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蓝曦臣“忘机？！”

在一旁的孟瑶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蓝曦臣这几日流落在外，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家人们，今日他入睡就进得这里，得知父亲重伤在床，

而忘机也受了腿伤，本就心中难受，好在能来这里的人现状都是最佳状态，且听得忘机交代，也算勉强放心，可那迷雾中的忘机实在太过虚弱，

而一旁的那个夷陵老祖机械的继续道：滚。他似乎看见他的弟弟好不容易停下咳嗽，却眼角挂泪，再无动作了。

蓝曦臣“韩小姑娘，这到底怎么了？”

蓝曦臣有些颤抖着的向前一步问。

小十“受了戒鞭而已。”

韩小十乖巧回答。然后不等蓝家震惊，就避开蓝家，到了金家前问金子轩：

小十“金哥哥，你若喜欢一个人，但是那个人却对你无意你当如何？”

金子轩迟疑的看了看蓝忘机，不由自主的按着韩小十所说的想，他问：

金子轩“她可有意中人？”

小十“无。”

金子轩“既然喜欢，那便真心追求。”

韩小十表示明白了。转身又去问温宁。

小十“鬼哥哥，若你喜欢一个人，你要如何待她？”

温宁有些不知所措，但是见女娃水灵灵的眼睛期盼着看他，有些胆怯的表达自己的想法：

温宁“大抵就是对她好，努力的对她好。”

韩小十扬起一个微笑，心情不错的跑到蓝家那里，但是又不问蓝家人，只拉着孟瑶说：

小十“若是孟哥哥呢？若你有一心爱之人，你见她心中就悲戚，只因你们不该在一起，可她爱你，不嫌弃你的出身，真心爱你，你要如何？”

孟瑶恍惚，他自出生便一直被人辱骂鄙夷，又或者是虚假的同情，不管他如何努力上进，那些人眼中他依旧是私生子，是娼妓之子，即便是好人，也会唏嘘的可怜他。

若真有一女子真心相待，他自然真心对待。他轻声说：

孟瑶“便是不该在一起，她既然爱我，真心对我，我自然敬她爱她，哪怕我们不能在一起。”

韩小十又问蓝曦臣，后者还在担忧的往迷雾方向看去，但是到底还是听见了女孩的声音：

小十“蓝大哥哥，若是你的弟弟跟你说他想带一人回姑苏你答不答应？”

蓝曦臣“忘机既然想，作为兄长自然乐意。”

蓝曦臣恍惚的回答。

小十“可那人杀了人，犯了众怒，那人手上还有你蓝家门生的血，你，还答应吗？”

蓝曦臣惨白着脸看着韩小十，喉咙里的那个答应还是吐不出来。而韩小十晃了晃他的衣袖表示安慰，然后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小十“无妨，反正那人不愿和你弟弟回去。”

然蓝曦臣心中更痛，他甚至有一瞬间站不稳想要跌坐在地。他自小看顾的弟弟从未请求过自己什么，也从未有过什么麻烦人的举止，若有一天忘机请求他，他怎么可能忍心拒绝。

魏无羡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勉强着往蓝忘机那去，蓝湛已经一动不动的很久了，好像刚刚说的那个朋友不是他，好像那迷雾中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魏无羡不知道想跟他说什么，

是像平时一样夸张的大喊：

魏无羡原来蓝湛你喜欢我啊！

还是抱着手臂骄傲的说：

魏无羡我就知道世家子弟哪个都喜欢我。

又或者好奇的问：

魏无羡蓝湛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现在喜欢我了吗？

他想起夷陵老祖，甚至想或许应该告诉他：

魏无羡蓝湛，别喜欢我了，好不好？

可拉住蓝忘机，把人转到他眼前，他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试探的小心翼翼的把自己干净的衣袖伸过去，想把蓝忘机的眼泪擦干净。他看不清那双漂亮的眼睛，他触到蓝忘机的脸甚至能感觉他在抖。

他想说：别哭了，之前哭了一次，现在他不能假装没看见了。

蓝忘机猛抱着他，无力的把自己往他的心口处靠，试图听清他的心跳。

魏无羡支撑不住，只能顺着力道和蓝忘机一起坐在地上，他甚至有些出神的想，起码这样别人就看不见蓝湛哭了。

而韩小十自言自语的说：

小十“哥哥们说的都对，可我的朋友做不到。

小十他喜欢的人说他不喜欢男子，他跟那人说既然无意就不要撩拨，那人说他撩拨的又不是他。

小十那人对他很好，平日戏弄他但是也亲近他，会送他兔子也会送他花。”

蓝曦臣恍惚的想起曾经有一次蓝忘机跟他说他想养兔子，只因是魏公子所送。所以难道当时就已经喜欢上了吗？他看着那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为何会不愿呢？

小十“可是那人对他身边的人都很好，那人有很多在意的人，可是无妨，他还是喜欢他。

小十他情根深种，可不过几个月，那人便与他陌生了，

小十那人不再说他们是朋友，那人变得强大，变得过分的强大。他担心他。

小十他试图对他好，可他成了旁人，以前推开他的话被那人说给自己，那人不需要他对他好了。

小十他真心的跟他说甚至被那人以为他讨厌他，他们总是不欢而散。”

韩小十看着抱在一起的忘羡，却很是悲伤的看转头看了那迷雾中一黑一白，一坐一趴的夷陵老祖和含光君。她很是疑惑：

小十“护不住的，世人都要那人死，他也被那人当做世人之一，想护的人根本不信他，那我的朋友还能怎么护呢？

小十谁不知道夷陵老祖和含光君相看两相厌，他们是天生的不对头。所有人都这么以为。

小十直到那天，他生生受了戒鞭，可是除了他的兄长叔父和蓝家的长老们，

小十没人知道含光君为什么重伤，他没有参加乱葬岗围剿计划，连夷陵老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有一些庆幸但是并没有细想，

小十他到死都以为含光君讨厌他。”

韩小十做一个双手捧东西的姿势，那迷雾中从含光君的身上聚集起一团血光悠悠飘到韩小十的手上，她用力一抛，血光向空中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