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同你一起过去吧,本王也许久未见弘晖了。”
宜修听到这话,急忙起身,跟着胤禛离开了这里,眼神中也染上了一丝伪装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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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晖怎么样了?”
“秉王爷,小贝子因为前几日感染风寒,今日突然高热,索幸救治及时,不过,日后还需小心调养。”太医如实禀告。
“前几日就感染了风寒,为何今日才来找府医?”胤禛有些怒意难以发泄。
“侧福晋前几日便传了府医来,只是、只是……”绘春在一旁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胤禛实在有些厌烦,柔则那边还需要他。
“只是府医全部都在福晋院内,故而又去福晋院内请人,却被福晋院子里的秋意拦了下来,说是福晋身子不适,需要府医诊治。”绘春突然跪下,看了一眼宜修,“被逼无奈”终于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想来柔则也不是故意的。”胤禛沉默了许久,终是忍不住为柔则辩解着。
只是这话,他自己都有些难以相信。
“王爷,嫔妾就只弘晖这一个孩子,嫔妾不愿看到他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今日之事,是宜修坏了规矩,还请王爷责罚。”
宜修在此刻终于看清了胤禛,原本她以为此时的他对自己不能说是敬重,多少还应有一丝感情的。
现如今看来,那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今日之后,她乌拉那拉氏宜修不会再对胤禛付出一丝感情。
“你今日也是关心则乱,好好照顾弘晖,本王改日再来看望你们。”
胤禛实在无法面对这样的宜修,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在那里请罪就让自己无比愧疚。
他不是傻子,今日之事和柔则脱不了关系,可是人心都是偏的,他爱柔则,他没有办法去责怪柔则,就只能委屈宜修了。
“谢王爷宽恕,宜修必定会照顾好弘晖。”
在没有了任何情感上的期待之后,宜修变得无比清醒。
既然他对自己一丝情分也没有,那倒不如尽快利用好他对自己的愧疚之情去做一些事情。
毕竟,愧疚存的多了,也就变成了厌恶。
她记得,前世在弘晖离世没多久,他便让自己如照顾柔则安胎,只是这一世,她再也不会去淌那趟浑水了。
她想要看一看,自己不动手,柔则的胎就真的没有问题了吗?之前是自己心太急,柔则明明知道她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却还要她前去照顾,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是不是就证明她一早就知道自己的胎不好,算准了自己会动手。
若是自己手段不够高明,被她发现了,就可借此机会彻底铲除了自己;若是没被发现,她也没有什么损失,一个即便是生下来也为此活的下来的孩子而已,而自己也会被扣上看护不力的罪名。
还真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只不过这一世,看看没有她,柔则的戏还要怎么唱下去。
另一边,柔则把持着府医导致侧福晋为了弘晖不得不跪求到福晋院子一事,在整个雍亲王府都传遍了。
可纵是如此,这件事,最终还是被胤禛轻拿轻放的就过去了。
这一切令府中人唏嘘不已。在感叹王爷偏心之余,也不由得想到福晋此举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呢?
有些聪明的已经在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要在自己的院中养几位大夫。
要不然哪一天自己生病,又赶上福晋不舒服,是不是自己的小命就没了。
一时之间,雍亲王府的众位家眷有娘家依靠的,便叫娘家父母兄长以各种由头往府里送一些懂得医术的医女或是婢女。
没有娘家可依的,便差下人在人牙子那里买下死契,送到医馆学医。
雍亲王府众多女眷的行为自然瞒不过胤禛,可是,当他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与八王爷的亲近的大臣已经一道折子递到了皇上的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