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荣耀白鹊.破镜不会重圆（中）

出大问题。

李白晃回屋里，看见那杯水，端起来一口气灌下去，攥着空杯子往扁鹊的医馆冲：除了家里，那儿是他常落脚的地方。

大门紧闭，空无一人——他没有回来。

长安城不小，这下难找了。

更何况这次为扁鹊提供新的藏身处的人是元芳。

几日后，小耗子在面对剑仙大人的请求和一连串劈头盖脸砸过来的问题时，紧张得声音都在发抖。他真的不擅长说谎。

好在狄仁杰及时解了围。

“够了，你家那个在躲你，看不出来？”

“我们有误会！”

“何止是有误会？那误会大了去了！”狄仁杰掐着自己的鼻梁，强忍住把眼前这家伙教训一顿的冲动。“他救两个迷路的孩子回来，给你当成试验品放了，最后还是元芳找回来的；捡几个被别的医馆扔出来的病人复习一下医术，你当成他用人试毒；我拜托他制一种毒用来审讯，你是不是还要怀疑他有折磨人的爱好？是不是看到他往水里倒东西就觉得是毒？还有……”

“你怎么知道这些！他从来没……”跟我说过。

“咳咳，这个……”狄仁杰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我上回看他往井里倒东西，以为他下毒，就把他抓了。一查才发现是预防瘟疫的药。他说是因为这样方便，以他的名声不适合光明正大的送药……经过这件事，有好些东西就都能发现端倪，后来更熟悉一点儿，我问过他我的猜测对不对，他承认了。”

“我不知道……”

李白有些恍惚，桩桩件件他自以为的真相顷刻间碎裂，扎得他一阵阵疼——那些说过的自以为贴心的话，现在看来更像是扎心的箭；所谓的无条件支持，反而伤了人，挡了事实。

“不知道，不知道你不会问！天天跟他说你理解，你相信，他又懒得解释……什么用你试毒也没关系，什么相信他的分寸……话里话外就认定他干坏事。多伤人！”狄仁杰越说越激动，恨不得往李白身上扔逮捕令。“他救过元芳，于情于理我们都站他这边，扁鹊不开口，元芳就不会告诉你他在哪里。”

李白立在原地，不动也不说话。

仿佛傻掉的模样。

“我劝你还是动作快点，他可是做了好几晚的噩梦。扁鹊真的没主动说你什么坏话，但是梦话就……”

李白转头就走。

不好找不代表找不到。功夫不负有心人，总算有一天，采药回来的扁鹊被逮了个正着。

一阵沉默之后，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拼得再好的破镜，那道裂痕也消不掉，再回不到最初的样子。”扁鹊看着他，“受过伤的地方也会留疤，尤其重伤。”

“小医生……”

“没有人会想要一面带着裂痕的镜子，哪怕它碎掉的原因让人同情。所以……”

此时的停顿像极了刽子手临刑前提刀的那一秒，李白的心情和等待宣判的犯人没什么两样。脑海里闪过千万种念头，甚至想直接堵住眼前这张嘴；而事实上，他所做的不过只是站在原地捏紧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