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玩物

霍天翊失魂落魄的离开了一濑红莲的办公室，刚一回到房间就联系墨澜歆，进入空间。

墨澜歆（诺娅）“来了”

墨澜歆平淡的看着他，外界发生的事情她都知晓，如霍天翊所说，鬼能看到宿主所看到的景象。

霍天翊“告诉我，你的名字”

墨澜歆（诺娅）“墨澜歆”

墨澜歆皱了皱眉，不明白霍天翊的举动，这时候难道不应该问她关于计划的事吗。

霍天翊“哪三个字”

墨澜歆（诺娅）“书香笔墨的墨，波澜壮阔的澜，神其歆止降福无穷的歆”

霍天翊“闭嘴！”

墨澜歆被霍天翊这一声吼的发愣。

霍天翊“你根本不是她！你没资格用她的名字！你就是个冒牌货！”

听着霍天翊的话，墨澜歆怔了怔，随即又恼羞成怒。

墨澜歆（诺娅）“你在说什么胡话！”

墨澜歆（诺娅）“我就是墨 澜 歆 ”

霍天翊“不 可 能”

霍天翊“澜从不会为了达到一个目的而随意牺牲别人”

霍天翊“绝 对 不会”

墨澜歆（诺娅）“呵，绝对不会”

墨澜歆（诺娅）“为什么就绝对不会？”

墨澜歆（诺娅）“我不牺牲别人，牺牲自己吗？”

墨澜歆（诺娅）“笑话，我为什么要替别人去死”

墨澜歆（诺娅）“我做的有什么错”

霍天翊“你没有资格决定别人的命运！”

霍天翊“而且我不相信澜会制定这样的计划”

霍天翊“她绝不可能牺牲优、君月、与一，那是我们的同伴”

墨澜歆（诺娅）“为什么不可能，我不仅要牺牲他们，柊筱娅、柊真昼、一濑红莲、柊暮人他们通通都会去死！”

墨澜歆（诺娅）“我只要保下你、云乐蒂、克鲁鲁、亚谢拉、百夜米迦尔就足够了”

墨澜歆（诺娅）“其他人是死是活我不在乎”

霍天翊“所以啊”

霍天翊“你根本不是澜”

霍天翊“她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不会用那种语气说话”

霍天翊死死的盯着墨澜歆，仿佛要将她看穿，而墨澜歆自说完话，便没了表示。

霍天翊“所以，你把我的澜，藏到哪里去了”

墨澜歆（诺娅）“霍天翊”

墨澜歆抬起头，恢复平淡的眼神，可那平淡之下，却波涛汹涌。

墨澜歆（诺娅）“我 就是墨澜歆”

墨澜歆（诺娅）“我没有关于人类的记忆”

墨澜歆（诺娅）“所以在恢复全部记忆前，我永远不可能做出你印象中的墨澜歆的举动”

墨澜歆（诺娅）“我只是冷血的，标志着黑夜的怪物”

墨澜歆说的每一个字，都狠狠的敲打在霍天翊的身上，他清楚的看到，墨澜歆眼中的复杂，与凄凉。

墨澜歆（诺娅）“可是……”

墨澜歆（诺娅）“可是……”

墨澜歆低下头，小声地抽泣着。

墨澜歆（诺娅）“记忆没了，情感还在”

墨澜歆（诺娅）“霍天翊，我只是盲目的爱着你啊……”

泪珠从眼眶滚落，霍天翊看着那纯净的紫色眼眸，那是他一度认为最美丽的眸子，可如今，那眸子里的清澈，却深深的刺伤了他。

霍天翊始终记得，他的澜，眼中包含了冷漠、温柔、坚定，令他沉沦，令他沦陷。

霍天翊“我们终究是玩物罢了”

霍天翊用手臂遮住眼睛，泪却依旧落下。

在轻轻的抽泣声中，霍天翊离开了空间。

他，已经不知该如何面对昔日的爱人了……

……

克鲁鲁·采佩西“叫我来干什么，霍天翊……你……”

克鲁鲁看着死寂的坐在房间里，眼眶几乎布满血丝的霍天翊。

克鲁鲁·采佩西“你…发生什么事了”

霍天翊“澜她…制订了一个计划，只保下我们几人的计划，其他人，都是牺牲品”

克鲁鲁·采佩西“诺她，真的这么做了吗……”

相比于霍天翊，克鲁鲁明显要平淡很多。

霍天翊“她没有恢复关于人类的记忆，她根本不知道这些被她当做牺牲品的人，是她曾经多么重视的人！”

霍天翊“我无法相信她就是我熟悉的澜……”

霍天翊“你根本无法想到，她承认的时候，那事不关己的眼神，和理所应当的语气”

克鲁鲁·采佩西“或许她，本性如此”

霍天翊惊讶的看向克鲁鲁。

克鲁鲁·采佩西“你们的陪伴，让她放弃了这些”

克鲁鲁·采佩西“让她成为了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克鲁鲁·采佩西“只是她成为鬼后，将这些遗忘了罢了”

霍天翊“可是，若她真的实施了这个计划，若她恢复了全部的记忆……”

克鲁鲁·采佩西“这件事，你和别人说了吗”

霍天翊“没有，我想告诉云乐蒂，但我不知…该怎么去告诉她”

克鲁鲁·采佩西“你想如何做，决定权在你”

克鲁鲁·采佩西“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你手上，现在可是掌握着好几条人名”

说完，克鲁鲁就悄悄的离开了，这件事，还是让霍天翊好好想想吧。

……

最终，霍天翊把这件事告诉了云乐蒂，并表示自己要代替墨澜歆完成杀死真祖的任务，云乐蒂也要求同行。

通过一濑红莲，霍天翊知晓真祖还在柊筱娅体内，开始为最后的决战做准备。

而在这准备的两个月里，霍天翊没有一次联系过墨澜歆，而墨澜歆好像也沉寂了一般，没有丝毫表示。

眼看着决战时刻将至，霍天翊带上鬼咒武器，和云乐蒂悄悄的离开了帝鬼总部，他们将决战地点定在了一个很远的地方，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影响。

云乐蒂“要开始了”

法阵中，柊筱娅身上冒起缕缕黑气，两人紧张的注视着。

真祖“就是你们，在唤醒我？”

云乐蒂“开始！”

两人都划破手臂，急切的召唤着心底的天使力量。

真祖“以血为祭？真是有趣”

真祖“你们就是墨澜歆的好朋友和小相好吧，真是带给我很多惊喜”

真祖扇动翅膀，铁链从体内钻出，直直的冲向两人。

真祖“不过可惜了，我说过，我会在她面前杀了你们”

真祖“她在吧她在吧，墨澜歆，你可要好好看啊”

真祖脸上是少见的疯狂神色，瞳孔都因为激动而放大。

就在锁链刺入他们胸膛的前一秒，两人默契的朝左右一躲，霍天翊扔掉手中的剑，换了一把新武器，哪怕知晓了那件事，他也不希望墨澜歆有什么闪失。

霍天翊“尽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