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说英雄（26）

京城一共有两大江湖势力，一是以苏梦枕为首的金风细雨楼，一是以雷损为首的六分半堂。

两大巨擘平分京城的江湖势力江山，其他弱小的江湖帮派夹缝生存，都是小打小闹，不成什么气候。

若是有人被其中一方标记驱逐，在这京城，也就基本上没有容身之处了。

王小石和白愁飞就是这样的情况。

他们因为得罪了六分半堂，在京城中找不到任何可以谋生的职位，若不是有金风细雨楼的人暗中接济，怕是要直接饿死街头。

现在，一个剑客，一个刀客，竟沦落到给药铺打杂和卖画为生的地步，不得不让人唏嘘。

但就算是到了这时候，六分半堂的人还不放过他们。

王小石打杂的药铺被烧，白愁飞的画也是一副也卖不出去，二人又陷入窘迫至极的境地。

万般无奈之下，王小石打算去街头卖艺挣钱，却被白愁飞疾言厉色阻止。

“行走江湖靠本事吃饭，我不觉得这有辱尊严。”王小石苦口婆心跟白愁飞解释，希望他能理解，“我们现在生活是难，总的想办法过活。”

可白愁飞态度很坚决，冷声道：“如果留在京城需要你这样，那我宁愿走！”

二人一个蠖屈求伸，愿意暂时隐忍等到熬出头那天，一个却是宁折不弯，哪怕离开，也不愿意受一点屈辱。

意见相左，白愁飞和王小石就这么在街头僵持起来。

就在此时，不知道窜出来个瘦骨伶仃的小孩儿，抓起怀里的“宣传单”对着他们分发起来。

一边发，他还一边抑扬顿挫地吆喝。

“瞧一瞧，看一看啦！”

“隐世门派传人、陆地神仙首徒元初圣女下山喽，遴选佳徒收入门派传授绝世武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

同一时间，街头巷尾跑出数个同样瘦骨嶙峋的小孩儿，穿着崭新的、却明显宽大的衣服，到处给路人分发传单。

霎时间，整片城区响彻浮夸的广告宣传语，戏腔般高亢的音调起此彼伏。

“震惊，八旬老太为何健步如飞，深夜母猪为何频频惨叫，三岁稚童力能扛鼎又是为哪般？预知真相如何，敬请关注元初圣女三日后的择徒大会！”

“你还在为自己的平庸而痛苦吗？你还在为自己贫穷潦倒而忧愁吗？你想走上人生巅峰吗？还在等什么，快来参加元初圣女的收徒大会吧！”

“……”

如同魔音灌耳，白愁飞和王小石脑子里直接被“收徒大会”刷屏了。

他们面面相觑，王小石呆呆发问。

“所以母猪为什么深夜惨叫？”

白愁飞嘴角微微抽搐，用为数不多的幽默细胞说了个冻死人的冷笑话。

“可能看到三岁稚童抗着八旬老太健步如飞赶往收徒大会被吓到了吧。”

王小石：……真冷，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两个人都抖了一下，忽略耳边一阵阵的吆喝声，低头浏览起手里的宣传纸页。

读着读着，他们轻慢的脸色陡然凝重，不约而同抬头，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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