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回答贝冉希,只是很认真很认真的看着他,慢慢的松开了手,手里的枪掉落,发出啪的一声响动,他们四人颤抖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我。
我笑着低下了头,从风衣里面撕了一块黑布下来,抬起头很温柔很温柔的注视面前这张英俊的脸,语气像是沐浴在阳光里的朝露,温柔清冽:“贝冉希,我放手,记得,一定要幸福。”
加上我的那一份,简单幸福的活下去,多年以后,若不慎相见,我们陌路,望你依然是幸福的模样。
他默不作声的看着我,漆黑的眸中像住了长夜,白皙如玉的脸精致干净,没有喜悦,也没有悲伤,淡淡的点了点头,语气低沉悦耳,带着祝福的味道说:“希望你也是。”
我轻轻的笑着走到他的身后,笑容褪去,用一种比门外冬雪还要冷的声音说:“如果你敢扯下这块布,我就杀了这里的所有人,包括你身边的这三个。”
他的表情瞬间变了,像是在愤怒又像是在悲伤……不过那感情又好像是被一层薄纱覆盖着,在定眼一看,看到的只是那一张明眸淡然的俊脸。
他轻轻的颤抖了一下,没说话。
我抬起手用布蒙住了他的眼睛,从他身后环住他纤细的腰,下颚抵在他的肩上,淡雅的香水味入鼻,我安了心,笑了起来,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他轻微的挣扎了一下,我敛了笑容,睁眼,面无表情的垂下了双手,心里沉重婉转,俨然无话可说。
弯腰捡起了地上的两把枪,快速的装了子弹,心里冰天雪地,温柔逐渐退却。
柒扶着贝冉希,惊恐的看着我,我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他被吓了一跳,我在心里笑了笑,你说我这张好看的惊为天人的脸此刻是有多恐怖,才能将他们吓成这样。
门外脚步声越来越近,我转身看向门外,冷漠的吩咐:“我出去之后立马躲到门后。”
他们还没说什么,我冲了出去,抬起两只手快速的开着枪,在我面前站着的,最多三十几人。
不到五秒,倒了七|八个人,一边闪一边开枪,心里杂念消无,不一会儿,没有了子弹。
对面的人停顿了一下,得意的笑了起来,我也笑了起来,转眼,面容狠厉的冲过去一脚踹在面前几人的身上,顺势抢了他们的枪,毫不犹豫的又开了几枪。
大约十几分钟后,三十个人全倒了,只剩下领头的这个魁梧男人,他跪在我的脚边,瑟瑟发抖。
我站在满是尸体的雪地里,一只手握着纯黑色冒着冰冷气息的枪直指男人太阳穴,一只手在衣袋里摸着烟,平静的看向紧闭的铁门,语气像是在说今天下雪了一般淡然:“没事了,你们出来吧。”
那扇门迟疑了一下,被打开了,我摸到了烟,抽出了一根,握着枪的手抬起来打了火机,脚边跪在地上的男人趁机动了动身体,我垂眼,带着警告看了他一眼,他一惊,缩了缩身体,乖乖的跪了回去。
站在门口的十三看我的目光已经没了那种真诚中带着天真的欣赏,只有恐惧和惊悚,还有无尽的惶恐。
贝冉希微微低头抬起白皙修长的右手,我冷声:“不要摘。”
他顿时顿住了,放下了手,我的后脑勺被枪口抵住了,身后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嘲讽的语气:“美人,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吗?”
柒三人一瞬间瞪大了眼睛,面色苍白如雪,十三惊呼:“你,你没死?”
我身后的人冷笑:“你们都没死,我怎么可能舍得死?”
贝冉希闻言,身体缩了缩,看来我身后这人平日里对他们,“好”到了极致。
贝冉希咬唇,又要抬起垂下的手,我冷笑,语气充满狠厉:“我刚才说的话,此刻还有效。”
跪在我脚边被我打了两拳的男人眼睛亮了,身体又动了动,我指着他的枪也动了动,他惊恐的看了我一眼,惨嚎了起来:“虎哥,救我!”
身后的人怒骂了一声废物,指着我的后脑勺的枪口向我的脑袋上点了点:“怎么?手里的家伙还不松开?”
我没有动作,目光炯炯的盯着还没有放下的手,贝冉希死死咬着唇瓣,放下了手,没了动作,柒开口了:“虎闫,你想怎么样?”
我看着贝冉希,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