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小苹果，再见

魏无羡左手拎酒，右手夹菜，吃的不亦乐乎，却不显粗鲁，依然赏心悦目。

饭毕，魏无羡抚着肚子，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儿，有些失神的望着窗外。

许久，魏无羡释然一笑，“哈，管他身前身后事，浪的一日是一日。”

“小哥！”

“客官小的来嘞！”

“小哥，麻烦把这些银子都给我换成红子酒，我带走。”魏无羡拿出身上仅剩不多的银两，有些失笑。

“好嘞。您稍等。”

走出酒肆，魏无羡甩甩头，牵着小苹果大步往来的方向走去。

上山走了一段路，看了看身边的小苹果，魏无羡又往山下走。

来到有人的村庄，魏无羡东张西望一番，确定目标，上去扣响柴扉。

“小伙子，你有什么事吗？” 一个浑身补丁，但衣着整洁的老妇人应声开了柴扉！

“阿婆，是这样的，我这边有点急事，要去镇上一趟，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这头驴？”

老妇人看了看笑颜如花，仙人般的魏无羡，迟疑一下搓了搓手，“好吧。”又回头往屋里喊道：“柱子！来把这位公子的驴牵道后院去！”

“那，麻烦阿婆了，有活也可以让它干，它叫小苹果。”

“老身省得，公子有事去便是。”

魏无羡抿抿嘴，“好的，麻烦了。”又看了看小苹果，转身离去。

小苹果，这家人贫穷但和蔼，若我不来，想必不会亏待你！

小苹果，再见！

......

福永山上，魏无羡就着红子，喝酒。喝着，不知不觉就躺在荒草里睡着了。

夜已经深了，一阵凉风掠过，魏无羡一个激灵睁开眼：“咦，居然睡着了。”

摸摸后脑勺，一个旋身上了树，坐在树杈上，拿出陈情凑到嘴边，熟悉的曲子响起。魏无羡吹了一遍又一遍。

“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知道它的名字？”魏无羡停下吹奏。“算了。”

回到山洞，魏无羡盘膝坐在石台上，把陈情和随便都拿到膝盖上，轻轻抚摸，“最后还是你们陪着我，若有来日......”

“江叔叔......师姐......江澄......金凌......蓝湛......”

“蓝湛，蓝湛......”这名字念之甜蜜，搅动五脏六腑，想到如今境况，又一阵苦涩无望！

......

云深不知处。

蓝忘机前往寒室。

“兄长。”

“是忘机，进来。”

蓝忘机看着蓝曦臣有些憔悴的容颜，欲言又止。

蓝曦臣给他倒了杯茶，“忘机找为兄可是有事？”

“兄长，如今仙门百家已经走上正轨，忘机想出门一趟。”

“你......你是要去寻魏公子？”

“嗯！”蓝忘机难得有些窘迫。

蓝曦臣笑了笑，“你的心意我知，你放心的去吧，有事让弟子来寻我便是。记得禀告叔父一声。”

蓝忘机再度欲言又止：“兄长，可无碍？”

蓝曦臣笑容微涩，“阿瑶纵使千般算计，万般谋划，却也从未伤过我，甚至多有护持，等你归来，为兄也想外出走走看看......”

“兄长？”

“无妨！为兄明白，忘机放心。”弟弟的担心，蓝曦臣明白。“多带些弟子，分散开来找。”

“多谢兄长！带思追景仪便可。”

“去吧。”

看着急不可待转身离去的弟弟，蓝曦臣释然一笑。

“忘机，为兄希望你能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