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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言之约

九生莲

不定期产粮,只为江澄而作。

人物崩坏可能会有,在琢磨努力还原中。

江澄重生,不怼,文笔渣预警——

求三连🌸🌸🌸谢谢谢

江灼看着眼前又增加的不速之客面容更加俊冷,拂袖将因着陈情平息一时间瘫软的金凌转手扔给了对面的魏无羡。

“既然逢乱必出的含光君带着夫人光临至此,那么这入魔的金宗主就交给你们来替天行道,莲花坞事务杂多师父还在等着我,外人恕不远送。”

 

“江灼!别……我只想看看江澄,他是想我回来的。”

江灼已经转身不愿再去看那惹人厌的身影,闻言收回迈进门槛的脚步心中怒火滚烫,这人好生不要脸面。你既知晓他的念念不忘,他所遇,所执念放不下舍不得还说出那般剜心的话。

替师父不值,江澄前半生的幸福赌在云梦双杰的空欢喜上,后半生又赔在赠丹的惭愧里,他的努力揪心抵不过一句“蓝二哥哥”来的利落爽快。

 

想着月夜中怀里那声颇委屈的“师兄”,江灼知道魏无羡说的是实话,师父向来口不对心,可这些不是在他撒手人寰后仍旧让你肆无忌惮自由自在的底气。

以前江澄是魏无羡的回头路,可夷陵老祖,应了那句话偏要一条独木道走到黑。从没回头,奔向对面等他战战兢兢走到尽头的蓝湛,却从未曾注意到身后那个替他守着后背,留有生的余地的少年。

 

江灼紧闭双眸压下心底的怒火和杀意,叹口气一举一动印在魏无羡眼中像极了那观音庙哭诉完得不到回应的孤苦背影。

“魏无羡,你怎舍得……”

“我,对不起。”

魏无羡一瞬间似乎看到那个杏眸少年站在对面,满脸嫌弃,嘴上不留情面的刺人,手下却没停顿帮自己整理衣服。是啊,自己怎么舍得……错把知己当爱情,自由久了看不透心,若无这场白会,没有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难以呼吸,他也不知道自己从来没放下过江澄。

他在他心里,只不过蒙上了愧疚的隔阂,彼此亏欠……

一旁的蓝湛听到那声道歉,莫名回想起观音庙紫衣少年听闻这句话后的死气沉沉,像抽走了所有的希望,那时自己呢,急着护住魏婴,自己曾经的道侣,态度算不上雅正的怒斥。

后来……没有注意,那个紫衣少年大概在最黑的角落里吧,照耀不到轮廓,仿佛不存在。

 

“江家受不住蓝二夫人这声道歉,欠您的我们会如数奉还,以后还望自重,家师等的只有莲花坞的大师兄,不是蓝氏连襟,莫要上贴,脏了他的莲花坞。”

“江灼,慎言,莫要欺人太甚!”

蓝湛从恍惚的思绪中拉回,听闻此本能向着自己曾经的道侣。自从江澄病逝传来,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大醉三夜后极为冷静提出分开,语气中的嫌弃和恶心让自己无所适从,点头也没挽回。

那后魏无羡就独自离开,蓝湛不知何缘故,静坐一夜奔着莲花坞碰巧在府外遇见魏无羡,尴尬的沉默点头一同而来就是当下场面。

 

“蓝湛!闭嘴!”

魏无羡听得蓝湛维护,虽知他是好意,心下却不由恼怒多此一举。自己只想看看江澄何故再生事端。

没理会身后委屈不做声的人

“江灼,既然你知道你们欠我的,那好,让我进去一笔勾销。”

魏无羡看着江灼软硬不吃,只得拿出这件事咬死,希望得了缝隙进去。

 

“欠??哈哈哈哈哈,魏无羡,你欠师父的还不完,若没你他怎会至亲五人却孑然一身,若没你他怎么会在最骄傲恣意的年纪承受化丹之苦,若没你,他又怎会留下这莲花月色的家再历刨丹之痛。”

“怎能……?”

魏无羡被江灼一字一顿逼得连连后退,脑海里碎片错杂,躲避温家人追杀时自己站在饼铺前余光里好像有一片紫色衣角,然后温家人便追着目标离开。他竟未曾想过偏偏那个时候,偏偏江澄没了消息。

 

原不是两厢亏欠,从始至终都是自己欠江澄的,欠他云梦双杰,欠他莲花坞,欠他那句“我回来了。”

 

江灼看着瞬间受了打击和金凌一同瘫软在地的人,挥手让人架着扔出莲花坞,至于蓝湛,在听闻细节已经有了判断,魏婴的故事他们还是道侣相伴时便清楚,此刻想来是自己违背蓝氏家规,未知全貌不予置评,该罚。

忽略心底那份莫名不舍和疼惜没管被丢的两个人御剑回了云深不知处闭关。

 

 

 

“宗主,金宗主在寒林。”

“知晓了,你让江奕来。”

江灼听着手下来报,今天恰是江澄逝世的第四周年,当年按照师父吩咐将金丹和箱子给了魏无羡后,夷陵老祖就人间蒸发了,只有江灼知道在见到那箱满是儿童玩具小玩意儿时,令人闻风丧胆的夷陵老祖哭的不成人样,叹句活该头也不回的走了。

 

每年这个时候他都会备着一盘糯米糕,坐在那个亲吻过的湖中亭。在江澄最后一口呼吸随着新宗主的祝贺落尾时,江灼低头覆上那片温软的唇有些冰凉。姗姗来迟的江主事端着热乎的糯米糕瞧见两人模样更甚忍不住眼泪。早些遇见该多好……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看来今年的糯米糕只得等回来补上,金凌是江澄最后用命护下的,江灼虽在那日便断的一干二净却不忍师父的命白废。默默的关注着金凌,金宗主失踪多日有了消息自己定会亲自前去。

 

夜色更墨,林中却血色瞒神。

江灼喘息着胸前已经被毒蜘蛛穿了窟窿行走间碎肉裹着碎骨坠出,不理会身后人的呼唤,经过大战,只剩下三个江家弟子和昏迷不醒的金凌,所幸金凌只是昏睡并未受伤他便值得这趟,如再遇师父也不会惭愧,他护住了。

 

眼前分不清天地,江灼落入带着血气的江家弟子怀中显然回光返照。

江家弟子附耳听宗主之言,泪水刷着血道滑下

“他今晚没吃到糯米糕定会难过”

“终是给他丢人了”

“咳……师父在等我回家。”

江家弟子知晓两代宗主师徒情深,点头一声声应着江灼愈发虚弱微小的声音,没人听清江灼最后一句怀里的人就没了温度。

 

 

 

 

“对不起,师父我食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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