雪，就连冰雹也少见，可不知为何人们穿的衣服却不比北方的少。这栋旧式的楼房里面住着的都是生活条件不怎么样的人们，简陋的房子只有一个破烂不堪的门，墙四壁连白色油漆都没有刷，灰暗暗的颜色。简陋的泥巴，沙子加水混合成的泥涂在砖头上垒成的只有支架没有装修的毛坯房。刮风下雨时候漏风漏雨，简陋的让人难以忍受。

马上到兔年的前一个月，简陋的房子里，一个平庸而朴实的妇女正在为过年的一切做准备，一篮子的菜肉放在没有瓷砖的泥地上。缝纫机在唧唧喳喳的发出工作的响声。妇女在为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做新衣裳。

“唧唧唧唧唧……”

机器在不停的响，妇女马不停蹄的制作。

“啊……”

妇女突然脸色苍白的如同北方正在下的大雪，地面上发出水滴撞击地面的声音，红色的鲜血在一滴滴的从妇女身体往外流。下半身如同被水泡过一样，湿答答。

“滴，滴，滴……”

声音听着像水龙头未关那样，但是一联想到这不是水而是鲜血在滴，想想有点瘆人。

“唧唧唧唧唧……”

此时的缝纫机还在不停的响着，声音大到像想呐喊这里有人需要救命。

“啊……好痛……”

妇女捂着圆滚滚的肚子痛苦地呻吟着。

突然大门打开，一个年轻都男人跑过去妇女身边转而又紧张的向窗外大喊。

“有人吗？救命呀！”

“快来人呀！”

“救命呀！快生了，撑住撑住啊！”

男人紧张到神情有点慌张，眼中含泪，双手紧握妇女的手。

“来了。”

众人合力将妇女送往当地妇幼医院。

医院的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各种药水的气味，到处是苍白的色系，白色的挂饰，白色的衣服与病患鲜红可怕的血色形成强烈的对比。医生的叮嘱声，病患呻吟声，家属的唉叹声，孩子的啼哭声和各种注射配药的声音夹杂，形成一片嘈杂。

“快签字吧！来不及了，准备刨腹产。”

男人接过医生手中的通知单，迅速签上“方加岚”。是秀气有力度和美感的字体。

一个小时过去了，手术室的门打开伴随着婴儿的啼哭声，音小而尖锐。

“生了，是个女孩，孩子还需要放保温箱养一段时间，孩子和母亲都比较虚弱，出院之后都要好生养着。”

“好的，谢谢医生。”

那个女孩，她出生了，她的出生似乎注定了日后的那不自在的生活。

一个月过后，妇女和女孩终于出院了。方加岚抱着熟睡的女儿，她那般的小，柔弱地睡着爸爸的怀里，根本不知道日后的她会经历怎样的痛苦。

一个头发苍白，身材矮胖的女子走过来，拖着沉沉的步伐把婴儿报回房间里睡觉。然后回到屋内小厅里，几个人都在商量着给小宝宝起名字。

“芳字好，方芳即好听又亲切。”

“芳字不好，太小气了，我觉得玫好，玫瑰玫瑰，以后肯定知道漂漂亮亮的。”

“玫多不好听呀，玫谐音就是梅花的梅，多土呀，还是方芳好。方加岚你说呢？”

面对妻子和母亲的起的名字，方加岚没有想法，他想着只是更多的服从母亲的安排。

“皓珍，你刚生完孩子，需要休息，不要操心这些事了。就听妈的吧。”

“就算不就芳也别叫玫，玫也太难听了。”

“哪里难听了，玫多大气呀，你就不懂了。”

“好了，听妈的，我也觉得玫停不错的。”

皓珍心有不甘，但拿不了主的她只能选择听从丈夫和婆婆的安排。

“好，你说怎样就怎样吧。”

那个女孩她出生了，此刻起，她叫方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