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王柏林提过什么孙行长，好像这人手里有什么对他不利的把柄。”
“孙行长？”张成想了想，想起了一个人，“北江发展银行分行行长孙铭？”
“对，就是这个银行。”郑若星肯定。
“王柏林怎么会让你听到这样的消息？”张成狐疑问道。
一个老奸巨猾的家伙会在外人面前随便暴露自己的弱点吗？
“我无意间偷听到了他的电话。”郑若星随口扯了一个拙劣的谎言。
她知道自己突然告诉张成这样隐秘的事情一定会引起他的怀疑和警惕，但她顾不上这么多了。
她帮不上什么忙，唯一能拿出手的就是这点不确定的先知先觉，如果再瞻前顾后，永远也无法真正弥补自己的过错。
如果扳倒了王柏林，他应该能恢复职位吧？
就算功劳不足以抵消处分，但能抵消一点是一点。
为了避免他再追问，她连忙说道。
“张警官，是真是假只要调查一下就能知道结果了不是吗？”
“就算是我听错了消息，最多就是空欢喜一场，也不会有什么其他妨害的。”
张成听出郑若星还有隐瞒，但也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不论消息真假，都是一条重要线索。
他礼貌道谢：“谢谢你的消息，我们警方会调查清楚的。”
迟疑了片刻，他还是没忍住叮嘱：“偷听这样的事情有很大风险，你以后不要再做了。”
“在调查出结果之前，你也尽量少和王柏林接触，以免他孤注一掷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
听到张成关心自己，郑若星心里像是照进了一束温暖的阳光，潮湿发霉的阴霾褪去大片，陡然轻松愉悦起来。
她乖巧应承：“好。”
张成也不知道郑若星是不是真的听进去了，但她既然答应下来，他也不便在多说什么，简短又聊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他找出夏远的联系方式，给这位北江的新锐刑警发去了消息。
……
北江。
收到张成发来的线索，夏远立时惊讶地在办公室站了起来。
“你小子一惊一乍干什么呢？”
杨建群被他吓了一跳，没好气叱了一句。
“没什么，家里人发了消息。”夏远讪讪笑了笑，又坐了下来，眼神微微闪烁。
孙铭……他和王柏林有关系吗？
找机会接触一下。
……
下了班之后，刚要迅速溜人的夏远被杨建群抓了个正着。
“师父，您找我有事吗？如果没什么要紧事，我就先走了，还和人有约。”
听到夏远这么说，杨建群扬了下眉，抓着他肩膀的手劲更大了。
他笑骂道：“还和人有约？能的你。”
“老实交代，你小子最近都在忙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夏远犹豫了一会儿，挨了一脚之后，才老实交代。
“师父，我马上就能拿到王柏林犯罪的证据了。”
“王柏林？”杨建群脸色微变，眼神十分震惊。
“对。”马上就能抓住王柏林的狐狸尾巴，夏远得意勾唇，颇有些春风得意的意味，压低声音道，“孙铭你还记得吧？就是那个北江发展银行分行的行长，他知道当年万马汇的账有问题。”
“他已经快要被我说动举报王柏林了，我们这次一定能趁机将这个藐视法律的狂徒绳之以法！”
杨建群越听，脸色越严峻，但夏远只以为他是为王柏林生气，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恩师的不对劲。
“你怎么发现孙铭和王柏林有关系的？”
“嘉林刑侦的张队得到的消息。”
夏远说完， 看了看时间，慌里慌张道：“师父，不和你说了，真要迟到了。”
他对杨建群嬉皮笑脸道了别，立刻就赴约去了。
杨建群目视他离开，待他身影消失在视线里，沉着脸走到监控死角，拿出手机对列表里某个人发道。
“孙铭要举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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