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借债

“……嘟嘟嘟……”

　　“……嘟嘟嘟……”

　　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都处于无人接听状态！这让咸大壮很是无奈，一旁的服务生不时来身边转悠。

服务员：“你好，这都一个小时了，请问您现在可以点餐了吗？”

咸大壮：“……催锤子催？没看见打电话了吗？看不起我是不是！破店以为老子稀罕是吧！＃%……”

　　“嘟嘟……”电话仍然无人接通，好像所有人都串通好了一样，是不是都知道了自己现在有了落魄了，故意躲着自己！越想越是来气，再加上还有个不识抬举的服务生给自己送气！

　　气哼哼的给人家服务生又是吼又是拍桌子的，最后被人家“请”了出去。就更是气的整个脑壳红！被人赶出来还是不死心骂骂咧咧的朝着人店门口吐口水。

　　砰的一声店门开开，一个膀大腰圆圆的厨子穿着有油渍的白围裙手拿大锅铲一脸横肉用那大铲子指着自己，吓得本就心虚的咸大壮一激灵。

　　咸大壮被着声音吓住，动也不敢动。咸大壮心想这下坏了，这厨子块头这么大，自己这小身板怕是要被打的鼻青脸肿！

本想掉头就跑，可才转头就听那厨师一声吼：

膀大腰圆胖厨子：“站住！”

　　正满心的凄凉！就见那厨子往后面一捞，咸大壮这感觉基本自己已经凉了一半了！这人家连锅铲都觉得不顺手了，是不拿菜刀呢！

　　感觉身后都冒汗了！那厨子要动手了……要动手了！腿都打哆嗦，一黑布劈头盖脸的就罩脑袋上了。这还要套脑袋上打！

　　被砸得坐在地上，眼前黑咕隆咚的。就听一中气十足的“滚”！！！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关门声。

　　坐在地上楞了好久，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十一二月的天冻得咸大壮打了哆嗦。又等了一会感觉真的没人后才把脸上的黑布摘了下来，看了看空无一人的街道望了望手里的黑布定睛一看这就是自己刚刚买的两百块棉袄。

　　这下是骂也不敢大声骂，只是左右看了看，不甘心的又吐了口唾沫。

　　咸大壮这边打了无数个电话号码，大冷的天冻的按键的手指都麻木了！终于让他打通了一个冻得发紫的嘴唇哆哆嗦嗦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

咸大壮：“大……大……大哥，在……在……干……干……啥！”

　　这边话还没说完那边就骂开了！

口吃大哥：“……玛玛玛……德……学学学……学老老……老子……滚~！！嘟嘟嘟……”

　　咸大壮：“……”就挺突然的……

这个唯一被打通的电话，不能不再打过去试试外一成功了呢！心里这一番思量，自言自语的点着头。

　　在天寒地冻的夜一个人又是不是抬胳膊又是踢腿大，宛若一个智障！

　　瞎动弹好一会，总算在这大冷天的暖和些，嘴唇子也不上下打架了！张了张嘴清清嗓子：“咳！嗯~”

咸大壮：“对对付！就……就就这么办！”

又拨通了那位结巴大哥的电话：

咸大壮：“哥，哥，哥！您先别挂电话，你听我说！哥！！！我是大壮，就是那个开饭馆的！您还在我这吃过饭！哥，哥，你再听吗？哥！”

口吃大哥：“……你……你……你，你那嘴……嘴嘴嘴……是借借借的呀？麻蛋！”

咸大壮：“……”

　　后来，经过一系列的交谈，总算是把那个说话有些磕巴的大哥约了出来！

　　约到人的大壮，就像得了么大的好处，感觉人生都有了新希望，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巅峰，感觉人生到达了希高潮！

　　高兴之余还不忘更父母炫耀一下，可拨通的电话在下一秒就被自己给挂断，现在炫耀为时过早，要是等到自己的大胜归来岂不是更给自己长脸！

　　还是在同样的饭店，满脸横肉的厨子笑脸迎接曾经被自己“请”出去的客人。

　　用自己身上仅剩的二百块钱和那位口吃大哥阔气的吃了一场，酒瓶子倒了一地后，终于在口吃大哥的二弟帮助之下，两人顺利达成借钱交易！

　　笑容满面的送走了口吃大哥和他的二弟，咸大壮脸上堆满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知道他这是借了高利贷，可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自己已经穷途末路，没了这些钱，也就只能等死！

　　兜兜转转钱可算是到了自己手里，他借了4万！至于为什么要借这么多？咸大壮的说法是买通开业后，店面需要重新返修！这样才能让自己赚更多的钱，来还上这4万！

　　风风火火，千请万求可算是把钱送到了那位朋友的表哥面前，推拒一番又软磨硬泡了良久，终于在那位介绍朋友的劝说下收下了他手中的3万，那位表哥在三说看在自己表弟的面上自己一定尽力帮忙，至于能不能办好这事就不能保证了！自己帮忙也是要冒一定的风险搞不好连乌纱帽都不保。

　　千恩万谢又点头哈腰的送走了拿着自己好不容易到手还没捂热乎的钱，还要面带微微笑送走人家！

　　虽然钱是拿走了，但是咸大壮心总算是落在了肚子里！心中想着等待开业那天！可是左等右等，一天又一天，一月又一月就是没有了下文！

　　他无论如何也找不到那位大官的表弟，所有的联系方式都联系不到！被逼无奈之下，想找到那位表哥，于是去了那位表哥的单位，结果是可以预见的查无此人。

　　两人就像人间蒸发似的再也找不到，人海茫茫又是隔了这么多天！警察叔叔也没了办法。

　　从那天以后，咸大壮浑浑噩噩的每天跟丢了魂似手里提留个啤酒瓶，每天在旧的小区喝的烂醉，扒着人就跟人家讲自己曾经还是个“老板”巴拉巴拉的扯上一大堆励志故事，把自己吹成一个创业失力且被这个社会埋没了的人才！

　　开始的时候还有人觉得他可怜！对他口中的“经历”唏嘘不已，甚至有人能邀请他上桌喝酒听听他口中的“艰苦的创业”心得！

　　但后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真相后不再理会喝醉的他胡言乱语，那些曾经可怜他的更是感到被欺骗的恼怒！从此之后没人再来可怜那个游手好闲的他，甚至隐约有些万人嫌的意思！

　　那些附近开饭店的更是见不得这样人来自家店，远处来的好心客人不知道这人，往往想伸出援手或者可怜他给他几块钱！但那是吃饭的地方咸大壮因为酗酒和不讲究卫生，浑身上下散发出一种难闻的臭味！饭店往往因为这人在店，流失客人！所以，每家饭店看到此人就警惕起来，趁此人没有踏入饭店前，就想办法将其驱赶！

　　咸大壮把二三十的人活成这样也真的是厉害！真真是达到一种人嫌狗憎的境界。

　　在外面混的是人见人烦，可在家就是成天吆五喝六的大爷，喝的迷迷糊糊，摇摇晃晃用手指指着父母的鼻子骂，问问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他，为什么其他人的爸妈功能助自家儿女一臂之力，为什么他的爸妈不行！？口无遮拦的诅咒父母去死！完全忘记当时那个店面是父母的半生积蓄换来的！

　　在酒精的催发下，像是酒壮怂人胆说出这么多年的委屈，喝的面红耳赤，拿眼睛瞪着自家父母，像是看仇人一般咬牙切齿！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眼泪顺着脸颊流下！

　　屋内吵吵嚷嚷，屋外却无人问津！习以为常的干着自家的活计！不是邻居太冷漠，而是一天三顿的吵闹！没有举报你扰民已经仁至义尽！

　　看似平常的苦日子里，今天却格外不同！

　　屋内咸大壮粗着脖子面红耳赤的辱骂数落着老两口，不堪入目的难听话语朝自己的父母就是一通骂！

　　骂得老两口，一个掩面哭泣一个捏紧拳头气得浑身发抖！

　　屋里乱糟糟，掩盖了敲门声，可不知外面是什么人依然不停歇的敲！

　　敲门声终于引起屋里“深情诉说苦楚”的咸大壮注意！

　　停止了自己的“演讲”，骂骂咧咧的开门！

咸大壮：“敲什么敲！敲什么敲！没看见家里正吵架呢吗！？敲这么起劲，吃猪饲料了吧！我说就不能……”

咸大壮：“哥！？……啊！”