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一天,又堪堪与死神擦肩而过,池软软整个人都烦躁了起来。
邢克垒虚弱的摸了摸她的脸蛋说
邢克垒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一定会活着出去的
池软软你身上的血腥味儿怎么又重了?
池软软你又中弹了?
邢克垒摇了摇头,说了声我没事,池软软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一放松,连日来的疲惫从四肢传遍全身…………
睡梦中,她自己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头,四周黑漆漆的一片,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隐约看到前面有一个人影,她急忙跑上前叫住他。
池软软你好,请问 ……
池软软啊
那是一具无脸尸,池软软被吓了一跳,她手忙脚乱的踢了对方几下,然后快速的跑开了。
身边的人影越来越多,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不敢再贸然上前,直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背影。
池软软邢克垒?
池软软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只见他站着没动,却没有要转过身的意思,她只好绕到他身前去看。
池软软邢克垒
邢克垒软软……
她从睡梦中醒来,整个人惊魂未定,发现她正躺在邢克垒怀里。
刚才梦里的那人长着跟邢克垒一样的脸,可他的眼睛已经被挖掉了,嘴巴也被人缝了起来……
池软软有些害怕的伸手抱住了他。
邢克垒做噩梦了?
邢克垒揽着在瑟瑟发抖的她,低头吻掉他滑落的眼泪。
邢克垒别怕,有我在呢
他轻声哄着她,池软软昏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睡梦中还不忘说
池软软邢克垒,你身上的血腥味好重啊
睡了一晚上,池软软感觉她的精神力已经恢复了很多,她从邢克垒怀里跑了起来,见他还没醒,就忍不住点了点他的鼻子,骂了声小懒虫。
阳光洒在他有些发白的脸上,给他渡了一层柔和的光,池软软忽然想到了睡美人的故事。
可他是男的,那岂不就是睡美男?
就是这血腥味儿有点太重了。
不会是伤口又崩开了吧。
池软软赶紧去检查他身上的伤口,确实已经崩开了,纱布都染红了,更要命的是他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又中了一枪。
原来他怕自己担心,这么长时间他一直都在忍着。
池软软用尽力气将他搬上车,自己则启动车子朝着来时的路开。
可这里地势错综复杂,她又迷路了,车子跑着跑着,就看到了一户农家,不过看着面前大片的罂粟花田,想来这里也是那些毒贩的地盘。
她找地方将车子藏了起来,她走进那农家,开门的是一位老妇人。
池软软骗她说遇到抢劫的了,被打了,那老妇人想也没想的就信了,还帮着他把邢克垒从车上弄了下来。
池软软又问她要了一些纱布和剪刀,她小心翼翼的帮邢克垒将子弹给取了下来,给他做了消毒和包扎。
一切弄好以后,那老妇人又给了他们吃的,池软软便简单的跟她聊了几句,得知她叫麻吉,丈夫五年前就死了,儿子也进城打工去了,这里就剩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