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毛栗知道毛豆和谷琦在一起后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让毛豆注意安全。毛栗总觉得谷琦长的不像个好人。毛栗是这么想的，嘴巴就十分诚实地说了出来。得到了毛豆回馈给她的一个白眼。

“谷琦人很好的好吧!也就是长的凶了一点点嘛。”毛豆越说越没有底气。因为谷琦长的确实凶，能止小儿夜啼。

“罢了，你自己决定好就好。”毛栗十分慈爱地摸了摸毛豆的头发。毛豆顺势靠在毛栗的身上。

她闻着毛栗身上熟悉的玫瑰香，又在毛栗的身上蹭了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

无声的沉默从来不代表否定，而是等同于默认。

“不能和我说嘛？”毛豆红了眼眶，眼泪要落下来了。

“抱歉。”

一句抱歉道尽了辛酸苦辣。毛豆的泪终于低落了下来。“你和谷琦好好的。”不像是叮嘱，倒像是在交代后事。

“姐姐…”毛豆惊慌地抬头看向毛栗。

“我不知道我还能存在多久，但我会永远爱你。”毛栗的脑子一直有这样一个念头，但她从不说出口。

何为因？何为果？是她拥有了毛栗的一切所以对毛栗最爱的妹妹好？还是她拥有了毛栗的一切后她发现毛豆值得拥有所有的美好？还是她本身被毛豆的人格魅力所感染到，心甘情愿地对毛豆好？任何人都无法说出一个完美的答案。

回归到问题本身，她身为一个仿生人拥有了情感和人又有何不同呢？

第二天又是阴雨连连的一天。毛栗坐在办公室里出神地想着，她在把她所有的已知信息串联在一起。

很快，智脑的提示音打断了毛栗的思考。她接起了朱曦发来的视频。

“毛栗，广寒在地球出了一点问题。也许需要你帮我搞点东西过来？”朱曦和毛栗印象里的朱曦有些不大一样。但由于毛栗对之前的记忆很模糊，她自然也无法说出朱曦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因而她把这归结为心理作用。

“什么东西？”毛栗抬头看了一眼郁舒，看到郁舒也正在看她。干脆就把声音外放了。

“她去世了，让我把她做成终极的仿生人。”

毛栗又抬头看向郁舒，她不太清楚朱曦到底掌握终极向仿生人的相关知识。

只见郁舒轻轻地摇了摇头，用嘴型说道：“他自己是干不成的。”

“好，东西你列个单子，我给你邮过去。”

朱曦点了点头，挂断了通话。

“你给他留了把柄。”郁舒走过来，坐在毛栗对面，俩人之间隔着一张桌子。

“如果他是始作俑者，那他是不会戳穿我的。”

“我们来做个假设。”郁舒面无表情，“这个假设就是，他既是始作俑者，他又会来问你为什么不知道他不知道终极仿生人的全部。如果是朱曦他是能做出来这件事的。”

“那我们打个赌吧。输了就请对方一个月的咖啡。”

郁舒冲着毛栗比了一个ok的手势，表示赞同这个赌注。

当晚毛栗接到了朱曦传过来的单子，又回到研究所一样一样地去仓库里找出来。她回头，穿过小小的窗口看了一眼在厚重的保险门外站岗的保安，回过头来拨通了朱曦的智脑。

朱曦很快就接了起来。

“嗨。”毛栗一边找东西一边和朱曦打了一个招呼。

“怎么了？”朱曦问了毛栗这么一句话。

毛栗听了一时语塞，她万万没想到朱曦会来这么一句和她打太极。

“我最近知道了点了不得的事情。和你有关。”

“你发现你是仿生人了？”

“是啊，不仅仅是仿生人还缺了一点点记忆呢。”

朱曦对毛栗说：“我并不想让你承受这种死亡的痛苦，因为你是为了救我才把性命丢失的。这事说起来容易，可是细想起来谁都会后悔啊。当初那场事故是郁舒做的，她打算害死我们的。”

毛栗并不相信朱曦所说的话。“以你的性格瑕疵必报，怎么还能让郁舒安稳活在世上？”

朱曦笑道：“你以为郁舒还是原来的郁舒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毛栗猛地抬起头来看向智脑那边的朱曦。

朱曦笑了笑，摇了摇头。大概是和广寒待在一起太久的缘故，朱曦这么一笑和广寒很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