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生哥啊楚生哥,这次谁也帮不了你了。
白幼宁如此在心中为乔楚生默哀。
直到身旁的路垚站起身离开,她望去的视线才匆匆收回。
白幼宁疾步追了上去,语气不善的开口。
白幼宁“站住!”
路垚听到声音,不耐烦的顿住离去的脚步,扭过头来看向步步紧逼的白幼宁。
白幼宁“你心虚什么?”
路垚“心虚?谁心虚?”
白幼宁“你不心虚你跑什么?”
路垚“不是,你跟我什么关系啊?你凭什么管我?”
压抑一晚情绪的路垚,仿佛要把质问在这一刻全部发泄,他再也没有好心情与白幼宁吵闹拌嘴,而是把质问全部抛了出来。
路垚“我来这儿怎么了?就算我去长三堂子你也管不着啊。”
白幼宁“没错,我是管不着你。”
白幼宁也难得的收住了暴躁的脾气,以退为进。
白幼宁“可你作为我的朋友,来给这种人捧场就是不行。”
路垚“哪种人?你说谁啊?”
白幼宁“邹颖。”
白幼宁光是提起这个名字,就晦气的直撇嘴。
路垚“你跟她有仇啊?”
白幼宁“她是我爹的……情人。”
‘情人’二字似乎有些难以开口,白幼宁促起好看的秀眉,面露苦色。
白幼宁“当时我离家出走就是因为她。”
路垚才知道邹颖是白启礼的情人,白幼宁离家出走就是因为白启礼把邹颖带回了家,几人闹得不欢而散,也是白启礼第一次动手打了白幼宁,白幼宁至今耿耿于怀,强行要带路垚回家。
白幼宁“当天晚上我就搬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家住过。”
白幼宁低垂着眉眼,一副失落的样子。
一向爱咋呼的小姑娘突然安静下来,让路垚稍微不适,于是他也柔着性子,尽量安慰她。
路垚“那就在家吃个饭,你反应也不用这么大嘛。”
白幼宁“我是个女人,他俩有没有事,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幼宁“三土,任何时候我白幼宁都无条件地支持你,现在我需要你的支持,跟我回家!”
*
一曲舞毕,乔楚生还没来得及松开放在邹静腰上的手,便感觉到有一股焦灼的视线盯在自己身上。
他顺着视线来的方向回望过去,一下就撞进了向云秋的眼眸里。
对望之际,乐曲声终了,话语声停了,嘈杂的舞厅环境仿佛在这一刻噤了声,天地间只剩他们二人,站在原地,长久对望。
乔楚生眼中人神色平平,仅仅是隔空对望,他实在瞧不出她的情绪如何。
乔楚生收回放在邹静腰间的手,缓缓提起步子一步一步向着向云秋走去。
向云秋站在原地看着乔楚生向着自己的方向而来,一步一步越来越近,他每走一步,就如一柄鼓槌在敲击心上的鼓,一下一下咚咚作响。
直到乔楚生在自己面前站定,向云秋心中不断敲击的鼓声这才作了罢。
乔楚生没有同向云秋解释,甚至连话都没说一句。
他目光炽热的看着她,径直牵过她的手,拉着她朝舞池中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