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是镜面世界描写,
【】是弹幕
——接上章
蓝启仁也颇不满江枫眠对亲儿子的差别态度,不顾雅正将那边夸赞脱口而出的江枫眠禁言。
反正他说不出口,一宗之主也不好闹,宴会散了就回云深,这闷亏他吃定了。
觉得自己的做法甚雅正的蓝启仁笑的和蔼,僵硬的伸出手掌揉揉江澄脑袋,
“阿澄做的也很棒!曦臣,忘机要多学习。”
“是。”
蓝氏双璧应答,望着江澄眼中都是宠溺和纵容,其乐融融的像极了一家人。
众人瞧着江枫眠眼神更加讽刺,亲儿子那般优秀不要,对一个家仆之子这般亲切,该不是绿了紫蜘蛛吧。
金光善有些后悔没邀请虞紫鸢,不然看看这紫电鞭刑也是极好,当年紫蜘蛛也是多少人梦中情人啊,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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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下来,镜中紫衣少年腹背受敌,明显体力不支,眼看剑尖直冲心口而去,一只白玉萧挡着招式拽过人相靠而战。
白色抹额散落,捆绑在两人腰间,
“蓝曦臣你干什么?”
“在我三步内,护你无恙。”
江澄闻言面色更暗,一向傲骨锋利,怎堪忍受这恩惠,当即就要解开,抹额却似有灵转了弯缠绕在清心铃上,是死结,比起方才的紧紧相贴好歹有了五米活动范围。
兵戎收歇,江澄拽下依旧颤裹的清心铃扔到一旁拿着玉箫发愣的人怀中,粲然一笑仿佛隔了千里重逢一如初见,
“蓝曦臣,方才谢谢了,我请你吃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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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射日之征啊,澄澄已经经历了莲花坞覆灭,他该多难过。”
“温狗妄想统一世家,看吧还毁灭了,可惜了娇娇美人。”
“ls你竟然吃这一款?”
“只有我为曦澄的抹额作战吹暴吗?打架都要带着,我家阿澄用三毒好帅啊,虽然紫电也好看。”
“我觉得舅舅要是用紫电,会不会挥不开然后把两个人自己缠上?”
“******,太刺激了。紫电抹额都可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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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向这一条条弹幕,金光善当即拔剑站起,
“好个温若寒,原是你痴心妄想,还赖给江家!不如大家同我此刻就处理了这祸害,扬天下太平!”
几个依附金光善的小家族纷纷应和,江枫眠却对“莲花坞覆灭”几个字耿耿于怀。
他有些不善的走向江澄,
“江澄,你给我跪下!江家弟子守不住莲花坞?”
此刻的江澄并不知晓后来之事,也没经历过那些苦楚,可眼前咄咄逼人似乎想要自己给个说法的父亲着实让人寒心,
“江宗主,阿吟毕竟不是宗主,您都无能为力他一少年该如何保护?”
当头一棒噎的江枫眠说不出话,
“我们江家事不用你蓝家插手!江澄你不仅毫无江家家训,还赖在他人家族怎么觉得江氏侮辱你了?”
蓝启仁皱紧眉头暗自后悔方才心软给人解了禁言,本以为只是偏心,现下看来不止表面的偏爱忽视对江澄是敌意和嫌弃的。
世家弟子想着传言中江家家主的感情状况,瞬间明了,事不关己乐呵看着热闹。
江澄不愿在众家弟子面前失了江家颜面,将所有委屈不甘闷在心口,一言不发准备回江家座位。
“江宗主,您这话就不对了。”
聂怀桑不顾自己大哥劝阻,咬咬牙哆嗦着腿应向江枫眠有些扭曲的脸,
“一是蓝公子方才并未插手江家的事,只是劝阻。这百家弟子都在看,您一宗之主江家脸面,总得斟酌气度和分寸不是?这是好心可别误当驴肝肺,那吕洞宾不得委屈死。”
听得这话语道道是客气礼貌,暗中嘲讽却将这人比作狗,座下几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
看到小江澄时他们就看不惯江枫眠那副骄傲嘴脸,现在这般懦弱遇事只会吼孩子的作为当真无法入眼。更别提让家仆之子踩到自家儿子的头上的事了。
金光善笑声愈发肆意,莫名挺直了腰板,自己虽处处留情,可也给了夫人足够的尊重和地位,这点江枫眠可比不上自己。
“二来,晚辈深觉蓝公子说的在理。镜中那是明显是后日之事,可那时江兄看着不过20左右,您在都守不住,他一少年能抵挡何时?白白送死为了团聚吗?”
比起刚才的客气温柔这句显而易见的嘲讽和凌厉,世家弟子也应和起来,江枫眠黑着脸向着江澄语重心长一副慈父模样。
众人以为这人悔悟了,谁知下一句愈发过分,
“江澄,若真发生那样的事,一定记得保护好阿羡。”
“江宗主,莫不是江公子不是您亲生的,怎得这般对待,自身赴死护一个家仆之子?”
角落里有人看不惯出声,魏无羡看着江澄紧攥的掌心似有血水低落,可他瞧不清人低垂的面色,急忙跑过来抱住江澄,一如幼时人做噩梦后那般轻拍背哄着,
“阿澄,乖,不听了好不好。我不要你保护,我只要你好好的,魏无羡也会用命护你。我们回家可好?”
江澄彻底对江枫眠失望,他抬起头勾了勾蓝湛避尘出鞘的小指,朝蓝启仁行礼,
“谢过先生爱护,江澄记得了。”
魏无羡紧紧跟在江澄身后落座,故意上前一大步隔开两个人。
“阿澄,阿澄,我给你看刚才捡到的东西!”
江澄看着人小心翼翼的模样,散了气,魏无羡至少现在对自己是好的,云梦双杰的誓言还在耳边。
遥遥望了一眼蓝氏眸中都是惭愧,自己辜负了他们的维护。蓝曦臣瞧见朝人柔柔一笑安抚,江澄脑海里突然出现熟悉的声音,
“阿吟,不必上心,我们都在。”
转头看清魏无羡手里的牙有些无奈,
“魏无羡,你多大了掉牙?”
“这是师妹刚才打的……”
“我……下牙,回去扔房顶。”
江厌离听着两个弟弟和好如初的笑闹松了一口气,端了糕点递过去,
“阿澄,可饿了?”
还未等江澄回应,镜面再次换了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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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坞十里荷塘,一紫衣少年仰面躺在一叶孤舟,菏叶遮盖了面容。
“来了?”
“晚吟一直在等我?”
船头悄然而至一白色流云袍,赫然是蓝曦臣。
“你这月来了我莲花坞十次了,次次徘徊不见我,蓝曦臣你就那么闲吗?”
“就是想见你,又怕了……”
江澄茫然坐起身,听不懂人未尽的意思也懒得追问,故意摘了未去莲心的莲子塞到人掌心。
“呐,请你吃的莲子,以后两清了,别来烦我。”
蓝曦臣捻了一颗,瞬间面部扭曲,逗得江澄笑的发颤,若让这天下姑娘瞧见世家公子榜第一名这般模样怕是芳心都碎了。
“晚吟,清不了。”
闻言正在捞浆的江澄一个趔趄栽进湖里,蓝曦臣想也没想跳入湖中,
一阵扑腾,江澄拖着已经晕过去的蓝曦臣爬上船,帮人挤压积水,
“蓝曦臣你没脑子吗?不会水还跳?”
“咳……怕你溺水。”
蓝曦臣吐出积水,坐起身有些无力,江澄一边扭着衣服水,一边无奈,
“我从小在这长大,跳下去我是如鱼得水,你可就……旱鸭子打滚。你刚刚说的清不了是什么?”
蓝曦臣看着人撇撇嘴不愿费神拧干水大咧咧重新躺回船上。
泛舟藕花深处,他只觉有些话可以让两人变得不一样,
“蓝家抹额非妻儿不能触碰。”
瞬间宁静,荡漾着抚过菏叶的波澜声,像极了蓝曦臣此刻的心情,源源不断的期盼一股劲冒出来。他低头凑近那阖眸的少年,
“晚吟?”
“耳朵积水了,听不到!”
闷闷的声音传来惹得蓝曦臣发笑又无可奈何,拿着玉箫吹着方才云梦路上听到的小调。
不用你给出回应,我就这般守着,何种身份都是珍赐,涣足矣慰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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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一行字的出现,音乐戛然而止。只留一白衣拿着玉箫低头笑的温柔泛在这莲花丛中。
“好啦,你们要的曦澄结束了!”
橙衣少女蹦哒着出现,唤回众人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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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画面太美了,他们最后在一起了吗?”
“果粒橙我怀疑你虚假直播,看了个寂寞。”
“就这么点??我想看他们洞房花烛夜。”
“曦澄真的好像老夫老妻过日子。”
“说好的限制级呢?我都拉了窗帘关了灯给我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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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都说了我找的是野史记载哦,正史上面更少,这可是知情人友情提供!至于以后我能透露一句,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限制级嘛……以后当做彩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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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曦澄be了吗??”
“哈几码,蓝大不要放弃啊。”
“加一,蓝大不要太温柔,对待阿澄这种傲娇直男直接用抹额绑了就是淦!”
“ls我赞成你的想法,我现在悄悄买入羡澄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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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今天的直播就要结束了,超时了会罚款的,明天统一时间不见不散呐?对了欢迎评论你想看的cp,说不定明天就是你的cp撒糖现场。当然刀子可能也有哦。”
镜面一黑恢复平静,江澄沉浸在镜面世界的冲击,原来蓝曦臣对自己是那般心思,要不得要不得,好兄弟一生走。叫声蓝大哥你来把船划,
蓝曦臣瞅着那边晃头晃脑的人忍俊不禁,这人脑袋里多半同着方才船上一般,回绝了自己。
心下却是苦涩,相忘江湖做不到,想起来方才最后弹幕说的用抹额捆起来……然后。
蓝湛一头雾水看着自家兄长捏着抹额和玉箫在比划长短,不知做何用。
隐约间的呢喃传来“捆绑……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